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V的部落格~ 蔓迪之森~

警告: 驚慄有點、血腥有點，服用前（？）請小心，另外大半都只是某Ｖ自己想，不是現實，也沒有真的考究

吳服和上次見的不同，從柔和的藍色變得梅毒的靛色，漂亮的白色碎花圖案變得黑沈昏暗…那黑色的色彩並不是因髒物而染上，而是因為鐵紅色鮮血濺在吳服上，其主人沒處理而慢慢變的黑。間接在說她雙手染上的鮮血已不是只有『一』這數字，她全身都散發著腐朽的氣味、死人的氣息，所吞吐出來的氣息都夾帶著屍體的惡臭，身上的皮膚染著一層不詳的黑色，眼白佈滿紅根，黑紅色的眼瞳不停地四周張望，充滿著瘋狂。

就像是生成。

但生成是由活人因怨和恨所變，而他們面前的女人……是死人。她的靈魂因執念留在人世、因怨和恨而化成怨靈。

一般的怨靈只會在它們想作惡或在對某一個人發出強烈執念時才會變得如此清晰可見，但現在連沒有靈視的隊員都能看到她的模樣……雖然他們沒有看到她清晰的五官，仍是看到她的外表和感受到她散發出來的寒意……就像超越怨靈的存在。

外表恐怖嚇人，但更恐怖的是只是從看著，你都能感受到她深深的怨和恨，感受到她的攻擊性，感受到令人心寒打噎的惡意、令人忍不住腿軟的惡意還有……由她的【怨】所形成的咒。

所有人都手持著機關發配的武器，用一個圓的陣把她圍在中心，只是物理上的攻擊對沒有實體的怨靈作用不大。“她”也無視著把她圍著的黑色軍人、無視著軍人們手上能除厄的武器，繼續開心地吃著她的食物。她的食物是……剛剛仍活著的人類，食物還滴著的血以她為中心，向四周擴散，而且不遠處還躺著被她殺死的另一名食物，間中還發出“咯咯…咔…咔…”不知是笑還是咬碎骨頭的聲音……整個碼頭都變得血腥彌漫。

這次……他們真的失算了，若果對手是靈異類，帶的絕對是不同的武器。雖然還是有除厄的能力，但主要是壓抑怪異的妖氣、把用妖氣製造的屏障和結界斬破的附魔能力，不是淨化靈。只是他們所有人都沒有預知能力、也沒在意自己早上那警示的夢、一直都以為這次任務的犯人都是怪異……除了月幻。月幻不知是否已預想到這畫面，把早上額外拿的資源拋給其他人：「受過祝祀的神水，灑在武器上。」

猴我接過後拿了其中一瓶，他疑惑地問：「你怎會拿這些…還這麼多…」

月幻雙眼仍盯著那穿和服的怨靈、觀察著她，禮貌性地答：「正在看怨靈分類，所以申請了一些試用來背，準備之後實驗。每個神水功效不一，但灑在武器上，還算能傷她……只是……」只是希望你們的運氣不會差到抽中那幾瓶安胎用的神水就好。

可惜這句話…月幻也說不出口，不知為何她申請的神水裡會混合著安胎、定驚、治感冒等的神水…她原本只是申請退魔、驅惡等的神水……結果收到時多了十瓶，看過功效後更是令她想退貨，只是值勤的時間到了，只能一併帶來。

她輕嘆一口氣又說：「她已不是怨靈級別吧，她是…鬼，厲鬼。有著物質上的傷人，但又能把對它物質的傷害化為零，並能吞噬別的怨靈而變強。啊，聽說一千零八十隻厲鬼聚為一體的話，會變大鬼。」

在真正的學術，靈和鬼是不同的東西，他們這字背後的含義有著很大差距。只是隨著時代改善，在怎麼重視的人把它們當成同一物。

月幻的博學和清楚解釋除了令人佩服外，更令隊員心寒著自己面到的敵人已超過怨靈級別，也理解為何對方帶著這麼強的壓迫感，但……但為什麼一直沒有人發現呢？他們幾天內的偵測裡什麼都沒有發現，到底錯過了什麼呢？

只是這問題不怎重要，重要的是怎消滅或逮捕她，而且武器條件十分差，他們手上完全沒有合適可用武器、後方還有很多沒疏散好的工人、敵人戰意仍十足的情況來看，戰況會十分險峻。接過符水的人立即打開，把一半灑在武器上，另一半用來灑地作臨時結界限制怨靈的活動範圍，不讓她出來傷其他人，雖然等水完全乾掉時便會失效。月幻認真地盯著她，雖然對曾發生在她身上的事還不了解，但她已是死人，不應該還留在這兒。

從他們幾到踏進碼頭到現在這對峙的情況才不過半天，從剛剛發現第一具遺體後，碼頭的工人們像是炸開了鍋的螞蟻般不停叫嚷著……煩人、無用、礙事、一臉受害者無辜噁心的臉，令人討厭。

同一小隊的其他人問附近有沒有奇怪野獸出沒、沒見過的動物、有沒有人曾闖神社或做出對神明不敬的事，但所有工人都一致說沒有，他們很敬重守護這片海的神靈。

在詢問無果、事情沒有頭緒時，月幻忽然問是否曾有人在這附近自殺或慘死，特別是女性，因為女性很容易化為怨靈，還會回來人世報仇。之後，全場立即沈默了，不久後便有人全身顫抖著和覺得呼吸困難，輕聲喃著『是她引誘我們…』，其中幾人更是立即跑走或已嚇到不敢動，只叫嚷著要軍人大人去救他。月幻看向這小隊的隊長藏品尚義，他嘖了一聲，想直接詢問時又想起隊員裡有幾個才剛入伍的人…和月幻一個少女。

他忍著胃裡的翻攪感命令：「日方伍長，你帶著古里二等兵去把請碼頭的老闆來，要問話，剛剛跑走的人……見到也抓回來！」

月幻和另一個人對他行軍禮然後跑出去，帶著碼頭老闆到屍體發現點，途中她簡單地問過去有什麼人在這裡死去的人是誰和知道發生什麼事等。

雖然對方答案很含糊，不停說著『不會管員工私下生活』、『有些人是隨船而來，他不清楚』等推卸責任的話，但她還是從男人和其他人的表現上猜到是令人不齒的事，女子忍受不了屈辱而懷著滿腔恨意自殺，但這對她的工作不重要，她的工作是對付怪異，不是查案。

她用平靜到有點冷漠的語氣說：「古里一平二等兵，查案的事交給警視廳，不准插手。別忘了我們的工作，也別忘了現在的敵人是誰，這會影響判斷力。」

「但、但是…這事明明是他們不對…這對她太不公平了…」

「……要是你因為可憐她被被她殺死，這就能公平嗎？」月幻的反問令他愣住，她又說：「拿起你的武器，因為你的猶豫，又一個人類死去了。」

他們跑回第一具屍體發現的地點，和剛剛不同的是碼頭的地上佈滿鮮紅色的新鮮血液、多了幾具男人的屍體，屍體上還有著大小不一的缺口、濃郁的血腥味在碼頭四散掩蓋海洋的鹹味、這氣味還在呼吸時飄進鼻腔和肺部。而其他的同僚全都拿著武器直指向一個女人，只是…武器穿透著女人的身體，沒有造成預想中的傷害，而那女人正在用利齒撕咬著一個男人的身體，沒興趣理會他們，月幻更用她的眼睛看到……女人正在吞食著男人剛離開身體的靈魂，增強自己的實力。

剛剛仍在的碼頭工人早已跑到女鬼和月幻他們看不到的地方，碼頭的主人看到這恐怕的一幕，他也立即調頭走，還一邊跑一邊唸著經文。

應該說這位厲鬼小姐的行動力比一般的高速有效太多，月幻甚至還欣賞她的行動力、計劃性和準確性。

在她第一次遇到她時，對方只不過是個普通級別的怨靈，而且一直也沒引發任何命案，只是靜靜地站著海邊、碼頭邊，安靜地看著所有人的一舉一動。在自己的理智、視力和記憶消失前，她用怨靈特有的氣味標記著她會復仇的對象，然後在力量變得強大後，一口氣進行獵殺。

月幻依著她快速進化的行為模式推算……『這少女是計劃好後才用最惡毒的方法自殺，甚至用了方土道術來令自己能準確地變厲鬼。只是為了復仇、為了報復所有傷害過她的人類。』

已遇害的人數不知有多少，但從她身上的特徵來看……數字絕對不止二十人了，或許這一天並不是她開始報仇的第一天了、或許她的第一個復仇的對象並不是這碼頭的人、或許已被她殺死的人只被當作一般入屋兇殺案而在處理。

「人類和動物，在入魔後完全不同。」輕聲的一句，很快被風吹散。

同樣是因為執著而留下，人類遺留下來強烈的愛和恨，會變得更強烈、更具腐蝕性和危險性，令人望而生畏、退避三舍和忌諱著。而動物雖然也懷著恨而留下，但卻不是這樣，牠們是會放在牠們的生存本能上，把危險的東西完全避開，其他的一切都會化為零，會重新學習和成長。

不，不對。還有一個重要的不同。

人類，就算在活著時，也能入魔。沒有被控縱、自主意識控制、違背本能、朝著不受人認同的道路前進，活著地入魔。把自己的心賣給惡魔，將常人的道德倫理完全拋開，做出比惡魔更可怕的事、犯下比惡魔更可怕的惡行，而且從不覺得自己有半點錯誤。

在十紋裡……有不少這樣的人呢，為了目的、為了一己私慾、為了自己認定的正義，高呼著為了國家、為了人民、舉著正義的名號做出惡魔般的行徑。或相反，打正義正確的名號，滿足自己的慾望和理念，把一切不人道的事都當作為了大義而合理化，否認和無視著自己的錯。也有是沒有主見的，沒有對錯觀念，別人說這是正確便做的人偶，做著做著覺得高興，便停不下，在死亡來到前都會一直繼續下去。

她也是這種人吧。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