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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歡紅色。

  很多人在網上會說是血肉的顏色,也有人會說是火的顏色,更有人形容它是熱情的顏色。

 

  而我,只因為覺得漂亮。

  越鮮艷的紅色,越美。

  衣服、外套、化妝品、手袋,甚至雨傘,我都買鮮紅色。

 

  但對於那個七大美色的緋紅,我覺得不夠紅,只能當作是半個紅色。

 

  所以,我不能理解那些人類,為何想要這個半紅的眼睛,一點都不漂亮。而且從那雙眼裡,我感受的感情,只有一種-『憤怒』,每一雙眼都是。

  以生物的角度來形容這雙眼,只要切開它,有顏色的地方只不過是薄薄的一片東西。只能放在家中一小角,什麼都不能做。

  我也是,只是把這對眼球放在店裡,某個角落的飾架上。

 

  送我這個的客人,說他有太多,所以送兩個給我留念,我真不懂大盜頭腦的構造。原本想立即送出去或轉售,但一想到送的人是那個大盜頭子,我決定暫時放在店裡。以免某天他忽然出現,還叫我把那雙眼睛還他,拿不出來便去找,浪費本老闆的時間。

 

  結果這一放,便放在店裡七、八年。

  今天早上,送東西給大小姐時才聽說,那位大小姐來拍賣會的目的之一,就是想得到它。

  早知這樣,我就跟她說我店裡的給她,這樣我便不用大老遠跑來友克鑫。

 

  算了,都來了這兒,那就閒逛一下。

  這個地方都算是繁華的鬧市,把她所要的藝術品送給她後,我便開始閒逛這城市,順便找靈感。

  才一條街,我便在一間賣婚莎的店看到一條鮮紅色的禮服:「紅色的禮服呢~再配紅色帽子和高跟鞋,完美~」我愉快地走進去訂製一條,並叫職員造好時送我的的劒屋。

 

  在我踏出店子那一刻:

  「真巧呢老闆,想不到你會來到友克鑫,是來找飛坦嗎。」一把熟悉的聲音出現在身後。

  我利用對面店子,那面落地窗的反射看到那人的臉孔,是黑短髮客人,那位大盜頭子。我轉向他笑:「不是啊~你猜錯了呢~客人。」

 

  「難道是找伊爾謎?」他微笑問,但我從這個笑容感到無限的惡意和惡作劇。

  我立即垮下臉,不悅地反問:「為什麼提起他,難得老闆我心情不錯的。」

  他笑得一臉燦爛:「哎呀,原來他沒跟你說嗎?他這幾天要來友克鑫工作。」

 

  要不是知道他是蜘蛛頭頭,我真想拿出我包包裡的針線,一針一針的,把他的嘴巴縫上。啊,還有眼睛呢,他那貪婪的雙眼,像個黑色旋渦,一有任何不小心,都會被它吸進去。好想把它們都縫上,可惜呢……

  「那,還真多謝客人你善意的提醒,老闆我會避開所有跟他碰面的『路』。」我舉步繼續逛沒走完的街道。

  客人自然地走在我左側,臉上掛著微笑:「想不到老闆也會有想避開的人呢,真有意思。」

 

  如果我知道你在這城市,我也會避開你,雖然跟你說話還算得上有趣,但也只能在我無聊時。

  我冷哼一聲:「哼,對不是來光顧、又不是陪我聊藝術的客人,老闆我.不歡迎。你也是呢,客人,老闆我不喜歡有人.在老闆逛街時被打擾。」

 

  「兩個人逛街會比一個人有趣。而且我們能在這個大城市裡相遇,也是一種緣份。」他溫柔地笑,還說出這老梗電視劇和三點檔劇場的老土名言。

  我瞇起眼看著他,他的線…呵,染上了顏色呢。我勾起嘴角笑:「是怨孽才對吧,客人~」

  他朝我柔柔一笑:「你怎會這樣想呢,你可是我的貴客,美麗的公主大人。」

 

  聽到這句像牛郎似的話,我肯定這大盜頭子一定是無聊到荒了,竟然敢調戲本老闆,完全不怕被我拔舌頭。而看到他的感情後,我肯定他在偽裝自己鎮定,真幼稚。

  我吐舌頭:「嘩,真是噁心無比又老梗俗透的話,但比起那木頭,還算有新意~老闆姑且答應你,客人~」

  他掩嘴笑:「呵呵,原來伊爾謎仍然有去找你約會,你有沒有很開心?」

 

  「沒~有~老闆我很專一的~而且拒絕他,比拒絕你容易,你臉皮太厚了,客人~」

  「老闆說話真率直。」

  是你太多誇大又無意義的形容詞,而且話裡也有謊言的氣味。

 

  我眼睛轉了一圈問:「客人,你老婆呢?為什麼只有你一個?」

  他笑得一臉噁心地說:「他有工作要處理,你知道這幾天都有拍賣會嗎?」

 

  「原本不知~但你們把事情鬧太大,我現在知道是由昨天開始。所以他~真的在工作~」想著想著,我瞟向客人這一個假淡定的臉,忍不住冷笑:「呵,原來你被他趕出來。鐵定是你.手腳太多,妨礙他工作吧~呵呵。要我幫你切去一半嗎~老闆我.手法很好的啊~」

 

  他一秒睜大眼,又一秒回復平時的臉孔笑問:「要我告訴伊爾謎你也在這兒嗎?」

  我和他,兩人對視著,沈默著

  「嘖。/嘁。」

  只好和他不太愉快地逛街,唯一慶幸是他有點學識,不會妨礙老闆我的心情。不過想妨礙也很難~因為要先令老闆掛上心才可以~所以他.不可能~

 

  「老闆,你不會是來玩拍賣會吧。」忽然他問。

  我輕輕搖頭:「當然不是,不過我約了的客人是。」

  他淡淡地說:「那真遺憾。」

  我把手放在嘴巴前,輕笑了一聲:「嘿~遺憾什麼?遺憾她沒被你們殺死嗎?」

  客人眨了眨眼說:「飛坦出手,不會有遺留。」

 

  我點點頭:「呵~當然~但只限有出席的人,對吧~」

  他沈思一會後問:「你的朋友是行動不便的人?」

 

  我定眼看著他,和他身邊的感覺,我不悅地開口喝斥:「客人呀,你想知便直接問,老闆我.討厭這拐彎抹角的問法,還有,你背後的目的好噁心。」

  他散發出絲絲殺氣,還有危險的氣息~他問:「……老闆,你知道了什麼?」

  「知道什麼?呵呵,好問題呢~客人。要知道時,老闆我便會知道,不用知道時,要看老闆有沒有興趣知道。現在老闆我只知道,你在極力壓抑自己的感情和悲傷~是老闆我最討厭的狀態。」

 

  他又沈思好一會後,終於回復平時的強硬性質問:「………老闆,我想知你的朋友為什麼不親自去拍賣會,是知道有危險嗎。還是有人告訴他,這是我最想知的問題。」

  「嘻~這才像樣子~我可以回答你,但,老闆我.有什麼好處?」

  他氣派地說:「答應你一個無條件的要求,在不影響旅團的前題下。」

 

  「好~真不愧是幻影旅團的團長~」我愉悅地笑:「客人,你相信占卜嗎?」

  「……不相信。你的朋友相信?真想知是哪一位占卜師這麼準。」他笑了,一個虛無的笑容。笑裡沒有溫度,只有沈寂得令人顫抖的殺意和鄙視。他是在藐視相信占卜的人,還是在恥笑被占卜師捉弄的他們自己呢?

 

  不過一切也跟我無關。

 

  我轉身指著他的口袋:「叫你老婆查『預言之詩』吧。我.約了的客人便是她,占卜師本人啊。如果你有興趣跟她見面,我.再向你索取多一個要求~不過份吧~客人~」

  他立即拿起電話,小聲說了一堆話後,朝我扯起一個噁心到極致的笑容後,便轉身離開。

 

  「跟屁蟲走了~空氣立即清新不少~對了,附近好像有市集,也去逛一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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