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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登—叮—登—”*
舊式電話的短訊通知聲在理髮店內響起,博克挑眉,但沒有拿起,因為他正在為客人理髮。
頭髮花白的客人笑說「現在已很少年輕人用這種鈴聲,我的孫子常說老土,只要鈴聲一響,他便知道是我的電話響。」
「老土嗎?我很喜歡這個聲音,清脆又簡單。」博克微笑,扁平的梳子停在老先生的右耳上,剪刀一開一合、準確又俐落地把有點長的頭髮剪下「但沒想到你有孫子了,你看起來才四十多歲。」
「哈哈。」老先生發出爽朗的笑聲「頭髮都全白了,不年輕了,連眼睛也看不清楚。」
「你過謙了,在我看來你仍很年輕,身體還很健朗。」博克是真的這樣認為,他剛剛淺嚐一口老先生的血,血仍很甜美,比一些年輕人的血更健康。
「哈哈,我也這樣想,可惜我的兒子孫子們常常說我年紀大,唉,怕我摔倒、怕我迷路又怕我暈倒,還說要請一個護工照顧我。」老先生用地地哼了一聲「哼!誰要護工!我有時要睡午覺!我走路比他們又快又穩!」
「哈哈~能睡覺是好事。」博克笑了笑,又附和地道「沒辦法,他們太年輕,眼力差了點。」
「就是呀。」
雖然聊著天,但博克的手沒有停下,一刀一刀地修整老先生的頭髮,結束後拿一面大鏡子讓對方照看自己的新髮型。
老先生滿意地稱讚「還是你這裡好,其他的店常常用那個電動剃刀,又刺又痛。」
「啊,我也討厭那個東西,沒有美感。」博克認同地點頭,那個電動剃刀速度是快,但頭髮的切割面會變得刺手、頭皮也會感到痛,不舒適又沒有格調。他笑「我是老派。」
在老先生離開後他才拿起電話查看短訊,發短訊是他曾經的手下—馬文頓,內容是他帶著法國的工藝品來到、今天晚上會到,還有他將入住的高級旅館名字。
「總算來了~再不來我便要去黑市買了。」博克笑道,接著便回答晚上他會提早關店,去火車站接他。
馬文頓是少數知道他是血族的人類,但這男人並不是他的眷屬,他覺得人類的心思、想法和行動越來越難預測,即使他們吸血時能使人產生依賴,而人類對他的佔有慾卻……總之他不想再管理,所以一戰後便不再養了。
總之馬文頓是在他還是黑幫支部長時便經常跟著他,後來他退休(?),不知為何仍然很尊敬他、還主動幫他處理工作簽證等的煩事。問他原因,他只是說他救了他的命幾次,但博克完全沒印象,不過直到現在他仍未被人類的科學家抓住,證明這男人還沒有背叛他。
「或許是我們還保持著利益關係?大家都沒有那所謂的正義、同情、憐憫心,很好的合作夥伴。」他隨便找了個滿意的理由便不再想。
在晚上九點半,博克到達火車站與馬文頓會合。
「博克先生,最近還好嗎?」馬文頓一臉開心,他已56歲,有一頭深啡色及肩頭髮、下巴留有鬍鬚、鼻樑上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有一種書卷氣質、從外表看起來就像一名普通的老師,難以想像他是黑幫的幹部之一。
「很好,這裡的退休生活不錯。」博克隨意地回,然後伸手拿過馬文頓的行李箱「你呢?現在六十歲嗎?」
「還沒,還有四年才到退休年齡。」馬文頓不知所措地晃手「博克先生…行李我可以自己拿,不用勞煩你。」
博克慵懶一笑,閒置的手輕拍男人的上臂「這裡大半都是我的東西,不是嗎?況且這點重量根本不算什麼,你很清楚我的能力。」
「我是很清楚,但……我是你的助手。」馬文頓苦笑,不過對不重視關係的博克,說什麼都沒用,他只可以乖乖跟著博克坐計程車到飯店。
上到房間後,兩人對視一眼,拉上房間內的窗簾、檢查房間的物品,另一人拿一部機械檢查有沒有竊聽器等東西,直到肯定沒問題才開始真的談話。
博克倚著牆、雙手環胸問「來的途中有遇到麻煩嗎?」
「都是有驚無險。」馬文頓臉色嚴肅「我按你吩咐把一瓶酒打碎並倒進衣服和書本上,他們看了一眼便放我離開,不過這次的查檢比平日嚴格,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博克勾起一個諷刺的笑容「沒什麼,只是最近出現了一種新毒品,不知是哪個組織弄出來,公然在黑市兜售還被發現。」
「什麼毒品?有什麼作用?」馬文頓好奇地問,他們幹這一行,自然會在意毒品的種類和各種交易點。
「一款助興用的藥膏,這藥膏呢……有快速致幻的效果、也有一點療傷作用,成癮性高,大概四五次便會令人上癮,保存效期只有十多天。」博克熟稔地說出這款新毒品的資料,接著一臉困惑地喃喃自語「但是為什麼要制成藥毫呢?他們是想怎用?叫人吃?還是割了一刀後塗上傷口上?」
馬文頓也感到疑惑,不過困惑的點與博克不同「藥膏?這……有點難推廣,大家都習慣直接吸食,就不能製成粉末嗎?」
「不能製成粉末,內裡的物質便被中和消失。」博克說完後露出一個饒有興致的笑容問「馬文頓,你想嘗一下這新毒品嗎?」
馬文頓點頭「如果效果好,可以拿回去研究再販賣。」
博克了然地點頭,他大步走近對方,伸手拉扯男人的衣領、輕托男人的下巴,使對方張開嘴,接著把自己的嘴湊過去吻住男人的嘴唇,靈巧的舌頭迅速鑽進男人的口腔與對方的舌頭交纏。
馬文頓睜大雙眼,嚇得整個人發抖、思考這個是否死亡之吻、自己不知不覺得罪了博克等的事,但在眼睛對上博克帶笑的眼時,他動作一頓,接著……他便有種飄飄然的感覺,眼神變得迷濛。
博克這放開他,把他放上床,然後坐在一旁說「毒品原液,不是死亡之吻。你清醒後若想要就拿去吧~啊,在三十年前Boss也叫人研究過,但失敗了,不知道現在的科技能不能複製出來。」
而最後的結果是……馬文頓沒有拿,把貨物交易完、再跟博克去黑市辦完生意、遊覽了碧鐸兩天便離開。
(END)
法國沒有死亡之吻、博克也不會對人死亡之吻,只是他平日對人都很淡泊又寡情、甚至被部下以為是性冷感,所以這行為太反常嚇得馬文頓以為自己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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