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

每次找黑市造一張新的身份證件時,博克都會猶豫要不要換一個名字。

博克.可倫坡.畢士㭼多(Buck  Colombo Bastardo),名字後面的不是母姓、也不是父姓,他們血族大部份人都不會在意這種事。

 

他名字的真正意思是『一個在可倫坡出生的狗雜種。』

 

喜歡?沒有。

討厭?也沒有。

每次聽到有人揶揄他名字時……也沒有多生氣,只是覺得……真是個顯而易懂的名字呢,沒有神秘感。

 

思來想去,他最後還是決定不改、繼續沿用這個粗俗、可笑、充滿惡意的名字。其一是都用了快三百年、他用順了;其二是……這名字真的滿可笑,不是嗎?連他自己說出來時也會忍不住笑,能帶給他歡樂和樂趣的名字十分難得、可遇不可求。最後一個原因這名字畢竟是那女人留給他的唯一紀念品,雖然是在他快十歲時才有,那之前他還在想自己的名字是『失敗(Fall)』或是『垃圾(Spazza)』,在名字出來後她便遺棄他、驅趕他、要他永遠在她眼前消失。

 

是紀念他首次有“想殺人”感情的紀念呢~

 

有這麼多原因,博克當然要繼續好好使用。

 

他想過,如果這是一個美好如意的世界,或許有天重遇時那女人會因為這可笑的名字裝出可憐他、同情他的樣子,邀請他吃飯、去床上渡一夜。

若再美好一點,在他們赤裸相擁時那女人會咬他、吸他的血,發現他是同族後會給他一巴掌,生氣地罵浪費時間、完全遺忘了他、甚至忘了她在兩百多年前曾賜這個名字給一個小孩。

 

阿阿,她一定忘了,畢竟誰會記得曾為不要的垃圾改的名字呢?

 

他會在她轉身離開提醒她,開心地說『Ciao,我的生母,二百多年沒見,想我嗎?』

迫她想起他是誰、等她抓狂地對他嘶吼尖叫、期盼看她用雙手撕開他的身體、扭斷他的脖頸。而他也會快樂地撕開她的四肢、撕爛她的皮膚、捏碎她的骨頭,一起迎來快樂。

 

可惜,現實世界並不怎麼美好。

 

他找不到她。

她消失不見!

沒留下痕跡!

……

………

 

怎會這樣?他生氣了!他難得想要見到她!想見她!想玩弄她時,她卻悄悄消失!?

 

怎可以!?

為什麼!?

 

他的計劃、他的樂趣、他的願望、他的劇本……沒有了,像是嘲諷他、提醒他,他只不過是被世界討厭的狗東西、雜交下的產物、一隻像名字般可笑的、世界也厭惡的吸血鬼。

 

他眼神本就不善,現在變得更幽森、瞳孔深處藏著狠戾和瘋狂,他把自己的下唇咬出血「真是……令人笑不出,這玩笑太惡劣、我的全部!我的計劃!她去了哪!?我一定要找她出來!!」

 

他花了一筆錢聘情報販子尋找她最後出沒的地方,那是巴黎的一間……下三流的酒吧,她曾在那裡當女皇、收編那裡的黑幫,十分符合那女人的風格。而現在,酒吧還在,老闆已轉了兩次,不過好消息是那個黑幫還沒解散。

 

博克趕到酒吧,一推開酒吧的門便說「我要見你們的老闆和以前的Boss。」

一開始進展不順利,但在他吃了幾顆子彈、身上插了幾把刀後、扭斷了幾個看起來好吃男人的手腳、捏斷了幾個難吃男人的脖頸、他拔出身上的刀再插進對方的頸動脈,自己的傷口很快便自行痊癒後,酒吧裡還保持清醒的人便安靜下來,每個人都只想著怎逃走。


博克看到沒人反抗,笑著抓起一個氣味不錯的人,然後用力咬下男人的頸動脈,溫熱的血液從動脈流出,他狠狠地吸吮起,他要補充自己剛失去的血液。他個人習慣,不是致命的攻擊,他不會閃躲,因為看起來更能便人類恐懼他。被咬的人從一開始掙扎,漸漸變成順從、並發出舒服的呻吟聲,甚至死亡將近也不恐慌,臉上揚起幸福的笑容。

 

吸了幾分鐘,博克放開變得沒味道的男人,男人雖然未死,但也不遠爾。接著他又抓起一個之前留著沒殺的男人,再次張口吸食人血,直到身體內飢渴的感覺消失才放開口。

 

他回復剛進入酒吧的輕鬆感氣氛,悠悠坐到酒吧臺旁的高椅,令人感到不祥的暗紅色的雙瞳盯著酒保和趴在地上的老人,和譪又友善地笑說「Pardon me,剛剛我有點餓,希望我的吃相沒有嚇到你們。」

 

老者是酒吧老闆,他顫抖著身點頭「沒有,我懂的。」

他在六十年前已是這裡的酒保,上一任的幫派老闆覺得他乖巧聽話,於是乎要他成為這裡的老闆,在酒吧上層的房間管理一些事。剛剛的打鬥聲停下後,他便下來看情況,沒想到……又再重現六十年前的一幕……

 

博克發出愉快的笑聲「嘻,真是乖巧的小東西,不錯。你看來活得比較久,記得和我一樣吸食人血的女人嗎?她有一頭灰色的長髮,據說曾是這裡的主人。」

 

酒保點點頭,把他所知的都說出來。

花了一點時間,博克知道那女人已消失了四十多年,酒保勉強記得她最後一次出現時,她又在勾搭年輕男子,那男子穿了一身像白馬王子的打扮,自此那女人便消失不見。

 

「啊,你剛剛說……那女人跟了一個漂亮的小東西約會,然後從巴黎裡消失……所以呢?她死了?還是沒死?我想知道之後的事。」

 

「女…女皇每次有新的情人都會消失好幾天,我們也以為一樣,但那次……她一個月都沒出現,我們才去找她,但她已不見了,找遍巴黎也沒找到……其他的事……先生,那些黑幫的高層或許會知道。」

 

博克笑了笑,轉身看著縮在一團的黑幫成員,他緩緩走近、每踏一步、那些活著的黑幫成員抖得更厲害,甚至還聞到阿摩尼亞的氣味。他靠近年紀看起來最老的成員,左腳踩上男人的大腿內側、手指挑起他的下巴「說說看,你所知道的所有事。」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才加入十多年!請你放過我!」

博克笑了笑,然後在男人反應不過來時一把短刀插進他的眉心,男人身體抽搐幾下後……便沒有然後。博克扭頭笑問另一名黑幫成員「你呢?有聽到什麼嗎?要想清楚啊~否則之後就沒有思考的機會~」

 

第二個男人瞪大雙眼,腦裡瘋狂回想上一代、那些前輩們曾說的浮誇故事「有!有!Boss他曾說過那個白馬王子其實是一名牧師,白色是代表雪國!」

 

「雪國?嗯哼~國家名呢?」

 

「我忘……我知道在Boss的房間有資料!Boss有派人找過那個牧師!如…如先生需要,我帶先生去Boss的房間。」

 

「你比剛剛的人有用。」博克滿意地點頭,接著他環視整個酒吧,對著一名跟自己身形差不多的男人伸手「把你的衣服脫下給我,我的衣服被你們弄成碎布。」

 

男人自然快速地把自己身上所有衣物都脫下遞給博克,而博克換好衣服便跟著之前的男人去他們的總部,又花了一點時間、衣服再次被成碎布後,他終於找到自己想知道的事、順帶還知道碧國和樞秘院這兩個存在,最後他只剩下一個感想。

「樂趣被人類搶走了…算了,再找下一個樂趣。嗯……成為黑幫的一份子,應該是個不錯的消遣,這位…Boss,你說呢?我可以加入你們嗎?」

(END)

雖然有想過他是做Boss,但他不管事的個性,應該玩幾天便說要去做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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