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個骯髒的復仇者,只要對我的復仇有幫助我也會去做。雖然我不知做什麼事會對我有幫助,但只要有可能的我都會做。
「俠客,今天去哪兒?」我習慣性的問俠客。
俠客唯一有用的地方就是幫我計劃每天的行程,他說只要把這一帶的黑道趕盡殺絕,那兩個人越難生存。
「今天哪兒也不用去。」俠客今天卻說出一個與別不同的答案。
「?」
看到我的疑問,他笑了笑道:「今天開始你只需要跟著這個男人就可以。」
我當然知道他在說誰,只是好像有點突然,我再問:「……殺?」
他聳聳肩:「這是當然了,不過也不用這麼急,而且……看你的樣子今天應該下不了手。」
我輕輕點頭。
他唉一口氣:「唉,就說你心腸軟。算了,先去跟蹤他,最近我們大量剷除那些黑道的據點,那些黑道短期內應該會有大會議。」
這刻,我清楚的看到俠客眼睛閃過光。看來他又想一些艱深的東西,難怪這個年紀便有白頭髮,可憐的未老先衰。
喃喃說了一些東西後,他伸出手指:「三天,這是我給你的限期,因為這幾天是最好的機會。」
「你打算怎樣處置他?」
「問飛坦借了工具。」我看俠客一面驚訝,我再補充:「來這兒前。」因為我早就想好要怎樣做。
他臉有難色的問「………小白……你該不會是……借了飛坦拷問的道具吧……?」
我點頭:「不可以?」
他搖頭:「沒有說不可以……但……咳,我們現在不是在流星街,他慘叫被聽到會為我們惹來麻煩。」
「不讓他出聲。」我心裡早有方案,我要他經歷一次我所受過的折磨。
「雖然不太想問,但你想怎樣做?」
「拔聲帶。」還是拿木椿撐著他的喉,然後要用鉗子撕他的皮。
俠客臉藍了一半:「我去再找一個廢置的工業用地,而且還有隔音的給你吧。」
我歪頭:「現在住的,不行?」
他瘋狂的搖頭:「當然不行!我不想看著噁心的東西睡覺。」
「啊。」俠客真麻煩,又不是女人,要求卻這麼多。
不過食人鬼和巨人他們好像也是這樣,反而瑪奇比他們簡單直接,其實他們的性別都錯亂了吧。
為了不想俠客在我耳邊喃摩,我平淡的回:「隨你。」
「呼,太好了,不用聞著血的氣味睡覺。」
點點頭後,我便去找目標,我的獵物。
靠著俠客的資料和教我的技巧,我很快便成功找到那個男人,他正在拿一些東西和和做社團的人做一些交易。握著十牙斧,用力看著他,那個曾是我心中大魔王的男人。
我曾是他們的奴僕,不能反抗他們,只能捱著打。即使現在回想起也忍不住手心冒汗,明明只要我揮出一拳他便必死無疑,但我知道我仍在害怕。
即使我的心不斷叫自己動,腦內不斷重覆血從那男人身上噴出的畫面,但手腳卻完全不聽話的僵住。
好討厭這麼的自己,好討厭!
我目不轉睛看著,拳頭越握越緊。
『鈴……鈴……』電話響起打斷了我思考。
我接聽:「怎麼了?」
俠客懶懶的說:『小白你呀,你又不自覺把念釋放出來,你的衣服都飄起了。』
「啊。」我立即停下來再調整呼吸,衣服也回復原狀。
但……俠客在這兒也安裝了監視器嗎?他到底裝了多少?
『他那些人,豬朋狗友總有一兩個,不過是真的幫他嗎?嘿嘿。』
「什麼意思?」
『賣毒品的從不會自己去賣,他們只會找一些替死鬼,因為被抓到的話會被送去監牢住好幾年。』
「他是替死鬼?」
『沒錯。』
世上真多鬼,除了食人鬼和屍鬼,現在又多一隻討人厭的替死鬼。
『只有笨蛋才會做這個位置,他似乎已經走頭無路所以才挺而走險做販毒,真可悲。』
雖然有些詞彙不明白,但大約也知俠客是想說他的末日已來。
『小白你認真回答我一個問題。』忽然俠客帶點嚴蕭的開口。
「嗯。」
『你的胸罩是不是變小了?咳,剛剛看到好像有點緊。』
「……沒變小,變態。」說完立即掛線,我決定下次不會再輕易答應俠客回答他的問題,那笨蛋,我一點都不想知道他問這個問題的目的和露出一副有多猥瑣的表情。但他再問多一次,我會叫小滴幫我伏擊他,小滴一定會幫我,而且還要叫他蠢材。
看樣子,我真的要好好再磨鍊我的念,原來控制布是這麼危險的事,想不到我的不小心居然造成如此失禮的事。
「你說什麼!小拿在你那兒!」
男人的叫喊拉回我的注意力,險些忘了今天是來監視他。
他皺眉問:「他怎會跑去你那兒?什麼,他不肯說?奇怪了……嗯,那你先幫我照顧他,若我可以東山再起,我一定會資助你。」
東山再起?哼,我會在你起前先把你打入地底,令你動也不能動,成為地底泥的一份子。
身上的布再次飄起,我無奈的再把念收起,看來要加一些限制,否則它一接觸到我的念便動,那會很麻煩,回去問俠客好了。 (謎:其實你用絕便可以)
第一天結束,知道的事有兩件。
一:小男孩去了他爸爸的弟弟家,而且什麼也沒有說,包括我們的事。
二:男人身上還有毒品,他到底是從哪兒買?似乎要整天都跟著他。
三:他跟黑社團的人有接觸,雖然不知對方是什麼人,但全都是妨礙我的人,要叫俠客重點找出他們。
四:俠客也是變態。
我簡略對俠客說和用腦電波跟小滴詳盡的說了今天的事後,俠客嘆一口氣:「小白,你現在很會命令人呢。」
「我沒有。」我搖頭,明明是你自願的。
小滴拉我過去:「小白,俠客那個行為叫發情。」
「發情?」好像聽過,但忘了是什麼。
小滴認真的說:「就是雄性動物腦內只有跟女生做色色事情的時期,所以你可以叫他做發情期的俠客。」
我點頭後俠客指著我們大喊:「你們!不要把我當成不存在!還有小滴,我們這兒地方淺窄,不方便住多一個人,你不如先回去。(言下之意:這兒是我和小白的屋,你快回你的家。)」
小滴淡淡的看他一眼便繼續說:「對發情動物,書上是說放牠進冷水裡去就可以。」
我搖頭表示不可以:「會病。」
「小白,果然很愛我。」俠客一臉感動的說,但其實我只是不想浪費時間照顧他。
小滴眉皺,不悅的說:「小白,我只是在擔心你。」
什麼!!!
我立即回身牽起小滴的手對她說:「對不起,我會放他入冷水。」
「嗯~」
看到小滴再次露出笑容,我再次感受到溫暖。
「氣死我了,又當我不存在。」
貌似在我跟小滴增進感情時有人在我背後大喊。
因為經過一天的跟蹤,我們已知道他最近在做什麼和這幾天會在那兒交易,而今天的跟蹤是為了選擇明天下手的地方。
但他做買賣的地方不是地方淺窄就是人太多,問俠客意見好了。
「俠客,哪兒動手不顯眼?」
俠客反問我:『嗯,你不是打算抓他回來虐嗎?』
「嗯,但地方……沒有。」我苦惱的回。
俠客笑笑:『唉,小白,有時你真的笨到我也不知可以說什麼了。我是說不能在家裡,但沒說不能在其他地方,而且還是不用付錢就可以租的。』
「所以?」我知道我笨了,你可以不再說廢話嗎?我十分無示的想。
俠客透過電話打一個呵欠:『我直接出來吧,反正這兒沒什麼事。』
「你知我在哪?」
他輕佻的笑著回:『嘿嘿:你就在我的眼前。』
什麼?
我立即觀察四周,但仍冷不防的被他從後抱住。
「小白,你的警覺性還是這麼差,不過這就是你可愛的地方。」他用下巴磨我的肩:「有被我嚇一跳嗎?」
我表面平淡的轉向他:「好痛,還有你喜歡嚇人。」
「只有對你呢,其他人我都不會這樣做。」他笑得一臉無害。
我內心白了他一眼:「是不敢還是不會。」
嘖,俠客這麼沒膽又有被害妄想症的人,絕對是沒膽,裝模作樣。
他鼓起臉頰反駁:「小白你怎可以這樣小看我,我會很傷心。」
我不信任的看著他:「你自便,不阻你。」
決定不理會他後我繼續監視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