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前面種種前提下,我開始在葉芽城生活。四周的人很善良,知道我視力有阻礙後,還送了一支拐杖(失明人士專用)給我。雖然我有澄清我不是看不到,但他們還是不放心。(特別在我對著馬,以為那是人打招呼後)

住了幾天後我更發現,那位小兄弟介紹的屋子真不錯,簡直是男人的天堂!是我的夢想屋!

這間屋是附有鑄劍用的爐!!

 

天呀!這是何等幸運!簡直用盡我三世的幸運!我第一次這麼愛渾濁神,衪對我太好。

我可以開心時鑄劍、不開心時鑄劍、忙時鑄劍、無聊時鑄劍、沒什麼事時鑄劍,連不想睡時都可以鑄劍!!!!太好!我嚮往這樣天天都鑄劍的日子多久!!

感謝全能的渾沌神!

 

雖然有爐子在屋裡,會令屋子裡所有東西都變黑,像是牆呀、地呀、床呀和衣服。不過我看不見,所以沒所謂。

於是我用了大半盤串在買鐵和鋁上,還好有帶倒模工具來這兒,不用重買。

 

稍微整理好(?)住的地方後,我走向這兒的神殿。渾沌神在上,我只是去找朋友,不是不信你,你不要介意。

去到神殿後,我隨手截了個人問:「這位小兄弟,你好。我想請問格里西亞在嗎?」

他回:「格里西亞?抱歉我不認識這人,要我幫你問其他人嗎?」

俗語說得沒錯,幸運的事不會一直下去,我微笑搖頭:「不用了我自己慢慢找就好。」

 

我嘆一口氣繼續在神殿裡找人,四周都是光屬性呢……好討厭。而且每走幾步就會有一位熱心的祭司問我,要不要幫我治療臉上的傷痕,我只能尷尬地搖頭拒絕。

那些都是小時候跌倒(由高處墮下)、打劍時和磨劍時的碎片擦傷(擦傷後一直沒處理)的傷痕,歷史太陳舊,連我養母也懶得去理。她只說:『反正怎傷也醜不過我,不用怕。』

我還記得當年我回:『反正都看不到,沒什麼所謂。』

 

我又感到有人接近,我正想躲開他之際,他已問:「嗨,這位美麗動人的小姐,你來神殿有什麼事嗎?」

口甜舌滑,這人一定是花花公子,不過既然他問,我摸摸鼻子回:「我來找格里西亞,小兄弟,你認識他嗎?」

「你剛剛說你找……」他的聲音忽然變得沈重,有種石頭往自己的腳砸的沈重感。但我的經驗告訴我,這反應代表他應識。

我重複地說:「格里西亞,你認識嗎?」

 

「……你…你跟我來!」他撇下這句便跑走了。

「欸?咦?走了?但他叫我跟著他,嗯……聲音好像是這邊?」我試著追尋剛剛那人的聲音,但問題來了,越往內跑進便越安靜。這也不是問題,問題是剛剛叫我跟著他跑的聲音連渣也沒剩,這叫我怎跟?他跑得太快!他是騎著馬跑的嗎?

 

之前還算聽到腳步聲的回音,但現在連回音也消失了……四周一片寂靜。

若不是他之前跑步有腳步聲,我一定會以為我在光明神殿遇見鬼。

 

還有一件糟糕的事,我無奈地笑:「迷路了……哈哈。找個人結果自己卻迷路,如果我把這件事告訴她後,她會不會像以前一樣笑到滾在地上呢。好想看到她的笑容,不過,以我眼睛的狀態就算遇上也看不到,哈哈。」

 

我抓抓頭髮,認命的摸索著牆小心翼翼而行:「唉,怎麼找個人卻變成這樣。到底我現在去了哪兒?真的還在光明神殿嗎?為什麼附近一個人也沒有……」

走了大約五分鐘,我放棄了這樣摸索著路,這除了不乎合我作事風格外,還令我變得膽小。

雖然掉臉,但我決定大喊:「救命呀!有人在嗎!我迷路了!找人來救我!」

 

好掉臉,好掉臉,好掉臉,好掉臉,好掉臉,好掉臉,好掉臉,好掉臉,好掉臉,好掉臉,好掉臉,好掉臉。

我喊完的當下立即OTZ跪在地上。

 

渾沌神大人,即使祢喜歡跟光明神大人鬥氣,也不要令我迷路在光明神神殿,我是你的信徒來的。

 

「喂,剛剛大喊的人是你嗎?」一把令人沈穩的男低音飄入我耳內。

……咦,有人說話!

「有人?剛剛有人說話,對吧!」我激動的大喊,並四周張望,不過映入我眼內的只有白色和黑色的映像。

「我在你眼前。」那個男低音又說話。

 

,不是幻覺,哈哈,太好了。我伸出有限度的感知和伸出手往前方摸索,但在我碰到東西之前那人便抓住我的手,把我從地上拉起。

「哈哈,謝謝你呀,小兄弟。」我咧齒朝他笑。

他躊躇了幾秒才說話,他問:「你眼睛……要治療嗎?」

我擺擺手:「哈哈哈,不用不用,這個沒救了。對呀,我想問這兒還是光明神殿嗎?為什麼四周都沒人?」

「……這裡是神殿內部,你走到大隊長的辦公室範圍,平時普通平眾是不能進來。」他淡淡地說。

 

我尷尬的搔搔頭問:「什麼是大隊長?」

「……十二騎士長的辦公室。」他停頓一下問:「需要我帶你出去嗎?」

「啊。」我半理解的點頭,他是說出去神殿吧……慢著,我是來找人的。我拉住他:「這位小兄弟慢著,你知道格里西亞在哪嗎?」

「你找他?」他聲調忽然升高幾度,似乎很吃驚。

我點頭:「哈哈,因為一些事,我想找他道謝,還有點無聊事想要找他幫忙。」

 

「……你的名字?」

「啊,我叫芝麻,你好。」

「………是他…格里西亞幫你改的嗎?」

我掛起一個大笑容:「嘩哈,小兄弟,你好厲害,一猜便猜中,所以你也認識他?」

他語氣柔和起來:「嗯,算是吧。他正在外面巡邏,要等一會才回來。」

 

我聽到後張開大口喊:「欸!!巡…巡邏!?你說他?」

那小兄弟問:「他沒跟你說他是這兒的騎士嗎?」

我搖了搖頭:「他是大說他是騎士,但我覺得他比較像商人,個性惡劣,而且身上沒有劍的氣味。但他居然真的是騎士!?」

「他真的是神殿的騎士。」這人這次用很嚴肅的語氣說,他還真是感情外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對他的話和語氣忍不住大笑。「我說呀小兄弟,你跟他不是認識,而是深交的朋友吧,哈哈哈。年青人呀,有話就要直說,不要閃閃躲躲。不會有人笑你們感情好。剛剛老子說話可能太粗鄙,但我沒有眨低你朋友的意思,只是真的對他是騎士感到不思議。這感覺就像明明在吃牛肉,但味道卻像蔬菜。」

 

他沈默幾秒後,笑了笑:「呼呵──我大概明白你想表達什麼了。你的形容很貼切,不過沒人比他更適合做……」

 

一把聲打斷了他的話:「芝麻?你怎會在這兒?」

因為我在等你,格里西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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