*「救命！不要殺我！求求你！我們不是朋友嗎？」*
*「當然是，我的好友，我怎會殺你，放心，只是有人想買走你的胃，他出的錢和你的賭債一～模～一～樣～多呢。哈哈，有人幫你還賭債了，我的好友，感動吧！」*
銀色的刀刃在飛舞，另一個男人躲開，但刀忽然憑空消失、然後直直插進男人的脖頸，鮮血如泉般噴出，噴了一會又神奇地停下。
男人指揮在一旁的人*「欸，這麼少就是300cc的血嗎？既然放夠了治療一下，老闆要新鮮的。空間異能的小子呢？快來送貨！」*
*「啊～這不是那邊街的小婊子，怎麼來我們這邊？好奇那個男人？哈哈，沒什麼，只是他欠太多賭債了，現在只是用身體抵債，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叮鈴！！叮鈴！！！鈴鈴！！！—**
吵鬧的鬧鐘聲響起，奇亞伊從夢中醒來，他揉著眼、按停鬧鐘「真是久違的夢……這個月的貸款我還清了嗎？」
早上忽然夢見小時候的事像一個提醒，奇亞伊一邊刷牙一邊處理自己的銀行帳戶、借貸、水電帳單等，肯定沒有任何欠帳才打扮自己、出門享用早餐。
人生四毒—嫖、賭、飲、吹，奇亞伊唯一不會碰的便是“賭”。不是他沒興趣，只是他小時候看太多因為沉迷賭博而斷手斷手、路上被人掏器官的賭徒，惜命的他自然會遠離。另外還有一個原因是賭博是『十賭九輸』的事。
為何說十賭九輸？
因為賭場的幕後人能控制每一個賭局的走向、即使賭場內有異能抑制器、把員工們的異能寫清楚、四處都有監視、把撲克牌在你面前打開，他們都有辨法控制賭局。
這是一個半公開的秘密，而沉迷賭博的賭徒……既然是賭徒，他們才不會管這種事，他們只要賭、賭自己的運氣、賭一個機會，賭一個刺激、賭自己能否看出賭場出千的手段，他們是一群只知道追逐刺激的瘋子。
贏了、刺激、是主角。
輸了、再賭、是勇者。
知道這一點的奇亞伊從小便一遍又一遍地告誡自己『千萬別去賭、不要去沉迷，就算和朋友客人賭，也要劃定一個金額』。
來到喜歡的咖啡店，他點了一杯美式和一份雞肉三明治來平伏早上的夢，享受屬於異都的和平善良安全……直到一名看起來只有五、六歲的小女娃跑過來抱著他的大腿哭喊「爸爸！爸爸！媽媽…嗚…媽媽被壞人打。」
錢性戀、不愛人、萬年單身狗的奇亞伊．西寥無言地看著這名可能眼瞎的小女娃「………小甜心，來，擦擦眼淚，看清楚我不是你爸，你錯認人了。」
小女娃這才抬頭看「爸爸！爸爸！嘩！爸爸！爸爸！嘩呀！！！嘩呀！」
身為萬事屋、幫忙照顧過小鬼的奇亞伊很快便明白小女娃在哭什麼，她是找不到爸爸，委屈地哭喊“爸爸你在哪？”。
但這喊聲聽在咖啡店的其他客人耳中便……自然覺得他是不顧妻女的人渣敗絮。
奇亞伊自認人渣，但他不想被人誤當成會虐待小鬼頭的人渣，他只好先……找証人撇清關係，他招手呼叫一名相熟的女店員注意「卡文迪小姐，我的天使，請你幫我一個忙，你認識或見過這小孩嗎？或是有沒有見過髮色跟我相似的男人路過？」
店員小姐看著女童搖了搖頭，揶揄地笑「狸貓老闆，你怎麼弄哭小孩，我沒見過她，但和你相似髮色的人……太多了，或許你要先想辦法令她不哭？」
奇亞伊翻了個白眼，沒錢收他才不會用異能，所以他只好說「小甜心，你記得自己家的地址嗎？我們先找巡警去救媽媽，好嗎？」
女娃聽到“救媽媽”這幾個字，哭泣才緩下，只是剛剛哭得太用力，一下子緩不過，從嚎哭變打嗝，奇亞伊只好抱起她、拍摸她的背，並讓店員小姐給一杯水。
等了好一會、女娃才說出了一個完整地址，店員小姐記下後便立即打電話去報警，接著她笑看著奇亞伊「狸貓老闆，你也知道地址了，你就送她回家吧，看她多可憐，都嚇壞了。」
奇亞伊哭喪著臉，無奈地說「我的天使，我也很可憐，忽然做了別人的爸，還被誤會拋妻棄女，我的名譽、我的清白都斷送在她手上。」
店員小姐和其他客人被他這句話逗笑，她拿出店裡的積分機「好了好了，快去快去，送你一個積分蓋章。」
「一個太少了。」奇亞伊說歸說，還是遞出自己的積分卡，拿到後拍了拍女娃的背「好了小甜心，大哥哥來送你回家……怎麼出來也不穿外套，來，抱著哥哥的頸。」
他解開外套的扣鈕、然後把女娃包裹在內，小女孩沒有抗拒窩在他胸口。在他們快到女娃的家時，聽到幾個男人語氣兇狠的語氣高聲罵「**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白狗只能護你一時！總之你男人再不滾出來還錢！就賣了你們母女抵押！**」
奇亞伊挑眉，他認得這幾個男人是賭場的看門狗，在他胸前的小女娃身體打顫，但她沒有哭。走到小樓前時，他沒有走進去，而是故意在小樓四周繞兩圈，這裡是排屋設計，一共三層、一層有六戶。
*“哇，她家人的人緣不怎麼樣，四周的鄰居都沒報警。”*
在等到身穿白色制服的人離開後，他放輕腳來到女娃的家前，他輕力叩門「太太，打擾你一會，你出來看看這位是不是你的女兒，她一個人跑到五區……」
幾秒後，門被用力打開，一位頭髮有點枯黃、雙眼紅腫、營養不足的女人站在門前，她一臉害怕地看著奇亞伊、接著再望向被他抱在衣服裡的女娃，她喊「汀…汀絲！我的汀絲！我不是叫你躲在衣櫃裡？你怎跑出去了？」
女娃低著頭、手仍抓緊奇亞伊的衣服「…去找爸爸……我好想他……」
「………」空氣瞬間變得尷尬，女人捏了捏手指「他……很快會回來，汀絲快回來我這裡……先生抱歉，她平日不是這樣任性…」
奇亞伊露出營業式的笑容「沒事沒事，小甜心回家了，還是不捨得大哥哥溫暖的胸膛？」
女娃點點頭「我怕…媽媽…我聽到他們說要賣了我…賣了之後…我是不是不能回家？不能見媽媽？」
奇亞伊本想盡快離開這是非地，但女人忽然崩潰、她生氣地大喊大叫「**不會！你爸爸很愛我們！他很重視家庭！他不會讓那些人來賣你！是哪個八婆胡說八道！你放心！不會發生這些事！你們別再對我女兒亂說話！！！！**」
這情況叫什麼？自挖墳墓？自討苦吃？斷自己後路？還是……大傻子情痴？腦子有病？
「噗—。」想到這點，他忍不住笑了出來「哈哈，都這個地步，還相信…哈哈哈。」
聽到男人的笑聲，女人愣住問「你笑什麼…**你笑什麼！！！**汀絲你快回來！」
「我笑什麼？」奇亞伊拍了拍女娃的頭安撫她、但臉上卻露出一個嘲諷和不屑的眼神道「當然是笑你，你說你的丈夫重視家庭和女兒？這不好笑嗎？哈哈。若他真的重視，你屋裡的沙發、電視機、餐桌去了哪？嘖嘖。」
屋裡十分整潔……又或說除了基本東西什麼都沒有了，他盯著女人憤怒的臉，笑著說打破她幻想的最後一番話「下一次要變賣的就是你的女兒，不是嗎？你心裡也很清楚，其實你也……已做好這種覺悟吧，即使賣掉女兒也要幫丈夫。」
女人睜大眼、神色慌張，她想破口大罵、但又覺得自己的脖頸被無形的東西捏住，只能顫著聲反駁「你…你亂說！我沒有！我…我沒有！我絕不會賣汀絲！他的爸爸很快便會回來！他只是去籌錢！」
「哈。籌錢？那用什麼做抵押？太太你說說看。」
「用…用…用………異…用異都良民的身份……」
「體內的晶片，不錯的想法。」奇亞伊懶得和女人浪費唇舌，他低頭望向在滴著大顆大顆淚珠的女娃，輕聲問「小甜心，你要回這裡還是由我帶你去福利院？」
女娃搖了搖頭「……這裡，要媽媽，要陪她…」
雖然她有些聽不懂，但媽媽是她的依靠。
「好。」
奇亞伊彎身放下女娃，女人伸手把女兒緊抱著在懷裡「汀絲汀絲汀絲，沒事的…爸爸會籌到…錢…會的…他會的…別信他們的話。」
奇亞伊想起今天早上的夢，他用諷刺的語氣說「唉～我忽然想起以前的鄰居，他是個賭徒，欠了很多錢、還不起錢後賭場的人找上他，說他的胃和一名老闆相配，於是那男人“捐”了半個胃換錢。啊，他很幸運，沒了大半個胃仍活著，你猜猜之後他怎樣？還有沒有賭？還是戒賭？」
「………」女人臉色發白、全身都在顫抖。
「叮叮—當然……不可能戒賭，賭博時的快感、刺激這麼激勵人心，他怎可能戒掉？於是他再去賭，直到一無所有。」奇亞伊如常地笑了笑「對了，你的丈夫最近有沒問你們拿血液之類？有的話…做好心理準備吧。」
說完他便離開，女人的選擇、女娃的未來都與他毫無關係。
（ＥＮＤ）
留言列表
未來企-異能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