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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送貨的地點集中在工廠區,可以直接用叉式手推車而不是小推車,也不用遮掩自己的力量,唯一不習慣是少了一個打屁聊天的人。在派完一車貨回去時,他聽到—
—啪!啪!啪!—
打鬥的聲音從停車處的附近傳來……羽山把精神力集中在聽覺,拳頭揮舞和肉搏的聲音更清楚,同時還有男性七嘴八舌地討論的聲音—
『她沒武器!快…嗚!』、『媽的!這女人不是六十歲嗎!』、『槍呢!』、『我來纏住她!你們找機會!』、『她只有一人!快…阿—』、『嘶—媽的野獸!』
接著一把女聲囂張地笑說『嘻,怎麼停下?你們不動,那換我主動了~』
「怎會遇上打鬥?」羽山煩躁地皺起眉頭,作為一名低調(?)、不顯眼(?)、孤僻的星火小送貨員,他十分苦惱,他不想牽涉進莫名其妙的打鬥,但聽著剛剛混亂的對話,似乎是獨立的哨兵遇上麻煩的反哨嚮團體……
思考了一會,基於同是哨兵,他決定悄悄走近,打算幫對方製造空隙逃走。
他把叉式推車放到沒人的小巷、撿起一些碎石打算作偷襲之用,他放輕腳步跑近同時喚出精神體作上空的偵測。他透過空中的精神體看到約二十人,有幾人已倒在地上,而他們的目標是一位茶啡色頭髮的女人,女人身邊有一條巨大眼鏡蛇,女人狂妄地笑『哈哈!白痴!擂台的招式只是表演,在戰場上只有生或死,老娘親自教你們如何制伏人,跪下來感謝我吧!』
「我操!」羽山看到這個眼鏡蛇的精神體後大罵,他立即召回精神體,撿起的石頭也放下,決定不去理這場打鬥,他要保命!要立即轉身離開!
『哎呀~有可愛的朋友來了呢~』女人說完,眼鏡蛇快速竄出,蛇身在地上滑動,一瞬便溜到羽山身前。蛇嘴和下顎咧出一個像在笑的弧度,並朝他吐出蛇舌打招呼………但羽山深知若這笑的背後是準備隨時絞死他。
羽山緊張地吞嚥口水,然後舉起雙手,停下逃走的行為。
而另一邊廂,打鬥沒有停下,而且越來越激烈,屬於女哨兵的震子活躍起來,她一邊反擊一邊吸收著四周一切的活物流動。
“呯!”
嚇人的槍聲響起,整個場地的人安靜一秒鐘………接著是一輪鞭打聲、叫喊聲和………女人開懷又帶點瘋狂的笑聲。
『哈哈哈!那我可以說是自衛殺人了!哎唷,是槍呢~好可怕呢❤』
『Fuck!她的腰帶是皮鞭!』、『糟了!快走……阿!』、『Shit!是避彈衣!射頭!』、『再開槍!』、『我們幾十人別怕!』、『阿!誰亂開槍!射到自己人!』
羽山聽到皮鞭揮舞的破空聲時已頭皮發麻,他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手臂,某種快遺忘的記憶被喚起。他恭敬又有禮地跟眼鏡蛇表示要拿回公司的手推車,請牠稍微等一下,眼鏡蛇仁慈地陪同他一起去取車……再次逃走失敗。
他扛著手推車繞去打鬥現場時,女人愉快地揮耍著手上黑色的皮鞭、一條皮鞭被她揮出十道殘影,而且每一鞭都帶著風聲,倒在地上的人越來越多,只剩五人仍站在此地。
一名健碩、看來有受過訓練的男子舉起手臂擋住鞭子,羽山從手䄂看到銀色的光,似乎這人身穿輕便的護甲,並不懼怕鞭子。他從腰包裡扔出幾顆東西,然而這幾顆東西飛行不到半秒又被皮鞭打到地上,他嘖了聲便他握著匕首走近女人,打算進行近身攻擊,可是他沒留意到鞭子的攻勢已停下並纏住他的腰。
女人快速地轉半身、用勁力一扯他便把他甩上半空。然而,皮鞭沒有鬆開人,隨著女人大幅度地轉動手臂,男人如同被綁在繩索的石頭,在半空轉圈。揮動半分鐘,她手一甩,男人便被她甩去撞另一名想爬起來的同伴。「唷,居然想傷襲老娘,嘖嘖,現在的小鬼頭們真大想頭,毛都未長齊就異想天開,老娘在你們成為精子前,已在戰場上打滾,真是群傻子~」
說完這句,她再用皮鞭圈著另一名比她龐大的男人手臂、拉扯到自己身前,順勢送他一個勾拳,她吹一個口哨「手感不錯。」
語畢,男人又像之前的人一樣像個無重量的罐子飛了幾公尺。
墨綠色頭髮的襲擊者無措地看著四周仍站立的同伴……只剩……三人。
女人在他分神期間已從上個位置消失,並出現在他身後,重拳從上而下往頭蓋敲下去,接著靈活地旋身再給人一腳迴旋踼「身體氣力變大不代表變強,傻子們,要懂得使用力量而非蠻力才算入門。」
有一個想逃走的男人,在他轉身時,皮鞭像蛇般纏上男子的手臂把人拉回來,在男子回過神時,他已被女人踩在腳下。最後女人又躍身到另一個男人身前,左手揪起人的領口,右手抓著腰,一個轉身把人上下顛倒地撞向地面,重擊便人失去知覺。
所有襲擊者都躺下,她便把皮鞭圈上自己的腰,然後用上衣掩蓋。
女人用雙手整理因打架而散亂的長髮,同時她扭頭望向躲在牆角的羽山「唷,親愛的小椿,怎麼看到我也不打招呼~是忘了我嗎?我好傷心啊~我可是很想念和你獨處的時光呢。」
羽山緊張地上前恭敬地回「怎會呢……我只是……怕我在這裡妨礙你。咳,教官怎會在這?這些人…應該不是哨兵?」
因為他從剛剛開始只感受到女人的震子。
女人歪頭輕笑「你這謊話我不愛聽,說個別的來哄我。」
羽山頓了頓,順從地改口「……強悍的迪斯教官,你的英姿實在令人神魂顛倒,我被你的強大所震懾,為了更清楚看你的英姿,我只好退後到最好的位置來觀摩和學習。」
這人是他在剛覺醒精神力時打工的傭兵公司老闆之一,也是教他們控制精神力和摶擊的教官。
「對對,這才像話~」女人—迪斯滿意這說法,這才悠悠地回答羽山的問題「沒什麼,我只是出來買點東西,忽然感到被人用火熱的目光盯著,那便帶他們來這裡等他們的告白。啊,對了,他們似乎是一期感染者,告白的力度不錯,就是欠缺正式訓練,只會蠻力。」
「感染者!?全部都是?」
迪斯眨了眨眼點頭「嗯,是吧,怎麼了?有你認識的人嗎?」
「不,怎可能,我只是……很少遇見這麼多的感染者。教官,你回去後記得消毒。雖說一期的感染者沒有傳染力,但…還是令人想避開,誰知何時轉二期呢」羽山其實沒真正打量過這些人的樣子,他一見到教官便下意識想逃……?
迪斯聳聳肩,然後像想起什麼「啊,對了,我終於把那破公司的名銜扔給兒子,可以出來浪!你以後直接叫我大前輩,不要再叫老闆或教官,怪彆扭。」
「好的,大前輩。」羽山苦笑,這位前教官是位難以形容的人,作為朋友和同伴是一位好人,喜歡玩鬧,但一上戰場她便會化身為一名戰鬥狂。她出世沒多久戰爭爆發,她五歲時便覺醒精神力,然後被國家帶去學拿槍和扣機板,接著被悄悄送到敵國,用小孩的身份接觸軍閥和政要的孩子,打好關係、收集情報再傳回國。
直到戰爭結束她才可以回家,不過她沒能從戰爭裡殘酷的砲火味中回來、習慣不到和平的生活,於是便加入一些邊境的傭兵團,一直在一些容易發生衝突的邊境中徘徊、也會去幫無國界旅行團做護衛,直到後來她的家人想困住她,便成立傭兵公司。
言行粗俗、愛開黃腔,所以他一直不曾想過這種人會是醫生的媽媽。
羽山看著倒在地上的人「要幫你綁起來嗎?」
迪斯點頭「啊!當然好!小椿你身上有繩嗎?會龜甲綁嗎?」
羽山…很想翻白眼,但他不敢,他低聲下氣地回「………前輩別鬧,我怎會有繩,我只有公司發下來的膠帶和索帶(紮帶),可以好好綑住這些人。」
迪斯一臉可惜地大嘆一口氣「唉,我還想著若你有,我便可以把他們都脫光再綁。小椿,你身為物流公司,為什麼沒有繩子?算了,把膠帶拿出來吧,我去把活著的拖過來。」
她笑了笑便去把倒下的人拖過來給羽山,看到還有力想逃的人便再補一拳,羽山則把人反手反腳綑起、不禁令人聯想起綁蟹。
綑好後她打量襲擊者們,她拉起其中一人,然後一腳踹向這人的跨下……這襲擊者痛得吐白沬並昏倒……然後她還一臉無辜喊「操,怎麼暈了,我還沒問問題,這些人太弱了。啊,小椿你來踏個,小力點,希望下一個會比較耐操。」
羽山深吸一口氣,耐心地問「大前輩可以問為什麼……要踩嗎?」
她發出豪爽的笑聲「哈哈,當然是審問他們目的和指示的人是誰~嗯…這個看起來比較聰明,踩這個吧。」
她說完再把人提起,然後扔到羽山面前,歡快又輕鬆的語氣猶像是去超市挑零吃。
「……」羽山真想捂臉,他尷尬地走近迪斯挑出來的人,那人看到他走近便白著臉叫喊「我們只是來打劫!真的不知這女士是哨兵!」
迪斯聽到後笑了笑,然後拉平聲音道「小椿,踩。」
「是!」聽著語氣變成命令,當年被操個死去活來的記憶立即出來,羽山立正回應,心裡默念著對不起,但他敢反抗,於是便踩向男人最痛的地方,自稱打劫的男人立即痛得大叫。
迪斯蹲下身戳那人的臉頰,賤賤地笑說「小子,趁老娘現在心情還不錯,快坦白。嘖嘖,看看你這個皮光肉滑的臉蛋,軟軟的小肉團,打劫這個謊話真難聽。但你很幸運,老娘我有時間陪你們玩一玩,小椿,再踩。」
「是。」羽山把自己當成機械人,只是聽從命令的底層小員工。
而被踩的人仍然是堅稱自己只是打劫,迪斯嘖了一聲便把人來一個過肩摔,把人摔昏,然後又在倒在地上的人中挑出下一隻蟹「嘿,這個男的臉蛋不錯,來,踩他。」
被挑中的蟹眼淚鼻水都流下來,他驚恐地大喊「等等!我說!我說!求你不要踩我!」
迪斯滿意地笑「嘿小子,你看起比剛剛的聰明很多,說說,故事說得好聽老娘便放你離開。」
「是!」這個人說有個反哨嚮的組織找他們這些一期的感染者做個兼職,IRID和閃雷的防衛太強,而海寧芙最近高調的聘請哨嚮使他們留意這個私人傭兵團,然後從資料上找到她是現任老闆的媽媽,把算抓她來恫嚇……若能令她變成感染者也可以,於是他們便打算偷襲她,打完病毒便走……可惜他們沒想到被發現。
迪斯對這故事十分滿意,於是便放他離開,接著她從袋裡拿出一盒藥,一人一顆塞進那些人的口中「好好睡一覺吧,這可是搖藍曲。」
然後便放進羽山的車尾………
羽山怯怯地說「大前輩…我還要工作…」
迪斯點點頭「啊,那要我填個單子下單去警局嗎?放心,我會給你錢。要是你有急件,你可以先去,我不趕時間,順便當遊車河。」
*“可以拒單嗎?”*
想是這樣想,但在對方的淫威下,他不敢,他搖頭「我沒有急單,我先送你去警局,請問需要通知其他人來接你嗎?」
「欸?當然不用,難得我可以出來放風,被他們知道又要把我留在公司,煩死了。」她嫌棄地說,接著又問「小椿,若果在現在的公司待不下可以回來,雖然你很弱,但好歹也算是哨兵,我可以教你偵測和偽裝的功夫。」
「是,我這裡還是可以,之前搞事的人被趕走。」羽山回完指向被遺留在地上的……屍體,他怯怯地問「……大前輩,放著沒問題嗎?」
迪斯聳聳肩「跟巡警說有感染者互殺互毆、破壞市容,也是時候讓上面的人管管他們的屌,自己射出的東西自己擦乾淨,若管不到,老娘不介意爆他們菊花。」
「……少爺會同意嗎?」
「切,不跟他說就可以,你不會告訴他吧?」迪斯半瞇起眼,語氣帶著警告。
羽山立即為自己澄清「我沒有他電話。」
迪斯滿意地點頭,接著她看著羽山露出一個痞笑「小椿,聽說你和閃雷的大肌肉男好上,原來你喜歚那類型。我有看過那人,身材不錯,我也想摸摸,喂,操起來是不是很帶感。」
「………」羽山決定還是悄悄把這事通知醫生,再請她轉告少爺,希望他們看好他們的媽,別讓她來亂。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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