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解釋後,大家對入江正一還是半信半疑,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始終他對他們所做的事真的很過分。

他一邊感受著惡意的視線一邊繼續說明現在的情況:「你們最終敵人是白蘭,他正是所有事的主因。」

 

「欸?」因為熟悉但又沒預期的名字出現,丹格那也忍不住發出一個音,但他很快又閉上嘴繼續聽下去。

只是同名、一定是同名都是叫白蘭、只是名字跟他叔公的名字完全一樣,但他的叔公只是個貪玩的人,所以這個白蘭不會是他認識的白蘭,丹格那自我安慰道。

 

「你說的白蘭是密魯菲奧雷的創立人?」里包恩的投影問:「那釋放73光線也是他嗎?」

入江正一點頭:「沒錯,但這個光線的作用和放出來的儀器連我不清楚,只是忽然有天,整個空氣都充滿著73。」

里包恩低頭沈默,因為他自己最清楚是什麼東西產生73

綱吉擔心地看著里包恩又看看入江正一:「為什麼他要做這些事和得到彭哥列指環?」

入江嚴肅地說:「因為他要製造一個新的世界,彭哥列指環是其中一個重要的原素。」

 

『嘻嘻嘻小正你最後還是背叛了。』一把奇怪的笑聲和一個巨大的投影憑空出現。

「白蘭先生!」入江正一大叫,所有人都立即把注意力放到投影上,因為他們知道這個是他們很快便要面對的敵人。

在試管裡的丹格那也是,他睜著雙眼看著那個投影,雙手捏緊到手指發白,他認得投影中的白髮、眼角下有道像爪痕的紋身的男子。

 

-我的叔公-  丹格那的腦只能浮現出短短的一句。

這刻他停了呼吸,忘記了空氣的流動,唯一感受到的是他自己越跳越大、越跳越重的心跳聲。

白蘭的投影對著他們笑,跟入江抬摃一會後又說:『我們來玩個遊戲吧,我以瑪雷指環,你們用彭哥列指環做賭注……』

 

─這是什麼情況─

丹格那感到全身每寸的毛孔在收緊,力量更像是被奪走,體溫逐漸流失,就連思考能力都喪失,像是腦部停止運作。

他首次面對突發事情而想不到任何東西,而且他連對方說了什麼,我方說了什麼全都聽不進耳裡。

 

『他們才是真六弔花。』白蘭這句話說完後,畫面忽然一轉轉變成幾個陌生的男子,丹格那這時才把全身的注意力離開投影、找回自己的身體、想起呼吸和努力令自己平靜下來。

「這些人是怪物嗎!」獄寺在喊。

山本也說:「這是什麼力量……」

「小島……太過份了。」庫洛姆的聲音也傳進耳內。

 

他聽得到,但他不能理解句裡的義意,現在他們的對話和聲音對他來說都只是空氣震動。他的腦袋還是一樣失去操作,思考能力也在停止,他完全不能分辦面前所發生的事是真有其事還是只是南柯夢一場。

丹格那低頭看自己的手掌,把手指鬆開後,十道指甲痕清楚留在掌心上,痛覺也開始麻痺。要形容他現在的話,只能用呆若木雞這個成語,直到對話完結之前,他默默地像個木偶般呆呆地站著。

連這個基地爆炸,地面在搖,四周不斷有東西消失不見,他也沒有任何反應,安靜地站在原地。

 

-我的叔公是密魯菲奧雷的首領-  思考力回復的一瞬,他只想到這一件事。

「……他是敵人?」丹格那自己也知道答案,但他還是忍不住問。

入江正一回:「嗯?是的,他就是白蘭先生。」

「啊,事情的發展真是令人太驚訝。」他含糊地說,沒人明白他話中的用意,除了白蘭。

綱吉苦笑:「嗯,還以為來到這兒後可以回去我們的時空,但現在……正一君,是不是破壞那台73的機器,我們便可以回去?」

 

「是的。」正一托了托眼鏡開始解釋:「形成時空扭曲的原因就是那種光線,只要能破壞它那時空便會修正過來。」

「要打倒他們嗎……感覺他們很強。」綱吉垮下臉。

「我想回去。」丹格那用不大的聲音說:「我不想再留在這兒。」這是他的真心話,他無法想像要跟自己很要好的叔公敵對或戰鬥。他很清楚他只是在逃避現實,但他無法控制自己不這樣做,他跟綱吉一樣也是十多歲的高中生,即使資優但也只是十五、六歲的孩子。

 

綱吉想了想,像是下定決心道:「雖然很害怕,但我還嘗試,我答應過京子她們一定會帶她們回去,要和大家一起回到我們的時代。」

「呀對了!這些東西給你們,是這個時代的阿綱交給我看管。」正一翻找口袋並拿出幾個東西。

「它們是?」

「彭哥列專屬匣武器。」

 

丹格那覺得自己待不下去,因為他們現在說的是對付他叔公的東西,他努力調整臉部肌肉,扯出一個淡笑說:「我先回基地,我會把事情大量刪減和修改後告訴京子和小春,你們慢慢研究你們的武器。」

「好!好的!拜託你了。」綱吉朝他笑、給他一個沒有雜質的笑容。

丹格那公式化地笑了笑便轉身離開,他現在完全陷入混亂狀態,他明確知道敵人是誰,也明確地知道他不願把那個人當敵人看待,即使那說要殺光地球上的人,他也不會。

 

回到基地,他掛著淡笑跟京子和小春說今天的過程很順利,最重要的收獲是不會再有人襲擊她們,大家可以光明到地上逛街和休息,而且同盟也多了兩位科學家。可惜敵人首領身在別的地方,要再花多一點時間才能回去他們所屬的時代。雖然有被追問過程,但丹格那一律都說只遇上一、兩個敵人,那個地方是幌子,大家都沒受重傷,只是被倒下的瓦礫擦傷。

京子和小春聽到後安心地笑,還開始討論要去哪些地方。

 

丹格那本來想逃回房間,但因為又想到白蘭的事而失神,在回過神時已被拉上地面。

「馬路上的空氣還真是十年如一,一樣這麼熱和混濁。」他淡淡地笑說,表面繼續裝出日常若無其事的樣子,聳聳肩說著不好笑的冷笑話:「對了,即然敵人停止追擊,那在街上倒立行路也很安全,不過地心吸力會吸走衣服和頭髮。」

綱吉忍不住吐糟:「那不是更加奇怪嗎?」

 

丹格那搖頭,樣子認真井井有條地說:「倒立走路對身體很好啊,你不要少看它,有研究顯示當你思考不順倒立行會令腦筋更加靈活,有助思考。我考試前都這樣做。」

「真、真的嗎!」綱吉睜大眼看著他。

他露出狐狸笑:「當然是……假的,嘿嘿。」

獄寺握拳吼:「你這渾蛋竟然敢騙十代首領!」

 

丹格那雙手環胸:「這只是一個玩笑,再說我又沒騙他的錢和感情,你生氣什麼呀,隼人。」

「你這混蛋!總之騙十代首領就是不對!」獄寺繼續發揮他首領控的精神。

綱吉介在他們中間勸架:「對呀獄寺,他只是開玩笑,你不要生氣。」

「哼!」

他們一行人先繞去這個時代的家,再去到並盛中學,嬉戲一個下午才回地下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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