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關文章:
綁架山上貙柩案-事源
捕魚計畫、序
======
十紋最近收到奇怪的報案或傳言，某條村子的漁產量忽然大增，連平時這時份罕見的魚類也能抓到。這原本只是小事，不應該會引起厄除或十紋的興趣和干涉。但奇怪在從接到這傳言後，又立即接到別的村不停上報他們的漁獲大幅減少，甚至有人在報案時寫著懷疑那村的人在用奇怪的法術、控制海神之類，所以要求軍人去查究。這種一笑而之的玩笑原本沒多被重視，但才沒多久後又接到有人在經過某條村子時，看到奇怪的符號，感到十分害怕，而地點十分巧合地也是和以上那幾個報告同一地點，都是那條漁產量大增的村子，所以只好要厄除們前往徹查，去澄清或是直接驅趕。
「全是流言，他們那些人類、根本在妒忌、眼紅那村子的漁獲，漁獲不是由神決定，是水流和溫度，當然還有魚餌和捕魚工具，太奇怪了。」月幻淡淡地發表她的意見和對這事件的疑點。她原本不是和堂本同一隊，但這次任務需要熟悉水性的人，而堂本則是聽到某些字詞，硬要跟著，所以她和他便在同一隊。不過隊裡所有人也沒什麼異議，畢竟有個強大的同伴是好事，而且海是千變萬化，要是真的有危險，就算是她也不能斷言能全身撤離。
「別的村民在疑神疑鬼也沒辦法，而且幾個奇怪的報案都是同一條村，也太巧合。」花宮淚聳聳肩。
堂本聽完後抓了抓頭：「嗯…或許吧，但之前畢竟沒試過這樣的事…總之去查一下吧。啊，如果沒事當然是最好，據說海裡會有神石和祭壇，哈哈，或許還可以當作一次參觀呢。說真的，要不是這任務，我也沒機會到訪這裡～」
堂本笑著安撫其他人的情緒，對他來說就算知道是虛構成份居多的謠言還是要去查一下，他們畢竟是軍人，是要幫忙和守護市民的防線。而且若真的有人或奇怪的結社用術法來制造這畫面，那問題可大。而且這種秘密結社、和陰陽術有關的傳言很容易令人聯想起失去蹤影的『楓葉鬼』，所以堂本決定要小心找，若果真的是那人，他絕對要比貙柩早點找到。
坐著馬車，用了幾小時的路程，他們一隊七人終於到達那漁村，開始向村民表明來意並詢問這村子裡發生的怪事，還有問哪裡有提供租船出海服務。
不過大部份人的回答都是一樣：「沒有啊，那些是小孩子貪玩時亂畫的塗鴉吧。」
而在問他們這裡最近有沒有不認識或見過可疑的團體時，更是獲得一致性的回答－『沒有』。「哈哈，軍人大人，這裡只是個小小的漁村，要是有什麼沒見過的人，我們一定會立即發現。」
「哈哈哈，明白了，那要是有什麼發現就立即告訴我們吧～」堂本笑著回，然後對其他人聳聳肩，似乎這條村子真的什麼都沒有，十分乾淨。
月幻在手上的報告上寫著聽到一切、並把已處理的事項打一個勾。她用筆端輕敲最後一項：「明白了，那現在去問人租船出海，下海看海底。可以的話，租汽油船，就算遇敵也能保持體力。」
花宮淚和堂本艾仁便再次向路過的村民詢問。
「租船呀？還是汽油…嗯…我們這裡大多是小木船……啊，可能『海坊主』會有。」老婦想了一下後指了一個方向：「他在那兒開餐廳，在我們村裡最有錢的人是他了，他或許會有。他餐廳也很美，還有些西洋料理，而是剛剛好是能看日落的位置，地方不錯啊。」
「『海坊主』？你是說那傳說中海裡的妖怪『海坊主』嗎？」堂本這一問後，所有人都自動警戒起來，要是那種怪物在這村裡…那的確很危險。
老婦看著軍人們嚴肅的神情後，不解地眨了眨眼，然後笑：「啊？呵呵，原來現在還有人相信妖怪嗎，呵呵。」
「所以你說的『海坊主』不是妖怪，是人？」月幻試探地問。
老婦開心地笑著點頭：「呵呵，當然了，相不到現在還有年輕人相信世上有妖怪，呵呵。」
堂本笑著一口氣，聲音有點無奈：「啊哈哈，所以海坊主只是個別名…哈哈，夫人真可愛，不過為什麼會取這種別名呢？」
「啊～原因嘛～」老婦有些釣人胃口的頓了頓：「因為他和海坊主一樣都是光頭啊～這個別名已是三十多年前我們替他改。不過要是知道他現在這麼帥，我當年就不應該嫁老傢伙而是嫁他。」
這個原因也太可笑了，但又有點可憐。
在所有人不知該說什麼回應，月幻仍保持著她一灌的冷漠，冷淡地說：「謝謝你的資訊，我們現在去拜訪這位海坊主，待我們寫好例行報告，我們便會離開不打擾貴村。你們，別發呆了，時間有限。花宮淚曹長，我們有多少預算？要是沒汽油船，看看有沒有足夠的預計僱人划船，盡量減少體力的浪費。」
「這些我會處理，你處理自己的事就好。」花宮微微皺眉，他實在不喜歡聽一個下士的指示，而且月幻的語氣令人不快。
不過這點小事很快便因為到到餐廳門口而消失，這是間用白色和藍色為主的希臘式餐廳，在三樓的閣樓位置安放了一把大風車，而餐廳裡面掛著一些油畫、一個木造的船舵和成交叉的木槳，顏色和配搭都很簡單，但卻給人一種濃烈的異國風情。每一張餐桌上還整齊地放好刀叉和碟子，中間還放著以燈塔造型的調味料瓶，給人新穎和好奇感，令光顧餐廳的人不禁眼前一亮，如果再仔細地觀察，更會發現每張桌的燈塔形狀不一。
在近廚房的位置，那裡有一個紅酒架，一個放滿馬克杯的架子，每個馬克杯都畫著不同國家的著名建築，一看便知餐廳的主人去過很多國家。而在廚房外的小櫃子上還放著備用餐具，裡面更有專給小孩子用的餐具組，桌令人深刻體會這裡的主人多心思細密和為客人著想。
「婆媽…」月幻不自覺地說出口，隨即立即掩著自己的嘴巴。還好她聲音不大，而且堂本和其他人只顧參觀這裡的裝潢，沒有人留意她說出這不禮貌的形容。
「真是…真是太厲害了！之後要帶女朋友來這裡！」不知是誰忍不住喊了出來，但也沒人反對這句話。
「歡迎光臨，請問幾位軍人大人是來用餐嗎？」一把低沉厚實的聲音從廚房方向傳出，在眾人看過時，他們看一個反光的光滑頭顱。
堂本揚起大笑容道：「啊，哈哈，你好呀，請問你就是這裡的店主『海坊主』嗎？你的店很美！超讚呀，可惜我們在工作，不能立即用餐。」
太概是堂本沒有架子和隨和的語氣，那外號海坊主的男人站起微笑：「我是，謝謝你的讚賞。」
這男人雖然不算高大，但體格十分魁梧，樣子還有點粗獷和兇神惡剎，有一種……淡淡的黑道氣勢，要是說有什麼不協調的話……那就是這位海坊主正穿著一條有點粉色的圍裙，而且圍裙上還有著可愛的動物圖案………
“完全不能把他和設計這裡的店長聯想在一起！會這麼花心思弄東弄西的人居然是這一個大叔！！”一半的人在內心吶喊，另一半的人則是沒太在意這些，所以十分自然。堂本還十分熱情地問著海坊主去過什麼地方、這些裝飾品花了多少錢、日本有沒有什麼地方能買等等。
月幻揉了揉耳朵，輕輕嘆一口氣，她伸手把堂本拉到自己的後方，直直看著海坊主：「很久不見，海光央城，看你的氣息，退休後過得很好，恭喜。」
大概是從沒想過會遇上、還是在這情況下，名為海光央城的海坊主沈默好一會後，忽然整個人對著月幻九十度躬身：「小小姐！對不起！在下不知小小姐大駕光臨，剛剛怠慢了！令小小姐呆站這麼久實在十分慚愧！」
「………」所有人都呆住看這個突然的變化。
月幻眨了眨眼，臉上還是那副沒表情的臉，她十分冷靜地回：「不用多禮，你已退休我也不是你的小小姐，先到一旁的桌子坐下，我們有事想請你幫。」
「是！小小姐請坐！我現在去沖熱可可給你！」但海光央城還是沒有改變他的態度。
「……」月幻頓了頓，決定直接拉著海光的手，把他拉到一旁的長桌子坐下，接著也對其他同隊的人說：「都過來坐，時間有限。」
「呃…小幻，他是你的熟人？」堂本一邊坐一邊幫所有人問。
月幻用手指戳了戳桌子，發出咚咚聲後回：「我媽媽的手下，我和他一年裡會有四個月時間相處，一些奇怪罕有的日文是他教我，另外他很喜歡小孩子。」
海坊主…不，海光央城有點激動地握緊拳頭，他揉了揉眼睛，感動地看著月幻。「你…你長大了，比之前成熟漂亮，月幻小小姐。能再看到你，真是…真是太好了…而且你越來越像船長了！不過小小姐…你怎會……」
「人是會長大，長大後就會叫老了。其他事情，等我下班後再跟你說，工作時間談公事。」月幻沒有他的感動，冷淡地回答完後便說正事：「海光央城，我們想問你有沒有汽油船？」
「我是有，但……」海光央城皺眉頭眉頭問：「你想借來做什麼呢？」
月幻點頭，直接：「我想借你的船到海上調查，工作的地方接到奇怪的流言，所以我來潛下水裡調查。」
「怎可以這樣！？不，小小姐，你怎會忽然到這裡當厄除者！？」海光央城沉聲說，語氣中有著濃烈的不滿。
「我說過了，私事不談。」月幻又一句冷冷地中止話題漂遠，同時握著紙和筆，開始詢問工作的固定話題：「你不想借船給我們？是因為水裡有不能告人的秘密嗎？還是你知道水裡有奇怪的傳言或奇妙又危險的生物？」
「當然是拒絕了！怎可以讓你做這種粗重活！而且現在是秋天！水裡的溫度又低又冷，早午晚的溫差令水流湧入岸灣，而且還有暗流，要是你不小心擦傷要怎辦！？沒有其他人能做嗎？真的要查，隨便綁個人加上石頭扔下海裡，過一會再拉他上來也能查！不一定要你！要是你感冒了要怎麼辦？而且…沒見一段時間，你好像又消瘦了，有好好吃飯嗎？工作很辛苦嗎？」
「………」
「………」
「………」
所有人無言的對望、你眼望我眼，完全不知該怎回應，只好把目光都放在主角上。
月幻仍是一臉平靜，她直接地回：「海光央城，你的好意我已明白，只是你的擔心和理由都不能構成取消任務的成因，況且剛剛的情況我早就試過，對我來說這些都很普通，這個任務沒有危險。」
「怎可以說沒有危險！要是魚鱗刺傷你、忽然出現鯊魚、突然有暗流要怎麼辦！？我絕不同意只有你一人下水！」
堂本嘗試調解這個…特別的問題，他說：「海光先生，你放心吧，我們也會下水陪她，不會只有她一個……」
不過他還沒說完，月幻便伸手掩著他的嘴打斷他的話，她看著海光冷靜又帶點高傲的說：「不用說。海光央城，你不借船就算，我們去借那些像是要碎掉的木板船。」
海光央城當然不同意，還發出威脅說要把所有的木板船炸掉，不過在月幻說出『你不借，又不讓我租別家，那我便從這裡游過去。』後，他只能同意，同時要求要跟著他們一起出海。
在船駛到海灣中心後，月幻直接在眾人面前解下整身制服、脫下眼鏡和脫鞋子，身上只穿一件背心和十分短的小短褲，令同船所有男同僚都臉紅別開臉。雖然他們不喜歡月幻的語氣和態度，但這個和那個不同！他們很少這樣近距離看女性的內用衣服！而且……對方身體如此嬌小。
「小小姐！衣服！怎可以只穿這樣子下水，來，套上披肩吧。」
不過月幻沒有理會，只是稍微活動一下關節後說：「那我先下去，你們自己想跟便跟著來。」說完後便跳下海，直接游到海裡，動作還是一貫的乾脆俐落，毫不拖泥帶水。
「小小姐！等我！」海光央城放下手上的披肩拿著一條粗繩，怒目船上的其他男性，眼裡明顯說著敢偷看小小姐身體的話，挖了你們的眼球。然後，他也立即跟上跳進海裡。
「……我們…要下水嗎？」
「呃……我想說…剛剛日方軍曹…咳…衣服有點…單薄，我…我想她回來時會需要毛巾，我在這裡等他們上來。」
「我…我去看船，以免被飄走。」
「我陪你！」
堂本更是坐在船邊說：「呃…我在這裡看看魚、摸摸魚，聽說最近有很多稀有的魚都看到，不知摸起來如何。」
即使知道他這句完全是偷懶的話，但所有人不約而同閉口不說，然後開始發呆等他們回來。
在水裡，月幻像是舞者般在水裡暢游著，旋身、轉圈，時而停頓。海光很快便追上她的步伐，眼裡充滿無奈和憂心。月幻這時停下來看他，用手語問：你的店裡有其他東西，他們是非人類，你們想做什麼？
海光睜大眼望著月幻，臉色有點嚴肅，用手語回：為什麼你會知道，你要阻止我？
月幻搖搖頭，想了一會後說：我不會對別人的選擇說什麼，但你要記得他們不是人類，就算是小孩也不能掉下戒心，小心，別賠上性命。
海光對她點點頭：我不會，但你是如何知道這事？所以到水裡探查這事是騙人？
她再次搖頭，沒說也沒解釋什麼，便再往更深更黑的海底游去，進行她今天的探測和查探工作。海光也一直跟隨著她，就算對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的擔心和不放心也是真的。調查的結果想當而然是『什麼也沒有』，不過為了完全剔除所有的謠言，他們還會在這裡的留兩天做查探和考察。
海光當然熱情地招呼月幻到他家裡住，但立即月幻則冷淡地回絕，還很強硬地說：「我只答應在下班時間和你短聚，去你餐廳吃飯可以、聊天可以、吹海風可以，但住宿有軍方的安排，你無需操心，而且你的餐廳………為了能安靜地一人冥想和看書，我拒絕，你不用再說，再說下去，就連用餐也不去你裡。」
她不會說在店裡有著一名叫“破名”的十紋亡靈、不會說那亡靈在對上層偷看的妖怪哭著勸他們放棄報仇、理應好好享受人生的話，報仇的話小孩們真的會死，因為山上大尉是不會對怪異手下留情。她也不會說她認識這位山上大尉、更不會說在同隊裡，有一人是山上大尉的戀人，其中一個原因是說出來的話，只會引起更多麻煩和後續……要瞞著上頭處理可不是易事。
而且根劇她的理解和海盜的習慣，海光首選的方案有三個，一是用人海戰術和強力的武器取勝、二是裝出受傷或被襲擊，令目標放下戒，引到對方到陷阱的位置時，一口氣發動攻擊，攻其不備。最後一個方案是人質要脅，不過因為她的出現，這個方法恐怕是用不上，但還是要減少堂本艾仁和海光的接觸。
原本，月幻不會也不想理會這種無聊的事，因為報仇與否、人生路途要怎走，這些似乎不是她能左右的事。那幾個小孩要耍蠢、要冥頑不靈也是他們幾個的事，他們這種十分愚蠢又不明智的行為在她眼裡如同自殺，不過也是那句話：『與她無關』。
與她有關的人只有海光央城，她不想看到媽媽的手下、那個曾照顧著她的人、因為一個愚蠢的復仇計劃而死。特別是難得他能從殺戮生活裡活著退休、在故鄉裡享受安穩悠閒的生活……所以她不想看到海光央城因為那幾個怪異小孩子而掉了命子。就算沒掉命子，但也會和下輩子的安穩無緣，因為海光他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的平民百姓。就算以前是海盜的成員、就算這個國家的法例對平民再寬容，平民也不該對軍人出手，這可是涉著臉子、國法和很多背後代表的東西，是一個平民百姓無法負擔的責任。
小孩是需要找人幫，但該找回怪異，不該越界…那條人類和妖怪間的界線。人類和妖想法不一、道德標準不一，或許這幾個妖怪小孩沒有要利用海光央城的意思，但站在人類的立場，這就是利用，而且還用他們的言語、年齡來把海光央城騙去幫他們……
這幾個小孩會把海光害死。
太不值得了！那幾個小孩是禍端！會把海光央城害死！現在的結果、這現實、這結論……都令她生氣，雖然這些情感從她冰冷和萬年不變的臉看不出。
同時月幻不想令海坊主傷心，殺了他們幾個小鬼是最好的選擇，但……看著一直保護她、喜歡小孩的海光，她最後還是決定如果那幾個小孩肯主動離開，她便放過他們。如果對方拒絕的話……她會趁海光出外時，偷偷殺了他們。她知道愛德文會偷偷跟著她出任務，只要她下命令，愛德文會在所有人發現前下殺手，但……思考一會，她決定還是自己動手，自己親手來比較安心，因為…這樣才可以確認他們連靈魂都死透爛掉。
（ｅｎｄ）
留言列表
未來企-異能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