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很簡單,也來得很突然。
原本是一件複雜的案件,只要一點點的突破口,就能變成一件簡單的案件。
案發時間:下午四點,黃昏時份
案發地點:雲雀的寢室
紀錄人物:雲豆
案件證人:雲豆
證人描述: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以下省略)
以下是某V的翻譯-
雲豆説,那天陽光普照,我跟主人出門,吃飽飽後便在並盛散步,主人說這是巡邏。散步累了,我停在主人的頭上,等主人帶他回去。
「累了?今天也沒特別事,回去吧。」主人這樣說,然後帶我回去。
回去後我當然飛回我的鳥巢打瞌睡,主人更直接躺在地上睡覺,還睡得十分熟。即使我醒了降落到他的臉上,他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這時,那件事也發生了。
主人的長毛朋友來了,他問草草:「草壁,恭彌呢?」
草草他是主人的手下,因為經常咬著草,所以我都叫他草草。有時主人忙時,會叫我飛去草草的頭上。
他回:「恭先生說他有點累,想小睡一下。」
「在房間裡?」
草草點頭:「是的,大姐頭,即使是你但……」
長毛擺擺手:「行了行了,一切後果我負責,你不用擔心,況且我來就是要叫醒他。對了,也跟你說一下,我明天開始放假,我的女友們邀我去芬蘭。」
草草瞪大眼:「咦!明天?大突然了吧。」
長毛則淡然地笑:「嘿嘿,我會帶手機,但如果找不到就找里包恩,他跟我一起。明白了嗎?」
「……是,兩位小心點。」
長毛笑了笑後便進來房間,他走走跳跳到主人身邊:「睡得真香,嘿嘿,偷拍一張。手機還真是偉大的發明,偷拍真方便。」
他彎腰盯看主人,然後一個屁股坐在床邊,接著我被他抱起。他用手指搓我的頭毛:「你真好呢,就算是跟蹤狂也不會有人怪你。我呀,似乎真的變成變態跟蹤狂呢,我很可怕嗎?小雲豆。」
我顫了顫身便蹭他的手掌,他的手掌很大,手指很長,而且還涼涼的,真不愧是外國人,果然什麼也比較大。
(某V:雲豆,這和外國人無關,你主人是怎教你)
「嘿嘿,這是撒嬌嗎?你真可愛呢,小雲豆。」長毛朋友把我湊到嘴前親我的頭,然後又用手指搔我的頸,左一點左一點,對,是這個位置:「吱-吱-」
忽然一隻手攬過他的腰,把他拉倒,我拍動雙手飛在半空,原來是主人起來。主人把長毛拉到床上,自己撐起半身,從上而下看著他。
長毛嚇呆地看著主人:「咦-你醒啦?」
主人喃喃:「不…准無視我…」
嗯,主人是睡呆了,是發了什麼惡夢吧。
長毛朋友一臉不解:「哎呀,你說什…」然後他定住,因為主人和他玩親親,我也想和主人玩親親呢。不過我不想被主人這樣壓著,我不想變成扁扁的雲豆。
他們似乎很開心,長毛還在唱歌,不過唱得很難聽:「唔…嗯!唔唔!」
我在他們兩人上空飛,主人完全把長毛抱到實一實,不讓他動。因為我無聊,我決定降落到主人頭上,主人主人,我也要親親。
我降落後,主人再次撐起上身,接著便往旁倒下,我只好飛起並在他沈邊降落,主人似乎又睡著了。
長毛用手捏著衣領和褲頭喊:「恭…彌…?」
「呼…呼…」主人沒有回應,果然是睡著了。
「原來是睡昏頭腦…大概是把我和他的女人搞混…哈哈,真是白痴…」長毛小聲喃喃,然後慢慢遠離主人,在退到房間門口時他又說:「我會跟阿綱說叫不醒你,打擾了,再見。」
***案情描述完畢***
雲雀午睡起來,他先是打一個大呵欠:「嘖-居然夢見他看不到我,只跟雲豆說話,所以我一時生氣就不停吻他,這什麼怪夢。」
「恭先生,大姐頭怎麼了?忽然走得這麼匆忙。」草壁在門外問。
雲雀愣住:「……他來過?」
「嗯,他說有事要說,他最後沒說嗎?」
雲雀拍額掩住眼:「我以為那是夢……嘖!」他站起盯著草壁問:「他的人呢?」
「回去基地了。」
「我出去散步,你不用跟著我,聽懂嗎。」
「是!」草壁驚恐地回。雖然雲雀很平淡地說出這番話,但跟著他多年的草壁明確地感受到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所以他決定照雲雀的吩咐。
丹格那方面,他離開雲雀那兒後便用最快速跑回房間。回房後第一件事是衝入浴室把花灑開到最大,灑到自己頭上。
剛剛的事發生得太突然,他完全忘了反抗。
原本,他只不過是去跟他說他要去芬蘭出差兼旅遊,順便用開玩笑的語氣逗他,問他有沒有興趣一起去。但沒想到,雲雀忽然吻他,雖然只是一時睡昏頭。
丹格那用手指輕碰自己的下唇,剛剛雲雀的臉比以往更近、清晰可見,體溫也比平時感受更深。雲雀在吻他時,不是打招呼的吻也不是一秒兩秒的淺吻,而是具侵略性的深吻。雲雀先是吸吮丹格那的下唇,然後慢慢進軍上唇,最後更是咬他的嘴、撬開他的口、濕潤的舌頭入侵他的口腔。
這一刻,丹格那才想起他應該要推開雲雀而不是讓他繼續吻。
但在他動手推開人前,雲雀的手在不經不覺間已到達他的腰,和他緊緊相擁。而且手掌更是滑入他褲,摸他的臀部。若不是雲豆忽然降落在雲雀的頭上,丹格那覺得雲雀的手指應該會在他的(嗶)內。
最糟的是,他自己也想把自己的手指插入雲雀的(嗶)內,分身還硬了起來,必須用冷水令自己冷靜下來。
“叩叩”一個叩門聲響,不過不是從大門傳過來,而是從身後的浴室門傳來。
那人說:「要洗澡應該要先脫掉衣服,丹格那小朋友。」
「里包恩先生,你怎會在這兒……fuxx!我忘了關門!」丹格那低罵。
里包恩笑了笑:「我關好了,不用怕。另外塔爾波叫我把這個水晶給你處理,他還說這是天然水晶,比之前的人造人晶貴幾倍。」
「還真是麻煩你呢,居然幫那個老不死做運輸。」丹格那呼出一口氣又說:「我換一下衣服就出來,你可以坐在沙發上。」
里包恩笑說:「你這時可以吼我出去。」
丹格那立即反嗆:「公還公、私還私,這點我十分同意。況且,我沒興趣活在槍口下。」
「要出去喝點酒嗎?」里包恩問。
「有新的工作,不是嗎?」
「明天再做吧,以你現在的狀態根本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水晶可是很貴的。」
丹格那嘆一口氣:「好吧,我也不想把自己的名字丟入垃圾場,我們走吧。」
兩人去到酒吧後點了些酒,丹格那十分隱晦地說雲雀因為睡昏頭,吻了他,他為了安撫受驚的心臟,所以去沖一個冷水浴。
里包恩聽到後愉悅地笑:「呵-你對跟他接吻有什麼感覺?」
「心臟快爆炸,還有,他果然是肉食物物!我完全不能反抗。」
「是不想反抗還是不能反抗?你的遲純也令我眼界大開。」里包恩半揶揄地問。
丹格那揚眉:「你到底想說什麼?里包恩先生。你不要打啞謎,我今天的思考能力在放假。」
「那來個切身比較吧。」里包恩勾起一個壞笑,快速伸手扯過丹格那的衣領,嘴對嘴親下去。
丹格那挑眉,完全沒有任何反應,在里包恩放開時他更揶揄他:「原來你也是戀童癖。」
「有感覺嗎?」里包恩笑問:「像是心臟爆掉之類。」
「沒有,我比較想一拳打到閣下的帥臉上。」
「我接吻的技巧比雲雀差?」
丹格那搖頭:「沒有,比他好很多,你未來一定有很多女人拜倒你的吻下。」
里包恩拿起酒杯笑:「有碧洋琪一個已經很頭痛。」
「也是。」丹格那拿起酒,一口氣把它喝光。
「那你知道和我接吻跟和雲雀接吻有什麼不同嗎?」
「是我的不同,對嗎?還真是…前所未有地感受清楚,唉。」丹格那大嘆一口氣並趴在桌面:「我對他是喜歡到想跟他上床。」
里包恩吹了一個口哨:「你說得真直接。」
丹格那哼了聲:「哼。那請問閣下是什麼時候發現我愛上了恭彌?」
里包恩側身坐,單手撐臉,眼看著丹格那,另一聲手拿著酒杯,一邊喝一邊笑說:「要說的話,是在兩年前開始懷疑,半年前完全肯定,不過沒想到你的遲鈍情度比任何一人都高。」
丹格那臉抽,他完全不敢置信:「有…有這麼久嗎…」
里包恩笑:「呵。你每次站在雲雀身邊時笑得比平時更有魅力、更燦爛。雖然不太明顯,但只要是留意你的人都會發覺,和平時虛偽笑的你完全不同。」
丹格那沈默,他已完全不知可以做什麼反應,只好繼續喝酒。
但里包恩怎會輕易放過他,他問丹格那:「接下來你想怎樣做?告白嗎?」
「不會,他不可能會喜歡上任何人,更何況我。」丹格那秒回。他苦笑:「還好明天要去芬蘭工作,可以換個心情。」
「不怕他被人搶走嗎?」
「雲,無蹤無形、時黑黑白,捉不住、摸不透。里包恩先生,我不想我的心臟在三十歲前已爆掉,就算是半次失敗,我也承受不了。現在為時尚早,還可以回頭,我會在無法自拔前抽身。」
丹格那違背著真正心意地說,里包恩聳聳肩後也繼續喝酒,這始終是那兩人的事,和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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