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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交加的天氣也不會影日常的工作,沒什麼,因為這是工作,為了應付日常的生活開支,不可能因為大雨而曠工。

開著車裡的收音機和定位裝置,坐在車上從一棟公寓前轉移到另一地點,收音機播的是吉他聲。節拍緩慢,每一個音色在空氣中停止抖動便到下一個音,但不失曲的個性。主持人說這音樂叫愛爾蘭藍調,是外國民歌的一種,令人憂鬱的藍色、適合下雨天的藍色,也很適合舒情的慢歌。但,若運用得好,可以成為國家的基調。

 

「啊,說起來我也是藍色,在AVES裡,真巧。」羽山椿冒著雨水走下車,打開車廂把貨物拿出來,用身上的雨衣為貨物遮擋一下雨水便衝到客戶的門口。按響門鈴的同時把頭上的帽子拉得更下,直到快要眼睛也遮去才停下。沒辦法,他的眼神太兇,不想嚇到客戶便只能這樣做。

 

再次回到車上時,另一位待在車上的同事聚精會神地看著收音機,他一邊上車一邊問:「怎麼了?有怪獸要跳出來嗎?」

秋田達也-他工作的拍檔半趴在駕駛盤上:「山泥傾瀉,剛剛特別新聞說。」

椿聽到後只是點頭反問:「今天的地方有要上山路嗎?」

「有。我打回去問能不能改明天,雖然倒的不是我們要去的山。」秋田說完後便拿出電話。

「嗯。」簡短回答完後,椿也拿出手機滑,剛剛的山泥傾瀉的事也透過電話公司,把警告傳給各駕駛者、手機用戶,提醒住山邊的住戶小心暴雨,要是有危險可以先到學校暫避。

 

羽山椿看著這些警告、提示,很快便刪掉、略過,這些基本的事很多人都知,因為是基本嘛,新聞上有佈導就自然會傳開。所以他把這些用不著訊息清理一下,而同僚也跟公司說完電話。公司說可以等明天才去,但要由他們兩人親自打電話給客戶解釋。

椿嘆了一口氣,但也開始在秋田駕車時打給客戶致歉,還好入職時公司有教他們一些客套的話和給他們筆記,他按著筆記上句字跟客戶說。

 

「羽山,你的口氣也太公式化,要是我不知,還以為是錄音呢。」秋田在紅燈時停車,側著半邊臉看著同僚。

「有意見你來打電話,我駕車。」

「我才不要,你車速太快。你語氣活潑點吧,太太們愛可愛的男孩子。」

羽山冷淡地哼了聲:「哼,我才不稀罕。不過可以錄音的話,那就不用重複說數十次。」

 

另一人對他的冷淡只是聳聳肩,紅燈轉綠燈時再踩上腳踏,在大雨下小心駕駛著。而椿則在滑手機,以前他沒這習慣,但在手機多了AVES後,他便會看一下其他未見過面的人會寫什麼。

 

一則對話…不,應該是一個招人的訊息不斷出現。他按進去,原來為山泥傾瀉的山上正有登山人士受困,從未見過的AVES們在召人去救援。他看到手僵住,嘴巴不自覺地問:「有人被困山上!」

在旁的秋田淡淡地回:「是呀,好像是。等小雨點會有人去救他們。」

「但他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有你認識的人?那打電話叫他別亂動,自衛隊和救援的機構之後會去,還是你想要請半天假去他的家等他消息嗎?」

「………不…沒…沒有…先工作。」看著那個招人的訊息…最後椿放下電話,只是安靜地聽著收音機。

 

他在猶豫。

他一個人可以做什麼?其他人經驗比他豐富,他幫不到什麼…不是嗎?他只是一個宅急便配送員,什麼能力都沒有……不,變身後他是有的,看著那個很熱鬧的對話串,但他還是沒有加入招人的行列。

 

他在考慮著、他在思考、而且他在害怕。

自己真的能幫到人嗎?就算有前輩在,誰保證他不會出錯?而且他會有和他人合作的能力嗎?

羽山椿是個不懂跟人溝通的人,不是指他在言語能力有問題,是指他不能把話溫和地說出和不懂把心裡的話說出口。或許是因為父母早出晚歸的關係,他沒有可交談的對象,而在父母離異後,只要有人問他關於家庭的事,他就會跟人衝撞或打架,導致沒什麼朋友。在開始成長後,雖然已不會這樣,但說話太直接和不懂修飾,容易惹人誤會和生氣。加上他本人個性不喜歡解釋太多,另外也不想給任何人惹麻煩,久而久之給人一種生疏、孤高和難以接近的感覺。

 

他思考著這種事到下班…最後還是回去看新聞,他對自己說畢竟以能力來看,他的能力不適合在山上跑,而且他也沒有半點登山經驗……

最後他還是沒去幫助,只是看著……沒有參與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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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狐某V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