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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里斯通看著手上訊息閃過不停的手機螢幕,他掛著和平日一樣沒分別的溫和謙遜的笑容,淡淡地瞟了一眼,然後又收起它。

從來沒有知道他在做什麼,也沒有人明白或理解他這些行為的意義。

 

不。

 

那兩個人知道,他們知道他在做什麼。其中的那個人更是明白、理解和看透了他,而且還知道他背後的原因和動機。

因為那個人和他如此相似。

 

他們的相似不是指外表這種虛有其,子烏虛有的東西,而是更深入,更接近靈魂的東西。要不是他不相信靈魂這種東西,他都快要說『我們的靈魂是同一個,我們是靈魂上的兄弟』這種話。

 

不過現在不是在分析他們多相似的時候。

雖然他沒有細看,但在這個會長剛死的時候、下一任會長選舉準備、獵人協會召開緊急會議,還有那個人也回來了這件事……他便猜到,他幾年前開始策劃的瘋狂計劃快要開始了。

 

他繼續用不敬的話對其他十二未的成員說出對前會長不敬的話,而他的目標-綺多,如同他的計劃一樣,那些苦惱的表情、每一句反駁的話、每次的不讚同、每一個的擔憂,和他想像中的如出一徹。

以一個正常的陰謀家來說,目標這樣是很高興的事。但帕理斯通不是一般世俗的陰謀家,他對這個發展忍不住輕嘆一聲。

“太無聊了、太沉悶了、全部人都是一樣、獵會變得無趣起來”

 

在會長死前,會有有時會任由他瘋狂搗蛋,像是期待他可以做出什麼不一樣的東西。那時很有趣,因為會長比他更瘋狂,他預測不到會長的一舉一動,那時太有趣了。

 

在其他十二支商討和苦惱會長選舉時,他開始專心回手機群組訊息,又或可以說是一個簡報。他一直安排插進來的人正依他的命令行事,而且還把他想要的資料拿到手。

“又是一群沒趣的人,真無聊。”

雖然是這樣想,但他還是掛著那副溫和謙遜的笑臉,分出一點神聽著其他十二支幹部的討論,一邊用公式化的句子讚賞他那群無趣的手下。

 

忽然,一張紙條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臉前。他眨了眨眼,便打開看紙條上的內容。

『無聊你可以出去倒立行,不會有人阻止你。』

 

他靈出一個玩味的笑容,他猜到是誰,因為那人和他如此相似。那人特意建議一個他在所有情況下都不可能會做出的事,並用賭博的心態著結果,即使他們都已猜到結果。

他有點想做出紙條上的事、他想令寫出這建議的人賭輸、他很想從那人臉上挖出驚訝的表情,得到那人所有的注目。不過,他很清楚自己不會做,即使他多想。

 

他舉起手:「我同意你們大部份所說的,但這點事還是再談仔細比較好,始終事關下一任獵人會長的權力。」接著,他在所有人…除了那個和他相似的人外的注視下,把頭扭向那個人,他興奮地笑問:「不知金先生有什麼意見呢?你難得會在這兒出現,我猜你一定有特別的想法。」

 

金小聲地嘖了一聲,聳聳肩回:「會長在遺囑上都寫得很清楚,總之所有事都依那個遺囑來做吧。而獵會之後的未來,當然全部由新的會長全權負責,即使他要廢了整個十二支,我也不會反對半句。你呢,帕里斯通。」

 

「真是好可怕但又理想的假設,謝謝你的意見,金先生。既然他都同意,我也沒有其他問題。其他人呢?」他的兩三句又把會議的節奏再次控制在手裡。

然後在會議結束後,他等到所有人都走光才動身,因為那個人也一樣。

「金先生,你還有什麼想對我說?」

 

金自信地笑了笑,沒有尷尬地回:「有,我好奇你又對那些人發出什麼的指令,能讓我觀光一下你的短訊嗎。」

「真遺憾呢,這是我私人的東西。」帕里斯通婉轉地拒絕。

對這回答,金只是聳聳肩回:「真可惜,不過我會猜到,並阻止你破壞獵人協會。」

 

帕里斯通嘆一口氣:「我太失望你,居然會這樣想我,我才不會破壞它。」

 

「哼,你是說現在還有樂趣時。但你覺得無聊,你就會親手破壞它。喔,不過你的短訊還真多,不怕手機會爆掉嗎?」金的言氣從開始時的嚴肅轉為隨意。

帕里斯通開心地笑了笑:「你說到你已知道我在做什麼和有什麼計劃呢,金先生。」

對方也給他一個笑容:「當然了,我們的想法太相似了。」

 

真可怕。

沒錯,他們相似得可怕,連思考的方式都一樣,只是差別在於行動上會說擇不同的道德。

 

「等到會長選舉後,如果我心情好,我或許會告訴你,金先生。」

「哼,我會自己找出來。」說完這句後,他便轉身離開。

 

帕里斯通拿出手機,瞇起眼笑,在電話上輸入『到時,我一定會令你大嚇一跳,金先生。』

很快,對方回一句『等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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