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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是個萬物冬眠的季節,太陽消失、大雪紛飛,雪白的雪將降下,把草綠的草地和灰沉沉的石碑蓋上一層厚的白色顏料。
當踏到雪地上時,更會感受到寒風刺骨,若身上沒有厚厚的皮毛或小手爐保暖,還會感到體內的血液快要結冰的感覺,使在雪地上活動的活物要不斷跳動來使身體暖起來。
同樣,冬季也是死亡率最高的季節,有的人是睡著了、而有的人是一睡不醒,所以身為守墓人的灰更需要每隔兩天便跑到鎮上,問問管事有沒有冷死了的人。灰除了用圍巾包裏外露的地方,還會帶備羊或豬的油脂膏來塗臉,只是有些意外之事是你準備充足也沒用。
灰去完管事那裡得知今天城裡一切安好,便在諾鄔利的街道上隨便逛逛看,於是便被看上。一名留著長到胸口鬍子的男人跑到灰的面前,拉住他的衣袖不讓他離開,並大嚷「年輕人請你幫幫我!」
「………」灰感到是麻煩事,他認得這名男子,他是一名商行老闆,但基於往來上的禮貌,他問「請問要幫什麼?」
對方一臉可憐並用泣聲道「原本送貨的員工病的病、蹺班的翹班,那幾個臭小夥就是一群懶豬!我平日可待他們不薄!我這批貨今天一定要送完,所以我想請你幫忙送貨!我會給你報酬!拜託你!幫幫忙!只是送貨!」
灰看著天空繼續飄著雪,大概也明白為何他的員工翹班,他今天是沒事做,但這天氣……所以他問「報酬有多少?」
“有戲!”商行老闆雙眼立即變得炯炯有神「200G,完成後再加100G。」
灰一聽到這麼高的報酬便立即精神百倍並答應道「好,我幫你!」
商行老闆眉開眼笑,他立即請灰到他們商行,並把兩個麻包袋和一封信交給他「就是這一袋,一定要今天送到柯因的商行,這些一定要明天開售,不然就麻煩了!」
灰一拿便皺起眉頭「很重,是什麼東西?」
「是紙、羽毛筆、墨水,還有幾本書,是首都裡大學者新作,之前已說好發售日期,沒想到那些懶豬突然失蹤!唉,我年紀大,腳不靈活,想跑也跑不動。」
聽完商行老闆的抱怨,灰扛起袋「我明白了,那我現在送去柯因。」
「那就拜託你了,你送到商行後,叫那裡的管事在這封信答名,然後帶回給我。」
「嗯。」
灰經由東門離開,他看到萊肯躲著人走也沒多管,開始踏著雪走到柯因。或許因為下雪的關係,路上沒什麼或動物,四周都十分安靜,安靜得令人以為整個世界都在冬眠。灰沿著被雪掩蓋的道路走,但由於肩上貨物有易碎品,他也不敢走太快而撞爛,無驚無險並到達柯因並找到管事要簽名。
只是,在回諾鄔利時,為了趕上城門關起來回去,加上肩上的重物已卸下,於是灰便在大雪地上跑起來。這就出事了,在中世紀還沒有人發明防滑鞋底,灰的鞋只是皮革靴,鞋底也只是普通的木板底再加些保暖用的獸皮毛。
在雪地上急速跑的結果便是踩到雪下平滑的石塊或結成冰的小水窪時,腳打滑、加上跑的時候重心向前,最後整個人摔倒在雪地上。偏偏,灰今天的的氣運不太好,他雙手擋在身前,想減輕緩衝力時右手按到冰水窪,整條右手前臂撞向地面,於是……骨折了。
以傷勢來說並不嚴重,只要休息幾天,但對傷者來說這裡小傷還是很痛。自此,灰在下雪天時都要提醒小孩子們不要穿著木板鞋在雪地上跑,要跑也要穿改裝過的十字木條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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