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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月幻有打算搬出,但當菅野看到她選的地點又是紅燈區、或是情趣酒店的月租計劃後,就笑著順手把傳單扔進垃圾桶。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了解和接觸,他明白月幻某方面也是粗神經,所以他怎樣也不可能同意對方住那種地方。

「……」月幻無聲地看著他抗議。

菅野支起下巴看著她笑問:「看什麼?覺得我帥?」

「以外表來說,你可稱為五官端正、以平常角度這只是還算好看,但你常一臉不懷好意的笑令你外表打了折扣,而帥這字含自戀成份,菅野警長,自戀是心理的因素,嚴重一點可以說是病。還請你小心一點。」月幻認真地打量他的外表還認真地評論。

 

“……真想捏捏她的臉。”

「呵、你真敢說呢。」菅野笑了笑,覺得月幻能安全至今已是奇蹟,就憑對方的態度和不示弱的話,只會令人想戲弄她、對她惡作劇甚至打擊她。當然他更傾向於她的警察媽媽暗地裏看護著她,即使媽媽沒空,也有她的下屬能替她守著。

 

「我看你的原因是表達不滿,我不認為有比紅燈區更方便的住宿地點。」月幻認真地說。

「是你沒仔細找,還是說....你其實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月幻難得露出一面鄙夷。

「好了不逗你。」他心情愉快地笑了笑:「繼續住這裡也可以啊,反正這房子也只有我一個人住。」

「這是你的住所。」

「我無所謂,你喜歡就繼續住,不喜歡隨時可以搬走,但紅燈區禁止。」
 

「……我不會對你的終生幸福負責。」月幻想了想說:「你若找到喜歡的男人或女人,告訴我,我會立即搬走。」

菅野真不知應該要先大笑還是告訴她別想太多,他忍笑道:「先不說找不找到,我不認為我會喜歡男人。」

「很多男人也曾這樣說,但結果和男人糾纏不清。所以,話別說太肯定,菅野博彰。」月幻毫不留情地潑冷水。

菅野微笑:「呵,聽起來你認識這樣的人,你的朋友?家人?」

月幻挑眉,雖然被對方猜中,但她還是說:「我建議你多看點八卦新聞,很多。」

 

於是,月幻就這樣在菅野家住下來,繼續同居的生活。

 

在麻煩的案件告一段落後,除了駕車出入,有時菅野會和月幻一起步行到附近的商場或餐廳吃飯,順便購買家裡的日用品。不知情下的人看到,還會說他們真是一對關係好的父女。菅野對此只是微笑點頭,月幻則是當作沒聽到。

一切都很日常,唯一特別之處是、他們回家途中間中會遇到奇怪的人、變態、小偷或是……忽然發現屍體。不過畢竟兩人因職業關係,這些特別的事在他們看來都很日常,只要習慣就好。

 

第一次發現屍體時,是在某天回家途經公園時,月幻忽然拉著菅野的手,然後問他:「菅野,你有聞到屍臭嗎?」

菅野輕輕吸一口氣,四周只有草的氣味,他沒有聞到其他氣味,他聳聳肩悠閒地答:「真不好意思呢,我不是狗,嗅覺很正常。」

「所以?」

「聞不到。」

「啊。」月幻指著一個方向:「在那邊傳來,你去看一下吧。」

「看什麼,你如果肯定,可以直接報警。」

「你?」你不就是警察嗎?不去盡一下自己的職責好嗎?

 

菅野優閒地環起雙手:「月幻小姐,我是警視、不是巡查,而且現在也不是當值時間,在沒有危及性命的情況下沒有調動人員的權力。」言下之意,這點小案件還不到他出手。

「由你出面,他們不會扣留我,你也可以立功。」月幻直接給出一個正當、理所當然而且又對菅野有好處的理由。只是……

「我要一盒『滿月』。」菅野卻開出另一個條件,看來比起甜點,立功這點事在菅野眼裡不算什麼。

「………無賴。」

「嗯哼~你說的方向是這邊嗎?」菅野順手便拉著月幻到她指的地方,在越來越接近後,確實有聞到一陣腐臭的氣味,順著氣味的來源,他們找到一棵樹,臭味是從這兒發出。

 

「會不會是動物的屍體?」

「雖然也有可能,但我認為是人,因為臭味太濃。」

菅野聳聳肩,拿出電話:「總之先叫人來挖一下。」

而在經過巡查挖掘後,樹下的確埋有一具人類的屍體,這令菅野不禁感嘆:「這世道真不安全,出門回家,也能發現到屍體。」

月幻只是淡然地看著開始腐爛的屍身,其實可以的話她半點也不想理會這些事,只是不小心對上了眼就被跟著,一直被東西尾隨的感覺可不好,她只好把麻煩轉給別人。

 

這件事完結沒多久後,他們第二次發現屍體,這次是在晨跑時的一個眼花的小插曲。

 

會開始晨跑是因為在菅野家好吃好住幾個月後,月幻某天發現自己胖了…一點點,她捏著自己的肚皮和大腿,毅然翻出她的運動服和鞋,說以後要跟菅野一起去晨跑。

「我還以為你不在意自己的外表。」

月幻繼續捏著她自己的肚皮:「我不喜歡自己胖了,而且遇到怪人逃跑時不方便。」

「胖?」菅野打量她又瘦又扁的身材,他完全不懂年輕人的標準和想法,嘴巴卻說:「好啊,但不准只穿運動內衣,必須要加一件運動衫,這是最低的要求。」

畢竟有人陪自己說話,也沒這麼無聊。

月幻答應,自此之後他們有時會一起去晨跑。

 

在某天晨跑時,月幻忽然停下並指向小草坡下的河流:「菅野,那裡有人喊救命,你要救他嗎?」

「聲音?有嗎?」菅野也停下並看過去,月幻剛剛指的位置上,什麼都沒有,他疑惑地看著月幻:「在哪裡?我什麼也沒看到。」

「……………」月幻忽然默住,眼睛從河上移開,然後輕推著菅野:「走吧,我大概聽錯。沒事,繼續跑吧。」

菅野懷疑地看她:「聽錯?那為什麼指向那兒?」

 

「嗯?啊,把飄浮物錯看成人罷了,走吧。」

「太早起,你沒睡飽?還是你最近工作壓大太。」

「或許吧。」月幻說完後便再次慢跑起來,不再管河流的事。

 

然後在當天退潮時,菅野的手下收到有人報案,說河裡發現有棄屍,而當他看到發現屍體的地點時,意外地和月幻早上所指的位置一模一樣,他只能感嘆月幻的視力真好,居然可以看到水下的屍體。

但,為何不說?

那時真的是看錯聽錯?

菅野想了一會,覺得最大機會是那死者身上的衣物,在河流不斷翻湧下衝上了河面,而聲音…大概是真的聽錯了。「至少不是他的腦袋有問題,真是太好了。」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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