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奧娜是生於丹施科涅茨的獵戶之女,信奉聖山,覺得有聖山他們才能在森林旁生活,取之於山、用之於山……最後回歸於山。她更是從小便跟著父母去森林打獵,那時她雖然年歲小不能用槍,但她的父母都會教她追蹤動物的足跡、怎利用森林裡的資源來設置陷阱、還有怎樣透過眼睛來分辨獵物處於什麼狀態,要窮追、保持距離、還是放棄。
成年後她來到聖座,成為樞秘院的執行官,工作內容是守護安寧、保護一般市民的平常生活、對抗異族和負責追捕吸血鬼,把他們帶回樞秘院。吸血鬼是危險的生物,他們有強大的力量、非人的恢復力、會肆意吸噬人血、傷害他人、用他們的唾液操控人,更是教義裡指明的罪人靈魂。
只是吸血鬼的外觀和普通人一樣,若是隱藏在人群裡很難發現,幸好樞秘院有多年追蹤吸血鬼的經驗,會透過一些無差別襲擊案、醫院的血袋遺失案、失血量有可疑的殺人案和毒品案中來推測事件是否跟吸血鬼有關。
另外吸血鬼數量稀少、他們不喜群聚,她任職好幾年也才遇上六個,她第一次打量時,維奧娜只覺得吸血鬼真的和一般人沒分別,眼裡比一般人多了一股高傲和冷漠,除此之外便沒有。
* *
在看到博克雙眼時,維奧娜從身體裡湧出一股寒意,她立即退後並按著自己放著軍用短刀的口袋警戒,她盯著博克、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這是什麼眼睛?”
“不是野獸、不是那些吸血鬼…”
“我見過的,在哪裡?”
“啊,是……在電視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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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環殺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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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亂動!你…想對巴里做什麼!?**」她緊繃著臉、厲聲對著博克喊,完全忘了她是受到朋友的邀約來酒吧,而且剛剛見到巴里背影時還裝作看不見;在聽到巴里醉到拉著旁邊的人唱I’m your superhero也完全無視,當作不認識的人。直到巴里“碰”一聲伏在桌上、還發出“哈哈哈—”無意義的笑聲時,她輕嘆一口氣,跟朋友說了聲見到同事喝醉了、去看看他。
她真的打算只是看看,順便想請巴里的朋友稍等,她會帶巴里回樞秘院的宿舍。但……她一看到博克雙眼,她只知道她現在要確保巴里的安全,要把人帶回自己身邊,遠離灰藍色頭髮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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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果博克能讀到維奧娜的想法,他會大笑,然後更正她“『小姐,我不是連環殺人犯,我只是犯戰爭罪行的普通血族。』”
而現在……博克總算等到巴里醉倒,他原本打算把人帶到理髮店順便準備做點心,沒想到途中殺出一個小女娃,而且只是看他一眼便看出他隱藏的氣息……
*「呵~真是個眼神很好的小東西呢,居然比那些人好……哈,有趣,今天真是有趣的一天。*」
博克輕聲地呢喃,接著勾起饒有興致的笑容,輕佻地說「這位…小姐,你說我?哈哈?沒有沒有,我只是把算帶我喝醉了的朋友巴里帶回我的家,這不是犯法吧?嗯……還是小姐你喝醉了?要我送你嗎?」
維奧娜半瞇起眼,她冷著臉哼了聲「不需要,我很清醒,你說你是巴里的朋友?你們在哪裡認識。」
她語氣冷硬,聽起來像是質問。
博克低笑「語氣真兇~啊~這語氣就像是……你是巴里母親,哈哈,不愧是女性做主的國家。真是呢……我和巴里是在『我的』理髮店認識,嘿嘿,用巴里的話來形容,我是一名常去夜店、重色慾不理會自己身體的理髮師,或許……你有聽過他很滿意自己的新髮型?那便是出自我之手。」
「……的確有聽過。」維奧娜點點頭,心裡則在開罵“這個死小孩怎麼胡亂交朋友!交朋友也算了,這種危險人物怎可以做朋友!?”
她挺直腰、抬起下巴、表情嚴肅、眼神如鷹地盯著博克「我是巴里的同事兼拍檔,或許你會從他口中聽說過我,我來帶他回去員工宿舍便可以!我也要回去。」
在維奧娜眼中巴里的確是個中二的小屁孩,工作時會耍點蠢來氣人,但總體來說……是個心善的好人,不能讓他去危險人物的家。
博克思考了一下「好吧,那就送他回宿舍。」
他是來過退休生活,今天出門只是也沒帶強大火力的武器,他並不把算暴露自身的存在。
聽到這回答,維奧娜暗鬆一口氣,她雖然對自己的身手有信手,只是……很難一邊戰鬥一邊保護拍檔。她想伸手接過巴里,但博克已搶先她一步背起人。
「我來背他吧,你來帶路,畢竟讓一名女士背太失風度、太沒格調了。況且巴里可不比我矮,還喝醉了,你看看他……哈,你接受被人這樣貼著亂摸嗎?」
博克的體溫比一般人冰冷,喝醉了的巴里用臉蹭著他的臉「冰塊、冰淇淋…嗯…好涼快好舒服…呼…」
維奧娜聽著博克溫和有禮的話,她有檢討自己是否想太多,但………獵人的直覺一直在警告她、不安的感沒有減少,只是她沒有拒絕的理由。她點一下頭「…好,那就麻煩你,送到附近的教堂就可以,那裡有休息室,平日我們趕不上回去時間,也會在那裡休息。」
「好。」
去教會的路上,博克和維奧娜有一句沒一句地對答,主要是由博克在說、維奧娜則保持小心警戒。到達教會後,維奧娜亮出自己樞秘院執行官的身份,當值的修士便把他們迎進去教堂、讓他們在長椅上休憩。
博克在一張長椅上放下巴里後,輕輕揉了揉巴里的頭髮和輕捏這張單純沒機心的臉,心裡抱怨道“你說你隊上的女孩可以徒手跟熊搏鬥、可沒說她是精英獵人。”
他扭頭對維奧娜笑一下,然後開始在教堂內閒逛、悠閒地參觀教堂內部、好奇地注視那尊持刀抱著吸血鬼嬰兒的聖母像。
維奧娜在博克走開後立即靠近巴里,先是悄悄把手探進巴里的衣領、檢查他的脖頸,那裡光潔如常、沒有半點傷痕;輕握手腕,心跳和體溫正常,沒有任何傷痕或奇怪的反應。她心裡再次肯定*“這男人不是吸血鬼,但……他還是一名危險人物,怎麼就沒警察發現他、監視他這類人?”*
她不知道的是,博克不喜歡用『咬』的方式進食、而且他認為巴里平日的血比較好喝,本來是打算等他酒氣消散才抽取他的早餐。
博克自然感知到維奧娜檢查的動作,但他並不在意,他欣賞著聖母像說「這國家的信仰真是古怪,那些自詡善人的人類不是常常把同情心、同理心掛在嘴邊嗎?但卻會崇拜想一名殺嬰兒的女人做聖母。嘛,雖然也跟我無關。」
「聖母只是用她的力量來除去靈魂上的罪。」維奧娜淡淡地回。
「哈哈哈,透過殺戮?哈哈,真是**慈悲**呢。」博克嘲諷道,他看完聖母像覺得沒事可做,決定乾脆地離開並進行他的日常活動「我已把巴里好好還給你,那我要回去了。記得明天跟巴里說,酒錢我先付了,之後記得還給我,再見。」
「我會跟巴里說,今天謝謝你,再見。」維奧娜僵著臉點頭,她自然會跟巴里說,還要跟巴里說小心這個危險的人!
漫長的一天,現在總算結束。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