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V的部落格~ 蔓迪之森~

*每個人都有選擇的自由、思想的自由，但前題是他們必須對自己的選擇負責．他們選擇了傷害他人來達成目的，他們便需要為受害者負責，這是因果。*

*若反哨嚮是他們用刀的理由，即使你屈服於他們的公義，他們都不會放下手上的刀。*

*那些口口聲聲說關心你(哨嚮)、勸你(哨嚮)不要傷害人、不可以打架、要和平的人們再次舉起他們手上的刀，他們挖出你的心臟、踐踏你的屍體，把你棄於荒野。你仍要保持天真的想法嗎？*

*怪誰、求誰、問誰、幫誰？*

*能怪的只有天真相信善良、相信世界公平、相信命運的自己。*

那天晚上，醫生這樣對羽山說。

＊＊＊

從洗手間出來時，羽山補充嚮導素後心情便開始平伏，雖然臉色不太好，但沒有會失控的跡象。他回到休息室後看著這裡的人，不禁思考到底還有誰是業火的人，是誰和路頓把炸藥放在這裡…又放在哪兒？他唯一能排除的只有開心親吻拿回賭本的奇亞伊。

奇亞伊是重視利益的佼佼者、他沒有所謂的立場、所有事都用利益作衡量，沒有利益的事不會幹，是一名人渣。若非姓氏不同，羽山都以為他是老闆的親戚。

他們這類人會被人罵滿身銅臭、牆頭草、自私自利，是最不能交心的人，但……偏偏不用擔心他們會因種族而仇視你，他們只會因為你破壞他們的利益或比他有錢而厭惡你。

*“他是只看利益的人……真是太好了，若要說缺點，那就是這人是看到有價值的貨物時會起壞心思。”*

感慨一番，他拍了拍奇亞伊的肩「奇亞伊，你雖然是人渣，但你是好的人渣。」

「欸？Fuck！老兄你上個大號撞到頭？」奇亞伊一臉驚恐回看他。

羽山翻了個白眼「難得我讚你，你應該跪著感激。喂，我拉到手軟腳軟，下午我要和你對調，你和路頓出車吧，我現在去跟格里說。」

「操！你哪是讚我，要讚就說我帥氣又迷人，一定能勾到有錢人包養！調班這點事……哎唷，老兄你看，我的傷還沒好，你好狠心，只說幾句便想勞役我？」

「那把午餐錢還我。」

「噢老兄，我們是誰跟誰？調班當然沒問題，你放心繼續拉屎吧。」

羽山回他一記中指便去找格里申請調班，只是……對他們計劃的事，他該怎樣做？

“我應該要報警、我應該要阻止，還是……應該要說出真相？把他們藏的炸藥銷毀？”

這幾個想法在他腦中盤旋，然而……他最後什麼都沒做，沒有下一步動作，只是這樣呆滯地站在辦公室樓層的陽台上放空腦腦。他就是如此膽小，明明他是人類口中如野獸般橫蠻不過理的哨兵……但他卻在為消逝的友誼而苦惱，一直猶豫不決。

「羽山大哥你沒事嗎？奇亞伊前輩說你身體不適，叫我來看看你。」

羽山想得出神時，路頓已跑到他身旁喊，他神色複雜地看著他「啊……我沒事，只是中午吃錯東西，胃在痛……唉，路頓，別太相信“他”，“他”只是想看我的笑話………」

路頓眨了眨眼，揚起一個無害的微笑「哈哈，羽山大哥，你才沒有笑話。那你吃了藥嗎？」

「吃了，我吃了“藥”。」他看著天空，落寞地回「我的一生都是笑話……」

像是他自作多情，以為兒時的情誼不會變，美好的回憶會一直維繫著他們，但原來……他的好友原來已不相信他，還派眼前的少年來觀察他。

又像是他說自己是普通人、不是哨嚮、欺騙自己、欺騙身邊的人，在所有人都相信他是普通人時，悄悄在角落吃嚮導素……他就是徹頭徹尾的笑話。

「哈哈，羽山大哥你太誇張，只是腸胃痛，但真的痛下去記得要看醫生。」路頓貼心地說「放心，我下午會看著奇亞伊前輩，不讓他偷懶。」

「嗯，我知道了，下午辛苦你了。」羽山習慣性地伸手拍路頓的肩，然後轉移話題「對了，你的父親怎樣？還要去醫院嗎？」

「他還是老樣子……但最近天氣不錯，沒有很痛。」

「那不錯……」他其實是想勸眼前這名青年想想他的父親，他應該要離開業火，不應參與那種犯罪活動，但最後………直到青年跟奇亞伊駕車出去，他還是沒有開口。

直到下班，那個通訊器仍安放在口袋裡、沒有亮過一次燈，其他人的笑鬧聲一如以往、太陽仍然在西邊落下、菸的氣味和人的汗味沒有消失，所有事都一成不變。

而他，渾渾噩噩地騎著機車來到診所。他不想朋友坐牢，但亦不想醫生受傷………醫生幫他太多，醫生是好人……在大部份人都孤立哨嚮時，她沒有。

深呼吸好幾次，他走進診所並把有一個名為『業火』組織把她當成目標的事告知訴她，讓她小心自己安全，找巡警或是聘請保鑣待在身邊。他寄望命運、祈禱命運，希望這是一個最好的選擇，所有事都完美落幕。

Dr. Moonily眨了眨眼「羽山椿先生，聽你的語氣，你是希望他們知難而退，但很遺憾我不能接受。他們是既然是犯罪組織，那若不能成功綁架我，他們會把目標放到其他人身上，而且……我問你，假設他們做出令他人死亡的案件，若我放走他們，那誰為死者負責？你嗎？」

羽山噤聲，他想起爆炸案的死者………他羞愧地低下頭「這點我……」

他知道他想法不對，但他還是希望朋友能安好………他咬緊嘴唇，直到嚐到血腥的味道進入喉嚨才鬆開牙。

「羽山椿先生，冷靜，我亦不是責備你，無須低頭。」接著她說出一番理論（前言）「…………總之，你重視與友人之間的情誼是好，你可以去勸阻他，令他放棄那種不要得想法。只是若他不聽你的勸告，執意去做那種事，他便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而你該去學會取捨，你不是他的父母。否則只會自取滅亡，令自己陷於情緒迷宮、然後暴走。」

羽山沒想到……又忽然變心靈咨詢「我明白了，很抱歉造成你的困擾。」

「沒事，這只是小事。」Dr. Moonily擺擺手「至於這事…你可以嘗試去勸阻他，之後如何你便不要再管，我只能保證在他們傷害我之前，我會給予他們一個機會。到最後，他們仍堅持要犯罪，那就要必須接受法律制裁。」

「是…」

幾天之後，羽山再也沒見過路頓這個年輕人，格里先生說他找到另一份工作從星火辭職。

＊＊＊

羽山離開後，Dr. Moonily想了想，最後打出一個電話「閃雷國際，我需要聘請三名會聽從僱主命令、不問原因、沒有多餘問題的哨兵，明天開始，時間……兩星期。」

（ＴＯ ＢＥ ＣＯＮＴＩＮＵＥ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