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很瘋狂。

不是嗎?
 

為了獲得利益趕上潮流,一堆企業家去支持根本不知內容是什麼的法案;加害者裝出受害者的嘴臉、說一堆噁爛的話還反指他人歧視。只是……世界從以前開始就一直如是,歷史一直重複,否則古時為何有猶太人迫害、中世紀時為何有魔女狩獵?二戰時為何有企業支援德軍?

 

博克活了三百多年,見識的事情比一般人多一點點,他常常覺得……人類就是犯賤,他們貪得無厭,而且有一堆奇怪又瘋狂的想法。更會用自己的想法、思緒、觀念、慾念、幻想、求知欲、想要破格重新等等的執念去感染其他人類,使四周的人類也瘋狂,成為一般勢力,最後演變成世界看起來很瘋狂。

 

他想著若人類的壽命和血族一樣,這個世界或許會提早就滅亡、爆炸碎掉了。

若是這樣,他還挺想看到。

不過他現在看到和感受到的是,瘋狂的人類瘋狂地設下一堆瘋狂的規則、瘋狂的規則越來越多,多到令世界越來越多古怪又不合理的限制,使活在現代的生物們都瘋狂起來。

 

「生活越來越難過。」博克坐在店裡,現在時間是凌晨00:30,在之前,這個時間仍會有客人進店來理髮,凌晨兩點才關店,但自從城鎮實施宵禁,夜間的客人便減少了,他便提早關店。他不缺錢、也沒有糧食不足的煩惱,但宵禁還是令他感到不悅,有種自己活動被人類限制住的感覺。

 

「真不懂人類的想法,他們一直在加上莫名其妙的規則,六歲要上學、十八歲前不能工作、車要限速、一堆一堆的限制、每天活在規則裡。所以我才不養眷屬,養完還要辦葬禮,麻煩死。二百年前都沒這樣煩,好想抓狂……啊,不過我好像不會因這點事發狂,就是不爽……」

 

他勾起一個自嘲的笑容「嘻,真不爽呢,居然還沒瘋狂,我的那個什麼抗壓也太好了吧。算了,去公園散步再去鐘塔吹一下冷風吧。」

 

散步是他為數不多的興趣之一,特別是在夜幕下,街道上沒有半個行人、四周昏暗又寧靜、疏落的街燈僅僅能讓行人看到街燈下的光圈,一旦離開光圈便立即伸手不見五指;清爽的天空雖然掛著點點星光,然而星光沒有照明的能力,它們僅只令人看見天空,舒服宜人。

博克身為血族,漆黑無人的街道才是最令他放鬆的環境,他能在夜色中行動自如、全速奔跑也不會撞到東西,唯一不方便的是他仍會被公路上的測速相機拍到……

 

「瘋狂的規則、瘋狂的社會,雖然我也不喜歡跑。唉—欸~到底人類為什麼要弄這堆東西、規限自己的行為?還不如改善一下環境,空氣越來越差、光害越來越嚴重、看個電影椅子還會震起來、奇怪的幻想小說也越來越多……」

 

博克抬頭看著天空,喃喃自語「那些煩人的法律也是,一直在變多,多到令人不舒服,雖然拿來恫嚇人類、戲耍他們時還是很有用,像是那個軍人先生的反應就很好。」

在混黑幫時,身邊的人都用法律來跟警察對峙,真的……十分有趣呢。

 

「不過戰爭相關的就……可惜了,不能隨便混進去。唉~現在想參加個戰爭還要查家庭背景,不能殺平民、不能殺婦孺、不能拿著人頭換功績,為了美化自己的殺人行為要遵重『人道』,用『為了和平』來包裝,越來越麻煩,真是一群瘋狗。」

 

他以前也混進人類中參與過幾場大大小小的戰爭、戰場上殺人順便吸血,不會有人管你怎對待敵人。但現在呢~除非想成為世界公敵,否則就要遵守現代的規矩和屁的人道主義,畢竟現代的科技和網絡盛行,全世界都能即使交換資訊,若戰爭中他們敢殺平民,幾分鐘後全世界都會知道,然後一起聲討他們,煩死了。

 

「嗯,這樣一想……難怪人類裡的怪人和瘋子越來越多,哈哈,都是被他們自己設下的規則逼瘋。」

 

乘著夜色、他無聲降落到公園,熟稔地打開鐘塔的門鎖,幾下跳躍便爬到塔頂、嘴上的抱怨也停下,舒服地躺在塔頂上「若是現在有新鮮的血液、一本有趣的書、外面那些人不要再玩電腦、全都關燈睡覺,那就更完美。」

 

「所以說呢,發明網絡這東西的人真是個禍害,還有那個電腦的研發人,去機場也要用人臉識別,偽造證件越來越困難。」他苦惱又惆悵「生活的限制越來越多,還有什麼AI,噁心死,真想回到當年把那些發明這堆東西的禍害都掐死,把他們剁成肉醬扔到下水渠,讓老鼠吃掉,巴黎最多就是老鼠。」

 

對血族和不愛守規則的人來說,網絡和科技的進步是一把抵在他們脖頸的軟刀,一點一點切斷他們的呼吸、自由。為了不被人類抓去實驗室、任人魚肉,他也不得不小心。

 

你說他為什麼會覺得人類會抓他去實驗室?

 

Come on,人類都偷人類的屍體來滿足求知慾,還會抓人類的孤兒、流浪漢做一堆換肝、切肺、割心、毒藥等的實驗,更何況是血族這種“類人類”的生物?

 

以他對人類瘋狂程度的認知,血族一定在科學家們的餐單上,何況他在混黑幫時也看過不少對血族的懸賞。

 

「還是不要再想這些晦氣的事,專心思考怎麼的“終章”才是最適合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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