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時正,博克懶洋洋地從昏暗的房間起床,他打了個呵欠、簡單洗漱後便慢條斯理地換衣服。

 

花了一小時,他穿上能完全隔絕陽光的厚重外套、戴上帽子、臉上和手掌塗上防曬油、再用圍巾包裹自己的口鼻,看起來有點怪和可疑,但,對位於北半球、鄰近近雪山、平均氣溫只在10度俳徊的貝施科涅茨來說,他的打扮是普通的常見服裝。

 

整理好衣服,再套上黑色的短靴,博克才施施然離開租屋,踏上由堅固磚石鋪成的街道。他靠著牆邊走、盡量走在屋簷下、繞進陰暗的小巷、利用屋子間的影子移動,躲避陽光,即使太陽已有一半消失在地平線。

 

「太陽真討厭。」

他輕聲呢喃,他真的十分討厭陽光、特別是陽光裡的紫外線,直接照到會有像被火炙傷的痛感,在幾十年前還曾寄信去NASA,問他們能否用火箭來射擊太陽、消滅它。可惜答案是不行,太陽這東西比地球大幾十倍,火箭對太陽來說只是一枝小針。

 

繞個幾個彎後,他終於來到他的店—一間細小的理髮店,他的職業姑且是一名髮型師,至少在他逗留在碧國期間,他是。

細小的店舖在門口的左邊放了一張長沙發,旁邊是雜誌架、中間有兩枱半身鏡櫃和焗髮用的加熱座、再走幾步便會見到洗髮用的躺椅和幾個上鎖的高櫃。牆上掛有一個大時鐘、和幾個用來放擺設的木層架,他放了幾個小盆栽和一部收音機,十分簡潔。

 

把店鋪裡的燈打開後,他便扭開收音機,等待客人上門,同時繼續抱怨「這個地方僅有的優點是夏天也會很涼快,這樣穿也不會突兀,唉,但還是好麻煩。真不懂,為什麼不能住在店裡,可以住的話便不用弄這一身、不用被陽光照到,麻煩死了。」

 

博克嘆一口氣,他無趣地拿毛擦拭著剪刀的刀鋒、注視著鋒利的邊緣、聽著剪刀開合時發出的清脆聲音,他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店裡的電費又不是他繳,說一堆狗屎、不准這個、不可以那個,這個蠢蛋業主真是沒眼力………真想剪了他的舌頭,或許他便理解我的難處,等他明白後再幫他舔一舔傷口……嘻~把舌頭黏回去。」

 

他幻想一下那個業主滿嘴血對他道歉的樣子,不自覺勾起一個溫和的微笑「真好呢,等他來時這樣做吧,讓他早點明白還可以嚐一嚐他血的味道,不知他何時才來呢?要不要故意不交租引他過來呢?但這方法……就像把狗屎放到自己的頭上,有損我的格調和名聲。」

 

這個想法在他腦裡轉了一圈後,他決定還是隨緣等業主光臨,他可不想被認識的同族取笑他一名過百歲的血族居然會欠人類錢,這真的太沒格調。

「還是想想要用什麼方法使客人睡著、方便抽血,希望今天會有血液好吃的人類來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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