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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深冬,灰雲蓋天、大雪紛飛,來往村落和城鎮的道路被大風雪阻擋。為了不令自己在大雪天永遠迷失在一片雪中,這幾天所有村民都穿著厚身衣服、帶著食物和被子、集中在村長家的客廳留宿,因為村長的家是唯一的全磚屋,不會被大雪壓垮屋頂。

婦女們輪流在廚房煮著熱湯,令屋裡保持溫暖,也令屋子四周的雪融化,不會被大雪圍困。這不是說笑,真的有人曾因大雪擋著門前的路,整家人被困在屋裡幾天。

 

而不畏寒的年輕人和男人則輪流出門推開路上的積雪、拿出長掃帚把壓在各家各戶屋頂的積雪打下來、拿出釀酒的大木桶,把雪裝進去,由雪水釀造的酒清甜中帶著涼意,在夏天時喝十分解暑。

 

幾天後這場大雪終於停下,守墓人也開始忙碌地工作。

 

村長帶著婦人和孩子帶著比較輕的鐵鏟去墓園的邊緣位置挖幾個大坑,成年男人兩人一組,一人推雪另一人推拉著手推車,累了便交替崗位,他們分別前往四周的小村落和城鎮,回到各地的屍體。

 

「剛剛的大雪天,不知又有多少人受主蒙召。」灰推著車子前進,雖然他前幾天摔了一跤,但本來只是小傷,經過幾天休息,早已好了。

灰的老爸菲(Fay)嘆一口氣,有點唏噓地說「近來農田發展不錯,乞丐的數量已少了很多。」

 

「但還是有很多。」灰的聲音有點低落,很多老了、病了和沒工作能力的人都會被人趕到城西,最終乞丐的數量根本沒減少……雖然這是必經階段,但還是忍不住難過。

 

菲搖了搖頭「別想太多。」

「嗯。」

 

他們兩人才剛進城門,守衛便轉告管事的留言「管事說『留在街上多嚇人,抬走!抬走!』就是這樣,因為…數量……多,管事也叫了一些自由人來幫忙。」

菲和灰都點頭「放心,明白,我們也希望能趕在天氣變暖前送回墓園。」畢竟天氣一回暖,細菌便能滋生,屍體會漸漸發出腐臭味,甚至……所以,越早處理越好。

 

灰父子兩人合力把已變成冰棍的人抬上車,車子滿坐便推回墓園,送到已安排好的地方。

 

經過好幾天處理,死於這場大雪下的人終於長眠於墓園,但……一個冬季不止一場大場。而灰的兔皮手套在頻繁的工作下也破了一點,其中一隻手指凍傷了。

 

(END)字數:71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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