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總會遇上莫名奇妙的事,即使自己不曾遇過,但身邊的人總遇過。
像是有些人不愛吃羊肉、但聽說羊肉好吃後又點下、點下了又覺得難吃然後對店家投訴。某個高官說突然善心爆發、要深夜跑出門捐錢祈禱,偏偏還有傻子相信。又或因為一場雨、一個眼神接觸,突然著了魔地喜歡一個人,喜歡到要跟他回家。更甚至某天靈光一閃,聽到了上天的聲音,放下一切執著隱居深山。
羽山很慶幸他平日低調地生活,很少遇上古怪或莫名奇妙的事………除了最近被一名棕色頭髮的公狗咬外,一切都很正常……每當他想起這個破壞他生活的人,他便要深呼吸好幾次才能放鬆捏緊的拳頭。
當自己運氣不順,那自然便要聽聽其他人的不幸來平衡心理。
他在午飯時問飯友「最近有沒有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有什麼嗎?嗯……」奇亞伊歪頭說「閃雷在徵普通人?」
羽山翻了個白眼「這個過時了,都隔了五程長途車,那你有聽說多不多人去應徵?」
「有!當然有!他們是大公司,有錢!唉,我也想去,但他們不要司機。」
「就他們那破爛的風評你居然想去受苦,沒想到奇亞伊你原來是這樣偉大,要我為你鼓掌嗎?」
奇亞伊勾起一個壞笑「哈,你說什麼呢?我人生的宗旨只有一個,就是不要跟錢為敵。不過呢~這只是前菜,我們應該要更有耐心地等主菜,接下來的熱門一定會有很多關於閃雷的八卦。」
「希望會是美味的炸雞。」羽山對這說法點頭同意,甚至還有點期待,他和閃雷有私仇,聽到他們不幸他便開心。接著他扭頭望向路頓,有點疑惑地問「路頓,你有事想說?」
他從坐下到現在,路頓望向他的次數比平時…多太多,雖然他不介意被逗趣又可愛的男孩注視,但……還是阻止一下比較好。
路頓愣了愣,慌忙地把自己的電子板顯示器開啟共用,指著一個討論「有一個不知算不算奇怪的事,就是……很多人遇到一名行動敏捷的遊蕩商人!他會熱情又好客地跟你說一起分享美食,只要你答應,他便會要求你支付相應的錢。」
「碰瓷?」
「新的騙徒手法?」
路頓眨了眨眼,然後搖頭「不是,他是真的遊蕩商人,交換過的人都說那些食物也是稀罕的東西,就是……整個過程很像碰瓷。前輩們沒聽過和遇過嗎?他幾年前已四處出現、沒有固定的地點,最近有人說他來了這區。」
即使商店林立、網購也發達,但每個世界都會需要流浪商人來為世界點綴,他們被稱為神秘商人、旅行商人、遊蕩商人,可能是突然出現的地攤、可能是戴著綠帽子自稱彼得、亦可能是全身包裹的人,他們會向你販賣古怪的稀罕物、或是要求你用奇怪的物品來跟你交換。
兩名稍為資深的星火員工疑惑地對望一眼,然後一致搖頭。
路頓嘆一口氣「是嗎…也是,遇到他要看緣份……」
羽山好奇地問「你有東西想跟他買?」
路頓尷尬地抓了抓臉,然後害羞地點頭「我想要他的魚罐頭,聽說是用了特殊調味料醃製,有一種神奇的味道,好想要一個罐頭,據說野獸很害怕那氣味,有了它便能趕走他們!啊,對了,若你們真的遇到這個商人,記得也多換幾罐用來防身。」
奇亞伊哼了聲,不屑地道「真的遇襲,在你把罐頭開好前,你早已被打飛。」
他這句又再惹得路頓瞪眼。
「………」羽山.哨兵.椿瞬間眼神微變,他眼神微變,帶著保守態度問「原來你不喜歡哨嚮他們?」
「啊……嗯,還好吧?」路頓皺起臉「只要保持距離、互不干涉,那是最好。我理解不了他們,他們也不了解我們,所以我真的不懂公司,為什麼他們會覺得我們能共處,其實呀,我們看他們尷尬,他們看我們也尷尬吧。呃,我們不是說公司傻……只是他們不了解我們的想法。」
羽山聽到後暗暗鬆一口氣「啊,原來是這事,雖然我不了解,但公司似乎是想把生意擴展到更多地區。」
奇亞伊聳聳肩「廢話,老闆只是想要便宜的工作,而公司的哨嚮只是想要工作,簡單易懂,其他人的想法?不值錢的想法誰會管。」
「如果大家都像你這樣想,就不會有這麼多事。」
路頓鼓起臉頰「人怎可以只重利益!你們應該要更有理想!像是…像…夢想成真!IRID和閃雷倒楣!」
「路頓你的這夢想……嗯……噗哈哈,真是單純得可愛~為表示鼓勵,大哥哥我要抱起你來親。」奇亞伊大笑並作出要親的動作。
「才不要。」路頓立即移動椅子遠離並望向羽山,一臉可憐地嚷「前輩……我這夢想不好嗎?」
羽山尷尬地笑了笑「阿…哈哈……也不是不好,但…怎說呢,有點太天真。閃雷先不提,若IRID沒了…像是上次的撤廠,多少人失業?而且……唉,很難說明,總之想想便好,不要把它當成夢想,太傻了。」
「………」他哀怨地看著羽山。
羽山再次被他的表情逗笑「哈哈,別氣,小可愛,哥哥我若遇見這個奇怪的商人便幫你買個罐頭送你帶回家玩。」
「謝謝前輩們的關照。」路頓翻了個白眼,隨著接觸越多,他覺得……前輩們的可信成份越來越低,即使他們沒什麼壞心。
在這一番對話的幾天後,羽山在工作時真的發現了一名全身包裹的男人,還聽到他問其他人要不要一起吃好吃的食物。羽山扭轉方向盤駛到這人身後,打開車窗問「Hey,你是商人嗎?那你有魚罐頭嗎?」
「有~你想要嗎?但要付出一點代價~」這人開心地說,
羽山拿出幾張紙幣「我要兩罐。」
回到星火分舖時,羽山叫住路頓,然後把罐頭放到他手中「送給你防身,還有給你父親補身。我看過,還沒過保存期,放心吃吧。」
路頓紅著臉收下。
或許…或許他應該要收錢,他似乎為自己增加一個小麻煩。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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