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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柯因的路上會遇上怪物啊。*

 

秋季市集裡除了商人,還來了來自不同地方的流浪遊人,他們一邊在旅行、一邊見識四周的風土人情、一邊尋找創作音樂的靈感。

而廣場自然成了他們的集中地, 他們可以一邊演奏他們的音樂、跟其他藝力交流音樂的心得,甚至一起吹響、彈奏手上的樂器。美妙的音樂能吸引途人的目光和注意,若是這首歌能打動他們的心靈,還會得到意外之財。

 

悠和的撥弦聲、開心快速的笛聲、激昂的鼓聲,猶像鳥兒叫聲的鳥笛聲,他們在演奏音樂、他們在用音樂來說故事。

 

本來在廣場上嬉戲玩耍的孩童們紛紛停下,他們圍繞著演奏中的音樂家,首先是女童們隨著音樂節奏改變而翩翩起舞、男童左右腳在踏跳,身形笨拙地跟著女童的動作擺動,途人和家長們看著這和樂融融的風景也不自覺地笑起來。年輕的女子拉著身邊的朋友加入跳舞的行列、擺動腰肢、年青的男人則在找花店,準備音樂停下時為心儀的女孩獻花、年長的太太笑彎眼,身體輕輕晃搖但眼睛寸步不移地看著自己在玩樂的孩子。

愉快歡樂的氣氛從廣場擴散出去。

 

然而,總是有一些人被隔除在外,他們沈默、他們陰霾、他們四周都散發著不想和人說話的氣氛,當你和他們對上一眼,你也會被他們那生無可戀的眼神嚇得離開。他們與這歡快的氣氛、熱鬧的市集無關,他們即使身在其中,也只會用一種空洞的眼神看著其他人,猶如一個旁觀者。

世上總是有這樣的一群人,像是西門的貧苦區和東門外的萊肯,沒人想和他們說話,他們亦不想和任何人說話。

 

忙完一天的市集回到村時,好奇心旺盛的阿添問「灰叔,你今天有看到人形怪物嗎?」

灰點點頭又罰斥道「他不是怪物,只是長得……比較特殊,你們應該喊他先生。」

 

阿添搖頭反駁「但鎮上所有朋友都是這樣喊他,而且他真的很可怕!他的眼睛像是會食人!而且全身都黑色。」

「…唉,但他是人,你們長大便知道,他並不是天生是這樣。」灰知道萊肯,他更知道在孩童時萊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他和一般少年的外貌差不多,走路時雖然會手腳不協調而常跌倒,並不會全身是毛。只是年歲漸長後,他身上的毛髮越來越長,他自己也不去打理修剪,於是便開始被人稱作人形怪物,更會有父母用他來嚇小孩子。

 

除了阿添,米餅和希頓也好奇地問「那他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那是他自己的選擇。」

 

當然,外表如何並不重要,他們做為守墓人也不是看人外貌,他們在乎的是生人還是死人。而萊肯……不知何時開始,他身上沒有像活人的氣息。灰知道對方遇上困難、知道對方或許需要幫助,只是他不是主動和樂於助人的人,對方也沒有主動求助的意願,那……什麼都不會改變,只能一直無能為力,和其他人一樣只能旁觀著,不去接觸、不去惹事,直到完結。

(END)字數:951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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