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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時間已到年尾,大部份人都撐過了暴風雪的日子,之後便剩下小雪。為了慶祝迎接新一年的來到,各家各戶開始做清潔和維修,而其中一樣最難清潔的地方便是煙囪,不僅要爬上屋頂,還要扛著沉重的清掃工具,一不小心,便會把自己弄得全身都是灰頭黑臉。

 

然而,煙囪不能不清潔,因為積存太多灰燼和塵,會很容易發生火災(粉塵爆炸)。對一些有錢的商人來說,灰頭黑臉太傷他們身份,於是便會用錢來聘煙囪清潔工。

 

灰找了一件黑色又有點髒的斗蓬套在身上,然後拿起插鐵釘狼牙棒、用繩索吊著的木球、掃帚、木桶和用來撈起灰燼塵埃的大木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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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照屋主的指示攀爬木梯,小心地在狹窄的屋頂邊緣尋找能通往煙囪的路,一步一驚心。

 

「唉唷、你小心點、別摔下來!」房屋的主人站在地面上喊,他當然不是擔心灰的安危,他是擔心對方摔下來時弄壞自己的屋,甚至可能會被要求提高報酬。

「好,我會小心,你放心,你先回屋檢查你的壁爐是不是已關上閘,煙灰掉下來會弄黑四周。」灰淡淡地回,他又再走了好幾步終於找到建築物留下的小梯級,而屋的主人也回到屋內檢查爐門的狀態。

 

終於走到煙囪旁,灰小小地鬆一口氣並放下工具,他先是拿木球拋進煙囪,直接把一些堵著煙囪的垃圾(像是蜂巢、樹葉撞落到最底,打通了便收回木球,接著拆開上方的繩改為綁著狼牙棒。

灰控制著繩、把它拉上拉落、好讓沉重又尖銳的狼牙棒跟煙囪的磚頭磨擦,發出咔咔聲,用它的利刃把黏在磚上的黑色灰燼刮落。

 

這動作雖然簡單,但鐵利的狼牙棒很重,還要控制方法和小心繩索會不會斷掉。雖然斷掉也是掉到壁爐底,但很有可能會砸壞那道閘門,他反要賠錢給屋主。

 

花了快一小時,灰總算把這煙囪清理完,接著是用掃帚把觸手所及的地方的灰塵都掃走,這才爬下屋頂回到屋裡的壁爐。

灰把木桶放在爐底,小心地把開爐門的鎖,接下來的事……大家都猜到,剛剛從煙囪刮下來的灰燼和垃圾傾倒而下,重量加上衝力,反撞力令一些較輕的灰飄出來,在壁爐四周畫了一個小圈。

灰用手袖擦了擦臉上的灰燼,然後扛起木桶,把它倒進屋主的垃圾坑裡。

 

「完成了。」灰跟屋主說完、領了錢便回去。而工具…暫時不用洗,因為要清潔煙囪的人家應該不少。

(END)780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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