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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同學,我們今天有一位新的插班。雖然她有點身體阻礙,但不會影響到各位學習,大家要好好照新同學。你進來吧,丁鈴同學。」老師拍拍手,引起全班同學的注意。

 

「是……」門外的人回了一聲,聲音偏高。

一位穿長裙的長髮女生進來,五官有點西洋人,鼻子高高,可惜,是失明。

女生進來,她向所有人點頭:「各位好,我叫DENNIS,是德國來的,因為一些原因會和各位成為同窗,請多多指教。」

 

老師環顧整個班房一周:「丁鈴同學,你去坐在……嗯,京子同學,你可以過來帶她坐你旁邊嗎?」

「是。」京子站起。

但丁鈴很快速的阻止,他說:「謝謝老師的好意,但可以告訴我從這兒走多少步嗎?我可以自己過去。」

老師尷尬的回:「啊,抱歉,你大約走七步就到。」

「是。」丁鈴回答著。但其實他心裡在說,要我被女孩子牽著走?那我的顏面何在!準十代和里包恩先生都在場,若真的被這一牽,以後都要低頭走過!

 

經過昨天和里包恩的短暫見面,他已經知道了彭哥列的準十代是誰,雖然準十代是個和他想象中的人完全大大不相同,但是,他並不討厭那個人,甚至可以說有好感。

 

走了七步,他低頭問:「請問是這兒嗎?」

清脆爽朗的女聲笑說:「嗯,你再行多半步,左邊的便是你的位置。」

丁鈴點點頭,他依言行多半步,順利地找到座位。

在坐下後,他對著清脆的女孩道謝:「謝謝你,你是京子小姐,對吧。」

京子笑著點頭:「嘿嘿,你叫我京子就可以,我可以叫你丁鈴嗎?」

丁鈴僵了一刻,但還是快速回復從容的淡笑,他點頭:「好的,這沒有問題。」

 

京子又笑:「以後請多多指教。」

「嗯,多多指教。」丁鈴汗顏的回應。

 

丁鈴,正確點來說認該是丹格那,他在經過里包恩的解釋後終於明白一切的前因後果,於是他深深的感受到文化衝擊和讀音的影響力。他從沒試過對成因這麼無力,居然因為他留長髮而且聲音比較高,衣服因為他沒有熨平而令看上的感覺像有胸部。

 

本想丹格那下決心要對所有人說清楚他是男生,想把所有誤會糾正之際,里包恩一句話令他打消這個念頭。

里包恩平淡的說:「在日本,男生是不能留長髮,學校會要求學生剪一個乎合學校要求的短髮。」

 

就是這一句,丹格那聽完的瞬間從平地掉到海底,他絕望得……有想把自己捲起來,蹲在地上直接變燈柱的打算。

 

開什麼玩笑!他全身最自豪的地方,正是自己的頭髮!對他來說,只有頭髮要好好保護。

 

他外表並不出眾,眼睛細小,即使他早張開眼但在外觀上也只有一條線或細縫,所以很多人都會以為他閉上了眼,包括他的家人。而且氣勢沒有哥哥強,身體也沒哥哥壯健和魁梧,這樣的他在高哈根裡並沒太受歡迎或重視,他只能用智慧和冷靜令其他人不會小看他。

 

弟弟的可愛他也辦不到,因為他弟弟是一個大眼睛的小正太,或許因為衣著關係,他很像一隻泰迪熊。而且又是隔了十多年後誕下的小弟弟,可以說是萬千寵愛在一世。

在上有能力突出的大哥,在下有可愛弟弟,於是他在高哈根裡的地位和透明人相晃。

 

頭髮是他唯一自豪的地方。三兄弟中只有他的頭髮像越南人的母親,又滑又柔順,而且色澤是令他兄弟羡慕的灰黑色。柔順又有光澤,這可是很多女生也比不上。

所以他才執意要留長髮,如果要他把頭髮剪短,他寧願被人誤以為是女生,反正不會少塊肉。

 

辛苦的撐過了一個上午的課,終於到了午休。

當然,毫不意外的有一堆好奇又八卦的同學向他問東問西,而丹格那都用一貫的淡笑的回應。有時不能回應的問題,他則扮聽不懂,說這個日文字大深奧,要求他們說英語。

這個要求可謂大絕招,原來想問問題或問更私隱問題的同學,聽完這句後立即卻步。

 

以丹格那的說法就是:「本來心懷不軌,遇上小阻礙當然立即退卻。」他很清楚,日本雖然也人材仔仔,但要說英語,很多日本人也對它舉白旗投降。所以,他也十分心安理得的用英語作盾牌用。

直到沒有同學再好奇的對他問東問西時,他拉拉坐在身旁的京子:「京子,我想問阿綱他坐在哪兒?」

「阿綱?你是說綱吉君?丁鈴,你認識綱吉君嗎?」京子好奇的問。

丹格那笑著點頭:「幾天前曾受他照顧,所以我才能輕鬆找到學校。」

京子燦笑點頭:「啊,這樣呀。綱吉君就是坐在我右邊過一行,後一個位。」

「謝謝。」

 

閉著眼,跟著指示走,但沒兩步他便停下,因為他嗅到一陣火藥味,他試探的問:「阿綱嗎?」

「喂!你這傢伙!你想對十代首領做什麼!」一把男聲對他吼。

綱吉拉著那人:「獄寺!冷靜點。丁鈴,抱歉,不用在意他的話,哈哈……」

 

丹格那一聽,便立即反問:「獄寺?是獄寺隼人嗎?」

綱吉對這問題顯得十分驚訝:「咦!丁鈴你認識他!」

獄寺只是警戒的盯著丹格那。

 

對此,丹格那笑了笑:「嗯,我很久以前有去過他們家拜訪,當然是和我的家人一起去。回想起來,應該也有七八年呢。但……真的很久不見,隼人。不過聽你的反應,你大概已忘了我吧。」

果然,獄寺真的問:「嗯?你誰呀?」

 

丹格那狡滑一笑:「嗯?我嗎?怎說呢……在你四五歲時,你不是公開的表演過一次鋼琴嗎,那時我的家也有受到伯父邀請看過你彈琴,那時你的演出真的很精采呢。」

獄寺大喊:「嘩!你不要說!不要說!我不要記起!」

 

丹格那開心的笑說:「嗯,隼人,怎麼了?那是一個很好的回憶啊。你忘了嗎?你表演完後我們都有稱讚你,可惜你好像因過度緊張而要退場休息。」

獄寺臉都鐵青了,但他還是喊:「囉唆!」

 

因聽到滿意的反應,丹格那笑意加深:「對了,你的姊姊呢?作為晚輩,我應該要向他打招呼。」

「她……」獄寺一時語塞,而且臉色十分不好,他低頭對綱吉說:「十代首領,抱歉,我肚子痛,請容許我離開一下。」

綱吉擔心的說:「獄寺,你沒事嗎?」

「沒……沒事,休息一會便沒事……」說完便快速的奔離教室。

 

丹格那偷笑,然後他回復平時的從容,笑對綱吉說:「阿綱,前幾天真是謝謝你的幫忙。接下來這一年也多多指教。」

綱吉有點慌張的晃手,然後又搔搔頭:「咦咦!不,是我請你多多指教才是。」

丹格那淡笑又問:「對了,你後面的那位男生是?呀,抱歉,因為他的呼吸聲太安靜,所以我有點好奇。」

 

綱吉十分興奮的向丹格那介紹:「啊,這位是山本同學,他是我們學校捧球部的明日之星。」

山本伸出手:「你好,我叫山本武,你可以叫我武。」

丹格那點頭:「你好,很高興認識你,我叫Dennis,也請你多多指教。」

嘴上是這樣說,但丹格那並沒有回握山本的手,他反而是伸出自的手對著山本,並在等山本主動去握上他的手。

 

山本笑:「哈哈,我居然忘了些事。」然後他用力握著丹格那的手晃搖:「多多指教。」

 

 

在暗處的人則在搖頭:「第一天便幹上,果然他也是問題兒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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