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不只一次,我經常都在想『呀,如果時間可以停在這個時候,那多好呢』。
在之前,在和他們決鬥前我常這樣想。
現在,我也是,多想把時間全都停留在我剛到葉芽城的時候。
跑去神殿跟惡劣騎士抬槓,叫他幫忙把偷偷買的捧捧糖送給粉紅,回家後開始鑄劍到睡覺。
每天都這樣,縱使沈悶,但一切都沒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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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格里西亞是……後選人……怎會……不可能!」我大吼著。
在淨化完黑暗之地後,我們把用盡全力而暈倒的老格抱出山洞,原本是放在草原上等他醒來,但……醒來的不是格里西亞。
他被一股黑暗屬性包圍,並用不知明的東西攻擊我們,而且還對尼奧說什麼『不會再聽你的話、我要把你們都吹走』的話。
尼奧為了保護我和精靈小兄弟受了重傷,血的氣味濃到我也忍不住皺起眉頭。雖然我不知什麼事,但本能地開始朝老格的身體攻擊:「你是誰!膽敢控縱我的兄弟!」
他高聲地笑回:「哈哈哈,我才是真正的格里西亞。」
「聽你在放屁!」
我用全速不停朝他出劍,這時尼奧也出手,他抓準機會進入戰圈並一招打昏那個『格里西亞』。
在我以為可以鬆一口氣時,尼奧憤憤地低吼:「可惡的紅詩,居然還對格里西亞不死心!嘖!我不會讓我的學生去當魔王!」
我,呆呆地聽著尼奧的話。
魔王,為了它我放棄了我的夢想、我的抱負、我的朋友,還有她。
成為魔王吧,粉紅在我耳邊不停我說的呢喃。
然而,這一戰成為了我人生的終點、人生的惡夢……
「魔王……」我全身都因為這名詞,忍不住在顫抖著,看來那次的傷害比我自己認為的更深。
渾沌神大人,你開給我名為人生的玩笑真大呀。
不過我這個反應似乎令尼奧他們誤解,他說:「如果你還當他是你的朋友,這件事你不能和任何人說,否則別怪我無情。」
精靈小兄弟立即喝斥他:「尼奧!你怎可以這樣恐嚇她,她還是個小孩子!」
「殺了快一千隻不死生物的人不會是普通小鬼吧。」
「但……」
我想暫停他們的話,但我的身體還在顫抖,所以我用對我身體最高風險的方法 - 吸引黑暗屬性過來。
果然,附近的黑暗屬性一多起來,他們兩人立即進入備戰狀態,我也順便整理好自己的情緒,除了身體還在顫抖。
我按住自己的胸口開口:「放心吧,這些黑暗屬性是沖著我來…呼…沒有攻擊力的。」
「芝麻你…」
我打斷他的話:「先療傷吧,尼奧。我會在你療傷期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只要你相信。」
他沈默一會後說:「似乎我們有必要問你很多很多的事。艾崔斯特,給我紙筆,我要留話給格里西亞!」
「你慣用手沒有,我來代筆吧。」
「不用,這樣會令他起疑!」尼奧再次強調,不過下一秒他問:「芝麻,你想用什麼理由甩掉他?想結婚如何?還是你想寫收到母親病危的通知,要立即回家?」
剛剛那些害怕的心情,在聽到這個問題後全都飛到九宵雲外,我鄭重又加重語氣地說:「請寫我要纏著你比劍!」
咳。
總之我和他們兩人走到一個小鎮去。
在確定沒人在偷聽後,尼奧劈頭就問我:「你知道什麼?」
雖然是沒頭沒腦的一句,但他應該是問魔王的事吧?其實可以的話,我真不想再提起,也不想回想。
我露出一抹苦笑:「你們知道記憶傳承這東西嗎?」
「知道。」
「那就簡單地說,我腦內還有另一個人的記憶,他叫傑森。」我對他們說傑森是粉紅的養子,同時也是上一次魔王爭奪戰的落敗者。也清楚地說明-『魔王是必須誕生』,原因、理由、作用和影響等的事。
他們也提出一些疑問,只要我能答的我都答了。最後我問:「那格里西亞知道他是魔王…後補…的事嗎?」
「當然不知道!我不會讓他知道的!」尼奧固執地說。
我一臉為難地說:「他不知道並不代表其他不死巫妖不知,這樣的話……格里西亞真的和我之前一樣被追殺!尼奧,你總不可能每刻每秒都在他身邊保護他!」
「先殺了其他後選人!」
我撇嘴回:「那老格就穩做魔王。」
「我不會讓他做魔王!」尼奧再次申明。
還好這兒是包廂,否然被其他人聽到這話題,一定會引起大混亂。
我嘆一口氣:「雖然有可以把魔王碎片轉移的法陣,但粉紅、紅詩和施分都絕不會讓這件事發生……而且魔王碎片的擁有者都不會自動放棄魔王碎片帶來的恩賜。」
沒說的是,還有成為魔王後的收益。
成為魔王後,每一個國家的國王都會送魔王一堆金銀財寶,想要的東西開口便會有。我當年為了一塊地、一畂田、一個可以安定的牧場,還有一個只有我和她的家而參戰。
“呯”尼奧忽然拍桌打斷我的回想:「等等,你是說魔王碎片可以轉移?」
我點頭:「是呀,這是理所當然的吧。」說完這句後又立即補充:「嗯,但負責格里西亞的那個不死巫妖不會批准,也不會說怎樣做。不!應該說每一個也是,總之……老格的運氣不是一般的背。」
精靈小兄弟也問:「芝麻,你剛剛說的轉移,你知道多少?」
我搖頭:「不知道呀,因為我從沒想過放棄當魔王。知道的只有不死巫妖們和渾沌神殿的人。」
「好!我們衝去渾沌神殿!」尼奧像個領導般宣佈我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
我站起喊:「好!」
「不!尼奧你們等一下。」精靈小兄弟慌忙地阻止我們。
「還等什麼?」
他說:「現在沈默之鷹和月蘭國的大公主私奔,你認為他們會回答我們的話嗎?」
「「呃,完全忘了。」」我和尼奧雙雙地回答。
「…………」
「那改去找其他不死巫妖。」尼奧很快地再決定。
我皺眉:「他們不會輕易地說,這可是跟他們的孩子有關。而且有哪個母親不想看到子女成材?你們這行為是叫他們抹殺自己孩子的未來。」
精靈小兄弟問:「尼奧,負責當太陽的不死巫妖是誰?」
尼奧回:「一定不是粉紅,那女人穿著一身紅的裝扮,若不是感覺到她是不死生物,我還想把她。」
「啊,那就是紅詩了。一個又吵又過份寵自己孩子的老不死。」我厭惡地說,一想到被她還有施分負責的後選人暗算,我就無法對他們有好感。
「嘖,不死巫妖真是麻煩的東西,被我打散了居然還沒死。」
「嗯……這個方法或許可行。」精靈小兄弟忽然說。
尼奧立即追問:「艾崔斯特,你有方法!?」
他笑了笑問我:「芝麻所說的是不死巫妖不會說出,但只有在『那個後選人是自己挑選出來』時,對嗎?」
我點頭:「當然。」
「除了這位紅詩外,我們如果對其他巫妖問:『可以把魔王碎片給你的後選人,但你要把轉移方法給我們』,你們覺得他們會答應嗎?」
「呀!!」我瞪大眼,是啊!我完全沒想到!
尼奧一個拍手喊好:「啊啊!艾崔斯特說得好!我們就去找其他巫妖,問他們那個轉移方法!現在立即去找粉紅!以我跟她的交情,她應該會說!」
我尷尬地說:「她去了旅行……大概是找其他魔王後選人的弱點。」
精靈小兄弟問:「知道她往哪個方向去嗎?」
「她沒說,只是說會很快回葉芽城。」
「那繼續往前行吧!或許會遇到最後一個一死巫妖!」
但精靈小兄弟不太同意:「先回葉芽城吧!你的手斷了,要先治療!而且芝麻也說那不死巫妖會回葉芽城!」
「不用。我們一定要在爭奪戰開始前,找出碎片轉移的方法!」
「但是……」
我建議:「要不要去我的老家?跟渾沌神殿隔兩個山頭,可以去探那邊的口風,還可以爭取時間讓尼奧練習用另一隻手來作戰。」
我不會說我還可以找他比劍這目的,絕不會說,不然只會得到老格的冰柱攻擊和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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