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像一遍迷霧,很久很久下,她終於記起她是誰,也記得自己有過重要的朋友,只是……她不想要記得。這太痛苦了,她記得在腦裡一遍迷霧時,她傷了她一直以來的朋友,背叛了同伴,現在他們是敵人關係。
她不明白為何只在才記得……不,記得是因為有個人一直在喊她的名字,一直喊、一直喊…她緩緩看向聲音…是她最要好的朋友,也是被她背叛仍不相信的友人。

他……正喊著她。
而她原本是做什麼呢?想起了,是在等男人出來,男人是敵人,但現在不是她的敵人。男人正在買必須品,她在等他。

為了不被友人發現她記起了、為了不想跟以前同伴作半點解釋、為了不想把心裡最後的防線,她最後一點身為人的良心消滅,她繼續保持呆滯的表情,視線越過過去的友人,只是這樣。
心存僥倖的期望友人有『錯認了人』的想法,快點放棄。

她等待著店裡的男人出來,祈求著友人不要再喊她的名字,因為她已不是對方心裡所記憶的人。
只是…她們有著相同的皮膚、相同的外表、相同的……沒有了。
所以那個身穿斗篷的男人出來時,她和以往的不同,她挽起他的手,半個身貼近著他,小聲地說:「對不起,借我一會…」

冷幕的男人一如以往的冷漠,沒有回答,但也沒拒絕。他們兩人不急不緩地走,越過那過往友人,無視、同樣沒有理會那友人撕聲力竭的叫喊,淡淡遠去,直到友人喊叫的聲音不再出現,兩人又立即分開。
男人沒有問過半句,女人也像無事人一樣,只是臉上的陰霾又加重了。接著兩人會合了在城市外等待的同伴,他們沒一個是良好正直的人,全都是罪犯。
他們看到她來時,也沒有意外,只是和平時一樣閒談著,像是一般平民百姓。

沈默好一會後,由女人悄悄地對男人說:「謝謝。」
男人沒回答,領著她走、跟著其他同伴一起走到,走到他們的基地
「這就是最後,對嗎?」
沒有人回答,只是犯罪的活動沒有停下。

過了一些時日後,男人又跟女人拍檔,又或女人自願地跟著他。他對她說:「很危險,會死。」
女人只是想起友人當時聲嘶力竭的樣子和叫喊,冷淡地回:「嗯。」
男人皺眉,那是他為數不多的表情,他說:「那準備好。」
這兩人的關係不是什麼情人、朋友,兩人都清楚,但在當下的局面,他們只能信賴彼此,也理解彼此是對方的救生繩。

「再說一次,這裡不是只有我。」走到屋的大門前時,男人再說一次叮囑,然後從衣服裡拿出一張紋路和形狀金色卡片,把它插入門時,門開啟。
屋 的內部和一般西洋式的大屋一樣,地下只是一個玄關的地,直走是一條連接二樓、可以向左或向右走的樓梯,女人跟著男人走,在走到樓梯中段,男人忽然攻擊起 她,像是不認識她般,對她進行一輪攻擊。她躲開了,然後男人大笑起來,那是她首次看到男人的笑容,她的第一個想法不是生氣,或是反問他為什麼攻擊她。她的 第一個想法是原來他也會笑、笑起來不錯看,只是這笑容帶著風狂的味道。

接著她一邊躲,一邊觀察著男人,一會兒後,男人沒再攻擊她,而是再次大笑,大笑完便用手上一把金色的刀插自己的左肩,不停的用刀割自己,有些像是血但又不是血的東西噴出。
這時,女人終於見到一個有著女童樣子、上半身的金色雲團纏著男人,她認知是這團東西是鬼魂,而從男人身上噴出的是男人的靈魂,雖然不是真的肉體受傷,但全都流光後,男人還是會死。而且男人直到現在還在自殘,令流失的增加。

女人朝女童的鬼魂喊:「住手!快放開他!」
但那鬼魂只是笑了笑,身體再把男人的脖頸纏緊,他們都知道要是人的『靈魂』死去,那人也會死去。

女人想起男人的話『這裡不是只有我』
她立即用一個生命雷達,的確除了他們外還有另外的生命,只是她『看不到』。她死命、瘋狂地找那操縱鬼魂的人,最後她找到了,在有生命反應的地方亂翻亂找,最近抓起一張地氈時,她找到了人。

那是一個中年男人,她的感覺是這個人沒有攻擊力,還有很膽怯和頹廢,她雙手抓住他的衣領喊:「解開他!」
中年男人害怕,但臉上同時也勾起了一個奇怪的微笑:「放鬆點,我只是…這屋是我的,沒人能進,他也是。」
女人雙手的力加大喊:「解開他!」這中年男人的話完全沒影響她半毫。
「我解開了。」中年男人淡淡地回,同時也說:「這屋是我的,不是他能進來。」

她回到男人身邊,繼續朝二樓進。

(然後我夢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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