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格里西亞親眼看著我向燈柱說對不起,把豉油當作水喝掉,前方是溪澗也直行並跌入水後,他問了我一個問題:「你之前是過些什麼生活?」

我一邊扭衣服的水一邊笑:「哈哈,就是和現在一樣。為什麼這樣問?」

他認真無比到有點欠揍地回:「嗯,有點好奇你到底是怎樣生存16年。」

 

我很想頂他一句其實我也好奇他是怎當上騎士,不過這問題似乎是他的心靈創傷,我不便多問。

我拉起手袖笑:「哈哈,你別忘了哥我是有正職,而且野外求生的技能可不是蓋的。」

「是誰教你的?」

教?要教的嗎?我疑惑地問:「恩?這些做多了自然會,而且我小時候大家都會一個人去森林玩,不是嗎?」

 

然後他拿了一個涼涼的東西輕敲我的頭,他說每當他這樣做時,就代表他正給我白眼。他說:「才不會有。呃,想起來…芝麻,你身上有沒有甜點。」

我摸摸口袋「有棒捧糖。」

「又是草莓口味嗎……」格里西亞的聲音有點無奈。

我笑:「哈哈,糖果店老闆說我每天都買他的,所以他今天送了我一個其他味道的棒棒糖,給你。」

「是藍莓!」他兩秒就從我手上搶過糖果。

 

「啊-呀──你們很寫意啊-」帶有幾分哀怨的聲音出現,若這兒不是光明神殿,我絕對會以為是某處死掉的怨婦幽靈。

格里西亞喊:「死喔,你不要忽然嚇我。」

那人把一些很重的東西放到桌子上哀怨地道:「這些公文,有部份應該是太(被格里西亞的大叫聲干擾)你的。」

「呃……咳,芝麻準備說她以前是怎生活,你要聽嗎?」

那人用一種快要斷氣的聲音說:「啊,也好,一邊聽一邊批改。」

 

我拉一拉格里西亞問:「格里西亞,他是誰?他沒事嗎?感覺他很辛苦。」

「啊,他是……唔唔」格里西亞的嘴巴像被人摀住。

那個人接著說:「我不想連她也叫你改的綽號。」

「呿。」

 

他拍了拍我的頭說:「我叫希歐.暴風,你第一次來時,帶你進神殿的人,不過因為忙著公文又不知你眼睛不好,所以……那時抱歉呢,令你迷路。」

「啊,原來你是那時的小兄弟,你不口甜舌滑我都認不到。」

「我的形象為什麼是口甜舌滑……」他無奈地說,我很想答他不是口甜舌滑的人,怎會隨便對女性說美女。

格里西亞小聲跟他說:「你的比雷瑟好,她說雷瑟是孩子氣。」

 

他是呀,雖然他跟格里西亞在一起時比較像哥哥,但還是很孩子氣。

忽然我想起一點東西,『她』在很久以前也有說過我很孩子氣,而且像牛一樣,一點都不會變通。我淡然一笑:「其實我的童年沒什麼好說,這廿十多年的生活,都是圍著鑄劍轉。不過…呀!小兄弟,我有沒有說過我眼睛以前是正常,視力很好。」

 

「什麼!!!!」他大喊,即是我沒有說。好,我大概知我能說什麼。

「哈哈,原來我沒說。」

「芝麻,為什麼你後來會失明!」格里西亞名為好奇心的筋又走出來。

 

但我必須澄清一件事:「不是失明是看不清。」

「有分別嗎?」

「當然有。」我點頭,雖然很模,但我還可以看到光影和一堆顏色。我繼續說:「我在五歲前都是健康的小鬼頭,常常獨自在鑄劍工場內走,間中還會跑出森林探險。我可以分到哪些花有毒,哪些可以吃。」

 

那位小兄弟問:「你五歲就自己跑去森林?」

「大約吧,因為那時看得,應該是五歲。然後有一天我爬上吊架,想從上而下看劍的倒模時,不小心失足掉下來。那時我心裡想的就是我第一把還沒鑄造,我不要死。

渾沌神像是聽到我的祈禱,我真的大難不死,不過整整躺了一個星期才醒來,那次之後我眼睛便很奇怪。最奇怪是視力一天比一天差,起初是一點糢,後來就連形狀也分不分,最後就是連人和馬都分不到的程度。」

 

「你現在連人和牆都分不清。」

格里西亞你很吵,這個說明不用說出來!今天的只是沒睡醒!

小兄弟又問:「沒看醫師或給祭司看嗎?」

我搖頭:「沒有呀,因為身體很健康,我們都以為是跌倒的後遺症,而且又不會妨礙我們鑄劍,我們都沒理它。」

 

「太隨便了吧。」他無奈地說。

我拍拍他的肩:「哈哈哈,小兄弟,這點小事不要介意,反正不妨礙鑄劍就萬事好。」

格里西亞又幫我補充:「她就是這副德性,比你還像暴風。」

 

我咧齒笑:「哈哈,到後來,有個渾沌神殿的祭司說我們這兒黑暗元素很重,黑暗屬性本來是沒害的,只要不吸進人體,而調查的結果說我天生體質比較特別,很易吸引黑暗屬性還會把它們吸入體內,所以令眼睛更爛。不過這些體質在基辛格王國每年就有一個,所以也不是特例,不過很麻煩。最後她用了幾個月時間幫我們清理鑄劍場附近的黑暗元素。

 

格里西亞問:「芝麻,你現在生氣還會吸引黑暗元素嗎?」

我點頭:「嗯,總之很麻煩,還好你們這兒很少黑暗元素。」

 

希歐小兄弟忽然說:「聽起來鑄劍廠的規劃很大,人還很多。」

我笑著搖頭:「很大?哈哈,才不是呢?只是間小小的木頭屋。」

「但你說有煉治爐。」

我點頭:「嗯,那個鐵窩很大!就算是成人,不小心掉下去也爬不到出來。」

 

他指出了一個疑點:「小木屋怎會放到煉治爐。」

我呆在當場。

他說得對,反而我說的才是奇怪,我喃喃自語:「啊,那個……哎呀?奇怪了,我記得小木屋…但真的有大鐵窩,很大,我就是為了看它爬上去……奇怪,小木屋?咦……」

我呆在原地,不是小木屋。亞亞住的地方有紅色很硬的東西,工場有樓梯,那小木屋呢? 

 

我不自覺地說出來:「小木屋不是亞亞的記憶,是……」傑森的,就連去森林探險也是。那些不是亞亞的,打鐵、鑄劍、磨劍的方法也是,亞亞沒有這些的經驗,全部都是靠傑森的記憶。但傑森也是我,亞亞也是,我擁有兩段人生的記憶。

「芝麻,你……沒事嗎?」格里西亞用力晃搖定住的我。

我點頭:「我沒事,只是想點東西……呀!格里西亞,剛剛的事不要跟粉紅說。」

 

他問:「原因呢?」

我頭痛地說:「被她知道的話,她絕對會因一時之氣把鑄劍廠移為平地!最重要的是在那裡我可以存放了幾十把自己打造的劍呀,每一把都是我的生命和心血,所以絕不能被她知道。」

他又用一個冰冷的東西敲我的頭:「芝麻你呀,可不可以不要每五句便要說劍?」

 

我大笑:「哈哈哈,這個有點困難,但我盡量控制吧。你要明白,劍是我的第二個生命。」

他又用冰冷的東西再敲一次我的頭。

另一位小兄弟忽然問我一句:「芝麻識寫字嗎?」

「嗯,我會一點,但很久沒寫,很多都忘記了。」

他說:「你的記憶有點不合理,你五歲後眼睛出了問題,你是怎認字?還是你接受過別人的記憶傳承嗎?

 

呀!對!還有這種說法,但……說謊是不對的行為,我不可以為自己而說謊。但我的情況很難解釋,我是有兩段過去的人。

我想了想我還是澄清比較好,我回:「不是記憶傳承,我的不是記憶傳承,雖然有點像,但記憶不是別人給我,是一直都有。就像你們說藍天,我就會有藍天的印象。記憶它,是會自己跑出來。」

 

希歐問:「太陽,這不正是記憶傳承嗎?」

「暴風兄弟,是光明神美麗的錯誤令暴風兄弟誤會嗎?太陽只是一名光明神的騎士,魔法的事太陽不知道。」格里西亞忽然說起文皺皺的話,是心情不好嗎?

小兄弟啊了聲:「啊。芝麻呀,所以你懂得讀書寫字、鑄劍的一切、但沒有人教過你,對嗎?」

我點頭笑:「哈哈,是吧。不過這點小事不用在意,我似乎是把兩段記憶混在一起,哈哈哈。所以我童年應該是跌倒、眼睛出事和鑄劍才對。」

 

希歐伸手摸摸我的頭:「你真是個好孩子,和某個常逃避自己責任的人不同。」

「某人?」我歪頭看他,我這次應該沒有望著牆吧。

格里西亞突然說:「芝麻,原來不經不覺間,美好的午餐時間過去,你不是要工作嗎。」

「呀呀!對呀!我不和你們說了,再見!」我跑出房間,四處問神殿的小兄弟離開神殿的路。

 

在芝麻離開後,格里西亞和希歐不約而同的看對方一眼,然後細語交談。

「太陽,你覺得她所說的全是真?」

「依光明神的教晦,我們不應該懷疑朋友的,暴風兄弟。不過朋友若因為誤入歧途,迷失自我,我們作為光明神的騎士,我們應該保護他們,免他們陷於一切兇惡。」

「這件事不要預我,我要繼續改公文。」

「願光明神保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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