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員長夫人,我們來接你了。」

在新一年的大清早,丹格那家門口便有著這比軍隊更齊整劃一的喊聲。

 

「啥?」這次,丹格那又再被那群人搞到摸不著頭腦,他打開門對那些人問:「什麼接我?你們在說什麼?」

其中一名風紀成員站出來,他先向丹格那敬禮然後道:「委員長夫人,你還記得星期四那天委員長說過什麼嗎?」

丹格那雙手環胸歪頭回想:「嗯……他說是要我幫他弄幾個便當,說是有什麼活動,所以你們是來接便當?真是呀,說話清楚點,等我一下。」

他快速消失在門前,再度出現在眾人時已提著兩袋便當。

 

丹格那臉上堆起笑容道:「拿了就走,不要妨礙道路。只是拿幾個便當就派這麼多人,他未免也太小題大作。」

風紀委員們一臉為難,最後他們推了其中一人說:「夫人……其實委員長是要我們帶你一起去。」

「跟他說我沒興趣。」丹格那還是笑,但語氣卻比之前冷了十度。

 

隨即有人小聲說:「被委員長猜中,夫人真的回答沒興趣。」

「夫人,那失禮了。」之前踏出來說話的人挺起胸腔,看來他是這些人中最強的一個。他衝向丹格那想強性帶走他,在他快要碰到丹格那時,一記捧當頭捧喝,下一秒他頭上已多了幾夥星星在打轉,接著更被棒子像桌球那一戳,跌回同伴身邊,成為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身先士卒的風紀委員。

看到如此又快又狠的連擊,大家終於從夢中醒來:「對了,夫人可以委員長打上一架……」

 

「你們記錯了,我很文弱的,但是……」他露出一線銀色的眼眸,像鷹那般盯著風紀委員們:「當要吵我睡覺和強迫我做些不願意的事時,那就另作別論,明白嗎?」

風紀委員們忍不住打了一個惡寒:「…唔……」

冷哼了聲後,丹格那便甩上家門,但沒多久在旁的窗戶被打開,他又道:「飯盒記得拿走,否則真的要到三途川才能再見。」

 

這時,風紀委員們終於清醒,他們大喊:「委員長夫人!請你跟我們走!委員長會殺了我們。」

丹格那在屋內已戴著耳塞,躺回自己的床睡一個舒服的午睡。

 

睡了不知多久後,他終於離開那溫暖的睡床,不過這不是主動,原因是有人進了他的屋還直接到他房間掀起他的被子,踹他下床之後直接強搶他的睡床。這突然發生的變故雖然令他震驚了一下,但很快他便冷靜下來。

他笑咪咪,揶揄入侵者:「別人強搶民女,你就強搶睡床,我該怎形容你呢?恭彌。」

「囉唆,我要睡覺,別吵我。」雲雀完全當這兒是自己的家。

 

丹格那搔搔頭:「搞什麼……嗯?你的體溫……和平時不同,你生病了?」他用背撫過雲雀的頸子:「有點熱,怎麼,賞花賞到感冒了嗎?原來你是這麼纖細的人呀。」

雲雀額冒青筋,壓著滿腔怒火道:「與你無關,滾。」

「是是。」丹格那聳聳肩,一邊束起頭髮一邊說:「那你幫我看門口,我去買點東西。」

當然,雲雀沒有作任何回應。

 

離開家後他一臉苦惱的自言自語:「唉,恭彌害我做不了報告,真是太……好了~我有正當的偷懶理由。為了感謝他給了我偷懶理由,我就好心一點煮些病人餐吧。」

為了不把自己的主觀感情投放上去,他給自己找了一個照顧雲雀的理由,但他卻無視會找理由的原因。

懷著這樣自我感覺良好的心情,他到超市買了一些泡菜,一點草菇和豬肉便回去。

 

才剛開門,一把小刀朝著他的頭飛過去,丹格那不慌不忙的舉起導盲棒把小刀打落,他還笑著諷刺扔刀的人:「想不到你挺盡職呢,居然真的會幫我看屋子,那除了我外有其他賊嗎?恭彌。」

雲雀只冷著一張臉問:「喂,怎麼你的枕頭下有這把小刀?」

「嗯?怎麼了?你不像這麼遜會被割到啊。」丹格那語氣和善但用詞充滿挑釁。

雲雀微慍:「當然沒有,還有你的床下,櫃子和抽櫃都有刀和小刀,你藏這麼多的刀是想做什麼?」

 

對雲雀的質問,丹格那卻一面不以為然:「欸?刀子藏在床邊不是再平常不過的事嗎?你這是什麼怪問題?」

或許有人忘了,這兒再重複,丹格那是男的,而且還是某個黑手黨的孩子,之前就讀的也是黑手黨的學校。又再上他母親是戰爭狂,所以在某些思想上,他和一般人的見解不一樣。對他來說暗藏刀子在床邊和一間屋一定要有廁所一樣,不能缺少。

 

「……」雲雀盯著他,沈默一會後提起早上的事:「你為什麼不去賞櫻。」

又一個質問,不過要以雲雀的性格,的確很難會做出詢問這種行為。

 

丹格那一邊走向廚房一邊過濾雲雀的話,他有點疑惑的回:「恩……我不重要吧,而且又不是風紀委員的成員。你很想我去嗎?」

「因為是我邀你。」

丹格那嘴角抽了抽:「………你在意是因為你邀我而我又不答應嗎?但別忘了,你一直都沒親口問我,而且也不是你親身來邀請我。」

雲雀挑眉再問:「我親自來,你就會答應?」

丹格那頓了頓,他決定先忙晚餐,雖然時間有點早,但這是唯一暫停這個問題無限延續的方法。他說:「嘛……我要先弄晚餐,弄完再慢慢回答你。」

 

雲雀繼續盯著丹格那,但被盯的人完全沒有動容的現象,他只好走到客廳看電視。直到廚房的聲響消失,他便再次走到廚房外:「弄完了嗎?可以回答了吧。」

丹格那無奈的嘆一口氣:「好,我還是不會答應,即使是你親自來,我對賞花這樣活動沒什麼興趣。但你還真是死心眼呢,這樣會找不到馬子。」

雲雀不悅:「不是賞花,是賞櫻,這是日本重要的活動,還有我叫你來看你就要來。」

 

又是這種命令的口吻,但套在雲雀身上,實在只能令人接受。丹格那在心裡自我安慰一會後說:「平時上學時便看到,根本不需要特意有一天去吧,這是浪費時間。用這被浪費的時間,我已可以做幾次槍戰訓練。」

「你果然是恐怖份子,要將你咬殺。」雲雀人開始一步一步迫近丹格那。

 

丹格那好笑的看著雲雀:「不是我要說,恭彌病人,你還是乖乖坐回椅子上吧,或許你很好打,但我手上的武器是剛煮好的稀飯。溫度可是堪稱一絕的八十度,顏色是讓人失去氣力的白色,味道更是會失去戰意的美味,所以今天的你沒一點勝算。」

 

雲雀愣住,然後忍不住大笑:「噗-哈哈,你這是什麼白痴的話。」

「去去,我這是十分認真的話,你試想,八十度高溫的稀飯呀,灑在皮膚上是多恐怖的一件事。快坐下吧,嘗嘗合不合你口味,如果覺得太淡可以吃些泡菜。」丹格那說完便俐落的把食物放在餐桌上並把餐具井井有條的放到雲雀面前,令雲雀有一瞬覺得自己去了西餐館吃飯的錯覺。

 

雲雀疑惑的看著丹格那,拿起湯匙嘗了幾口後忍不住說:「你做男人真可惜。」

「啥?有什麼可惜?」丹格那不解。

「不是嗎?能煮出一手好菜,你是女人的話我或許會考慮你做我馬子。」雲雀語氣平淡但又不像開玩笑的道。

丹格那很直接給雲雀一記中指,他笑罵:「哼,當然不是,而且會煮出一手好菜的女人多的是,你去廳館的廚房隨便都能抓到一兩個。」

 

雲雀理智上是知道他說的話很對,但心裡卻覺得不同,但又說不出有什麼不同,他看了看丹格那冷笑:「似乎你很想被咬殺?居然拿中指對風紀委員長。」

「因為你在生病。」

「你以為我會一直生病嗎?」

 

丹格那環胸微笑說:「嗯……以你的體質當然不會,但你胸襟廣寛,不會跟我這一名無名小卒計較的。」

「我偏要計較,怎樣。」雲雀笑著反問。

丹格那頭立即降下一排黑線,但他仍保持笑容,因為他知道跟雲雀爭辯是沒有結果:「恭彌大人請原諒小人,我知道你會很樂意忘記我剛剛比中指的事,而且忘記的話午休時或許會有便當。」

 

雲雀似乎滿意了,我淡笑:「嘿,看我明天的心情。」

丹格那知道他這樣說便是代表他不會計較,但愛面子卻下不了台,他小聲的說:「彆扭…」

「你剛剛說什麼?」

「我剛剛?啊,我說太好了,不用擔心又弄傷手腳而做不到便當。」丹格那再次發動說謊不用本的技巧,漂亮的帶過話題。而雲雀則瞟了他一眼後,再次繼續享用他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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