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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會稱不能解釋的事是神蹟或………殊。不要說出來,因為說出來會惹起很多麻煩。殊。教會的爪牙會聽到,他們有一隊叫驅魔人的奇怪戰鬥隊伍來找你。咦?你不信,那……有聽過魔女獵殺嗎?他們在這場獵殺時已經存在啊。那我來說其中一個他們的故事吧。」

 

在龍蛇混雜的街道上,玩木偶劇的藝人用特別的說話技巧,還有誇張的表情來吸引遊人、街童來聽他的故事。

月幻也被他說的事吸引了,但一會後她又轉頭望向他的父親-奇爾吾,她問:「爸爸,他說的是真的嗎?媽媽只簡單地說過魔女狩獵的事。」

奇爾吾反問:「小月幻覺得呢?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怎樣想都知奇爾吾的問題不是一個簡單的問句,月幻雕琢了一下問題後回:「是真的,但不是真相,若是完全的真實,那便不能成為故事,是歷史。驅魔人也是真的,但他們做的事不只是獵殺魔女。反而是『魔女』這個比較奇怪,『魔女』到底是什麼,歷史上沒有寫,最後寫上書上的是指勾引權貴的女人。但,這種事不只是某一個年代才發生,這種事一直都存在,何來『魔女』之名,『魔女』只是用來掩飾權貴、政府們某些不能被知道的事吧。魔女狩獵只是為了光明正大把知情者和隱患完全消滅,一個名正言順、能得一般人民支持的屠殺。」

 

聽到後,奇爾吾點點頭:「你說的也沒錯,但實際上是真的還是假的都不重要。我們不是歷史編寫人,別人的事永遠也只是故事,和我們無關,只是故事裡帶出的訊息和裡面暗示的危險要記住、要警覺,不要被那些愚蠢的豬冠上莫需有的罪名。或……」

「或是在被冠上前先把對方毀滅。」月幻說出下一句話,又說:「這些我都懂。你一直都這樣教,不能對敵人心軟、不能對危害自己的人善良。」

 

「說得對。還有要小心所有笑臉迎人的人類,小月幻。人類呢,說優雅一點是人類,但還放眼這個世界,也只不過是離不開貪婪、不知滿足、弱肉強食的禽畜。弱肉、強食,強肉、強食。」奇爾吾-那位海盜船長、月幻的父親、和她有著相同基因、流著相同血型的一名人類。他看著四周走動的人又露出一個優雅的微笑說:「不想被吃掉、成為別人的飼料,那就要成為一個受人認可的強肉、成為強者,站在所有人的頭上、吞食其他人。不過我也知道這不是一件簡單容易的事,不是明白便能成功,還要經歷過很多考驗、有不輸給任何人的動力、信念、理念才可以成功。在為強者前、在找到你的動力前,你也只是被圈養的禽畜,即使不願意,也只是順應著強者定下的規則,忍著屈辱而活。而那些人常說的什麼要善良、要慈悲全都只是偽善的行為,會成為自己的弱點,所以記得要對所有人都冷酷、比誰都殘忍、比誰都能看清這世上吞食的關係。」

 

月幻聽完後沒說話,只是咬著下唇,這是奇爾吾的人生格言、是他做人的法則、也是她從小就接受的教育、甚至是她睡覺時所聽著的催眠曲、陪著她成長的歌謠

有哪裡是不對,但她無法指出。因為從日常所有的事裡,她都能看出很多事都順著這些法則、這些定律來運作來轉動。她覺得不對……只是因為她做不到,只是因為這些都不是適合她的的法則。即使是對,不適合便是不適合,不過說的人是她父親,為了父親的期望,她還是會試著去做。

她的父親相信擁有著相同血緣的人能做到同一樣、理解同一樣的事、有著相似的理想理念、相信他們是……同一類人。她希望回應父親期望…同時對方也能滿足她的一個小希望…雖然這個希望之後被愛德文完全打破。

 

奇爾吾沒有看月幻的反應,也沒有關心她的心理,只是繼續說著他認為是正確的教育:「不要勉強將自己與一般人同化,因為我們從來都不是,不管是血源還是血緣,我和你都不會是普通人。當然你的哥哥姊姊也是,他們還異常地出色和可恨。小月幻,你也可以像他們這麼出色的,只要把我所教的所有事都應用、把發自內心的本能拿出來,沒什麼會難倒你。受了苦、就要令那人過得更苦,受了痛、就施予那人錐心泣血的痛。若是對方比你強,只能忍氣吞聲,那就再變得比他強就好。而對著自己棋子,要先把自己的形象提高、把自己的智慧和所學展示出來,令他們對你心存敬畏,還要掌握著每一個手下的喜好和弱點,拿捏好他們不會背叛你的因素,給予他們鞭與糖果,這才能在這世界生存。

 

「我知道……爸爸,我們的血源有什麼特別?」月幻她問,除了從母親那裡聽來他們祖先是魔女外……毫無特別,不是嗎?和一般人的血一樣都是紅色,味道也是鐵腥味。

奇爾吾自豪地笑了笑:「是歷史。我們家族有一段長久又榮耀的歷史,有貴族、有將軍、有領主,某一代的祖先更是帝王。而且不管是擔任何身份,都是王者,是在食物鍊上游的強者。就算現在生活的環境不同,擁有的部下和以前不同,但我們的身份並不會因此有變。」

 

一般少女聽到奇爾吾的這番話後絕對會很興奮,這表示她們是公主後代,或許在另一個時代她們是公主,遇見有一個帥氣的王子,會驚喜地幻想著像自己光輝耀眼的未來。但月幻並不是一般女孩,她是從人生險惡裡成長,所以她不是那種會幻想的未來的少女。她對被規範好的未來沒興趣,她認為就算前路兇險,也必須要自己親自走,所以她自然也對成為公主、擁有這空虛的名銜和想像那些戀愛遊戲毫無興趣。

對奇爾的這些話,月幻只有一個平淡的反應,她點頭翻著書子看:「原來有這樣的歷史,所以你是想說我們是古老一族?嗯…這樣說……滿有意思。」

 

月幻說的滿有意思是她看著每一個想攻擊他們家的“空氣人”,總會……在觸碰到的時候被一種像火的火焰燒掉。她有點在意這點事,但其實即使不知道也不會有影響,只是她有點好奇心。但關於那個源頭是來自什麼地方?來自誰人?來自什麼原因?這些還是留給基因學家研究吧,要是他們能看到她看不到的。

 

「沒錯,是古老的血源,是一直經歷著不同時代戰爭洗禮的血。」奇爾吾輕拍了她的頭:「小月幻你要記得,表面平靜的日子只會削弱動物嗜血的本能,所以不能放鬆,不能讓藏在們血裡的野獸沈睡,那只會令自己滅亡。就像…第一次世界大戰完結,但為什麼要叫第一次呢?為什麼要加上數量在前方呢?為什麼有些學者不斷在警告著可能有第二次呢?你看看,戰爭雖然結束,一切都過去,但軍隊卻仍不停招新兵,為什麼呢?小月幻,別被騙,別被假的和平所騙,會死喔。」

 

月幻聽到這句後只是眨了眨眼,用她異常翠綠的眼瞳看著爸爸和現在所處的地方:「我不會被騙,我知道死亡一直都在我們身邊,從我踏進棺材的那一刻開始,我很清楚。」

聽到這回答,奇爾吾勾起一個十分滿意的笑容:「說得真好,不愧是我的女兒。今天的人生道理」

在很多人眼中這是種殘酷、無情、不正常、不合理的教育,像是要培育出一個疑心痛重或暴君的古怪教育。但從她清楚了解自己父母是什麼人時開始,她便決定要好好地學習起來,把這一套教導應用在自己身上。又或者說,若果她的背景被暴露,除了父母的手下外,大部份的人類都是她的敵人。就算辛苦、就算難受、就算痛苦,但都要繼續,這是最適合她的生存方式,也是求生率最高的方式。




Don't be foolish, it's not the real you.Don’t be cheated, it will kill you. Open your eyes. Open your eyes.

As the same time, joker is lounging loudly.

"I told you, what I said, don't forget,never and e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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