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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他長了一對漆黑的翅膀,額頭長了三隻眼睛、頭上有沒有長角他不記得,但他記得他的手腳變利爪,手腎和身體長了冷硬的羽毛,猶像故事裡的惡魔。普通人一看到他便破口尖叫、他飛上空中、然後他被攻擊,他墜落然後噩夢結束。

 

他的醫生跟他說「你在害怕自己。沒什麼,大部份哨兵都是這樣,習慣了就好。記得,別喝煙和酒,毒品也不要碰,你們哨兵的體質本就不同,一旦失控很麻煩。」

 

*—哨兵—*

羽山椿輕咬下嘴唇再嘆一口氣「Dr.Moonily,我會留意,請開嚮導素給我。」

 

*—嚮導素—*

 

在三次世界大戰後,世界沒有國,國界消失,所有地球上的人類一體化,大家都在被戰後污染的世界生存。戰爭把一個又一個的城市變成瓦礫,停戰後沒人願花錢維修,企業家都說找一個少污染的土地建立新的城區比修復舊地更好更便宜,於是造成人類大量的遷移。

 

但仍有不少人住進已污染的土地,意外地令一些人類發生變化,他們的身體和精神力發生了變異。有人稱為『病變』、有人稱『進化』,亦有人稱為『異類』。經過戰後的統計,這類發生變異的人佔了世界人口的10%,而羽山椿是其一。

 

一般人更會把他們分類為**“哨兵”和“嚮導”**,哨兵是指身體強化了的人、嚮導是精神強化的人。哨兵的五感比一般人強和敏感,擁有強大的身體素質,在惡劣環境下仍可生存,會被一些組織稱為戰士。缺點是…容易因能力或情感衝擊而失去理智,被一般人稱為野獸。

嚮導的身體則和普通人差不多,只是精神力比較高,甚至可以令精神力外散和探索,不過距離有限,而且一旦精神被攻擊而致腦死,機器比較好代替。響導最大的特殊性是當哨兵失控發狂,他們可以用精神力安撫和鎮定他們,但這點也可以用藥物取代,就是藥物有點貴……

 

「醫生,能多開幾天藥給我嗎?」

醫生托了一下眼鏡,淡漠地拒絕「不能,這不是維生素員,是仿嚮導的賀爾蒙藥,吃太多會令人容易發情。羽山先生,你的紀錄是你不會參與打鬥、不會因亢奮而失控,吃藥的頻率一個月兩次就足夠。當然,若你身邊發生特殊事件,把藥吃光,再來配藥。」

 

「……是,再見醫生。」羽山點點頭便拿著醫生紙,輕步離開房間。

 

「唉…嚇死了,Dr.Moonily還是這樣嚴肅。」他抓了抓頭,他是想跟對方打好關係,未來看診或拿藥也比較方便,但當對方冰冷的眼神望過來,他便不敢說話。

他害怕和人眼神接觸,他……害怕被人用『怪物』的眼神看待。他的父母是機械技術員,其他家人也只是一般的普通人,唯獨他起了變化。他和父母的關係並不親密,自從他好幾次發脾氣而把家裡的傢俱打破後,他的父母也會用警愓和審慎的眼神看他,即使聽起來是關心的話,但回想過來總能找到諷刺的意思。

 

羽山他戴回鴨舌帽遮掩自己的樣子,握著號碼紙去排隊拿藥,而藥劑師看到他的藥單時臉露一絲嫌棄,快速把藥放進袋後便遞給他,希望他盡快離開。

大部份人不待見哨響,甚至會歧視他們,他們是異類,所以曾有人利用嚮導素來對哨兵設陷阱,引發多人死傷,之後大部份城市都會要求有證明才能拿嚮導素。

 

「真希望未來能更容易買到藥,這沒救的世界。」把藥收好後便騎上自己的機車,快速離開診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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