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續18.Wild Game
刺激熱血的賽車轉眼間便結束,羽山這名不要命的瘋子獲得了獎品、得到了觀眾們恭賀的擁抱和手帕,除此之外還有數之不盡的挑戰書和髒話問候。
「Tell me the fucking truth,你是不是偷吃了偉哥?」
「I'll kick off your damn smile from your fucking face!」
「不要太高興,這次是我讓你,等我改一下推進器,下次讓你只能看我的屁股!」
羽山看著圍著他的手下敗將們,囂張又自大地說「哈!這是實力,懂?下次比賽也只會是本大爺幹翻你們!好了,你們快洗乾淨趴好做本王的馬,我要騎你們在這裡遊一圈!」
「去你!」
「FUCK YOU!」
幾個老大不小的男人開始在這一角比中指、吹噓和抬槓,而之前坐在觀眾席的車友也開始下場,騎上自己的車或搭上伴侶的車在賽道上暢快地叫囂玩鬧。這裡是無法的區域,沒有麻煩的城市規矩和巡警,即使他們S字形地騎車、用機車玩花式、耍雜技、一邊騎車一邊喝酒、甚至在車上做疊羅漢表演也不會有人管。懂玩的更會載伴侶情人來一趟高速飛馳,然後在隱蔽的角落來一次“野戰”和“車震”,用性愛來發洩比賽帶來的興奮感。
羽山與其他朋友也在興奮中,所以才會這樣互嗆。看著其他車友在賽道上玩,這群不要命的飆車瘋子們感到空虛寂寞技癢、他們對望幾眼,於是決定開始進行第二場私鬥。有決鬥自然要有懲罰,他們幾人戰意滿滿地商量懲罰—
有人提議「輸的要做狗,喊贏家做主人!」
另一人立即笑著點頭並挑釁其他人「操!來!來戰!小狗們,你們準備好了嗎?」
羽山壞笑「誰怕誰,再加一個,輸的人含對方底褲!」
「夠賤,我喜歡!來吧!」
「呵,誰幹誰也不知道,有膽量把底褲掛出來做旗幟嗎?」
「沒膽的人要含老二!」
提議快速獲得通過,戰意高昂的臭男人們便去露營車後一起把內褲脫下,然後扣在車尾,少一片薄布料並不影響他們的動作,他們的信條只有一個
—『速度便是一切。』—
跨上機車、戴上頭盔時,男子挑釁道「椿,剛剛才拼完一場,你還有體力嗎?」
「廢話,耶撻你別說笑了,我的體力足夠我幹翻你!」羽山自信地笑,身為體力旺盛的哨兵,剛剛那一場只能說是熱身,完全不夠他發洩。
「哎唷,我好怕怕,哥哥記得讓一下我,我可不想含你的臭底褲。」
「弟弟乖,你含比我含好,所以…準備好漱口水!」
幫他們主持比賽的美女手一下揮,羽山便踩盡油門、把加速器推到最高、機車的引擎馬力達到最大、加上改裝的推進器、排氣管甚至冒出零聲火光。他青藍色的瞳孔專注看著前方的路,靈活地繞過在道路上嬉戲的人,再次在荒涼的公路上奔馳。
這公路上曾是有草、有樹,但現在只有腐朽了的黑色枯木在路邊,這枯木的唯一特點是大風雨過後,它身上會長出亮黃色的“巫婆奶油”為環境作點綴。
羽山喜歡並享受飆車,因為飆車的技術與哨嚮的能力無關,是一種真正屬於他的實力。即使是有強大力量、反應快速的哨兵,但若轉動方向盤的時間不對,仍是會撞車,甚至在途中會把方向盤扭斷。
其二是他痴迷飆車時那風馳電掣、與風競速的暢快感、熱衷於在高速奔馳時那無人的感覺、陶醉用速度超越路上的其他車,這使他變得自信。
還有一點是他沈迷競速時那與死神擦身而過的氣味,這種用自己生命與危險比拼、有種與命運對抗的感覺,他從中獲得各種快感。
不過快感歸快感,現實歸現實,被拿來當旗子的底褲們雖然堅韌,但抵擋不了強風吹拂,於是華麗地被吹上半空、隨風而飄並降落,成為荒野公路的垃圾之一。
到達終點後四個瘋子互相打量大家的車尾,四條內褲都沒有了。
「今天的風……真大。」
其中一人尷尬地打開話題,接著其他人開始翻白眼開罵—
「 Fuck!是哪個白痴提議把內褲當旗子?」
「不是你同意嗎?」
「現在吹走了怎麼辦?」
「能怎麼辦?就算撿回來也不能穿,誰知道會不會飄去廢化料池,或是被怪蟲爬過。」
羽山聳聳肩「反正也要回去,繞過路去看看還在不在吧。」
他剛剛好像看到一個移動敏捷、全身包裹的怪人拿著他們的內褲,或許繞過去時能拿回來?
幻想是美好,現實是殘酷,他們找不到底褲,只找到幾袋用夾鏈袋包好的蟲子。
於是回程時這幾名瘋子只能中空回家。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