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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邊有隻羊~羊邊有隻象~象邊有個想跳河的女生~好傻好笨好蠢,跟我不一樣~」結衣站在橋上輕哼著歌,她沒有走近河邊或拉住女學生的打算,反而拍拍橋上的欄柵「我都談論了其他女生,怎麼沒有橋姬出來?看來這個怪談悄失了呢。」

 

對怪談來說,沒人相信、不再感到畏懼,他們便會消失。

 

「少了一個又多了一個。」她輕輕嘆一口氣,然後看著下方女學生「她到底要不要跳河?」

 

其實她十分不理解人類結束生命的想法,所有生物都有趨吉避凶的本能,只有人類會做出找死的動作。上吊、跳樓、投河、毒藥、燒炭等等,各種不同的自殺方法。雖然人類稱作自殺,但其實應是去殺死自己,這個『自己』是有生命的生物,所以自殺也是殺生。

「難道因為人類的生命比其他人多,所以嫌命長?」

 

她和獄差們曾有過關於『最痛苦自殺』的討論,結衣覺得餓死最痛苦、而大部份獄差覺得上吊和投河都很痛苦。上吊到窒息死亡是二十分鐘左右、而跳河的過程可能要長達半小時,加上春天的河水仍然很冰冷、河裡水流暗湧不斷撞向身體、過程中還要喝很多水,直到肚子全是水才結束,過程漫長又痛苦。

結衣雙手托起雙頰「好像還有說過溺死的屍體比上吊醜,不過一定是跳樓最恐怖。怎麼還沒跳?唉。」

 

「**喂!你呀!看到我想跳河你不會阻止嗎?**」女孩子的咆哮聲從橋下傳來,是結衣剛剛一直在留意的女學生。

結衣看了四周,這個時間除了她外沒人經過,她用力揮手笑問「吶吶,你對我說嗎?」

「**不然還有誰!**」女學生抬頭瞪著她「真是的…我都差一步跳進河裡,你居然沒來阻止,你是冷血的嗎?」

 

結衣立即歡快地拍手,笑著承認「對!我真的冷血~你是怎知道。」以生物學來說,蜘蛛不是恆溫動物,所以是冷血生物。

 

「你…你…哼!」少女扭過頭,然後再次注視著河川,她一步一步地走近、直到只差一步碰到河水才停下。

 

被這一搭話,結衣反倒是好奇起來「小姑娘,你為什麼會選擇跳河而不是跳樓?你不怕河水冷嗎?」

女學生撇了她一眼悶悶地答「我畏高……還有這河是必經之路,很方便。」

「啊。那你為何要尋死?這裡有很多有趣的玩意,地獄可沒有啊。」

「你穿著校服,你應該也是學生吧,難道你不覺得生活沒趣嗎?人呀,不是上學便是上班、不是做功課便是家務,整個人生無聊無趣。你不這樣認為嗎?既然這樣,那不如早早結束。」

 

結衣理解地點頭「唔嗯,原來是這樣,所以你今天決定要跳河嗎?需要我幫你拍一張放在靈堂的照片嗎?」

 

聽到這番回答,女學生內心更郁悶「……看到別人自殺,一般不是會去阻止嗎?你不會感到浪心不安嗎?」

 

「嗯…沒有呢,可能…*因為我不是人*。」結衣笑了笑「再加上生或死是個人選擇,你若決心要殺死自己,別人的勸阻只是浪費時間,所以需要我為了拍照嗎?小姑娘。」

 

「不用。」女學生跳進河裡然後瞬間消失不見。

 

「啊,她走了。現在的新人呢,脾氣真差。」結衣繼續看著河川,河面反射著金黃色的陽光「好像很久沒吃過流水麵線,不過現在天氣仍有點冷,還是想些熱食。嗯……吃什麼好呢?咖哩烏冬、湯飯,還是溫泉蛋牛肉飯呢?」

最後結衣去吃咖哩烏冬加配溫泉蛋和可樂餅。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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