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大清早的十紋飯堂,在值早班的人剛吃好早餐後,一位小隊副隊長便出來說一下這幾天收到的各怪事通報,然後分配人手。不過有一則怪事比較有趣,是發生在小學的洗手間……
堂本甩了甩手臂問:「老舊的廁所出現怪事?所以…那校長覺得是怪異惡作劇嗎?還是他真的怕自己的學校出現什麼厄(不好的東西)?」
小隊隊長再看一下手上的資料答:「不知道,資料上說的是『有個男生不敢去廁所,而女生們則說在廁所聊天的時候,經常覺得多了一個人呀…』,調查班抽不到人手進去,所以就…堂本就你潛進去看一下!你的職位是…嗯,校工。」
堂本立即站起,但他不是接任務,而是磨著手掌喊:「靠!為什麼要老子,你去找其他人幹!不然小心我滷你蛋蛋!」
「滾滾滾滾滾!」小隊隊長用手上的資料遮擋住自己的跨下,但又一臉正色地說:「那裡有很多可愛的小女孩,又是你說要尊重和保護未來的大美女為己任!我這是給你機會,這是未來的美女們成長的重要地方,你成功了她們會很開心。」
「就算是,但為啥要老子去當校工!老子要當體育課的導師!」
另一名軍人笑回:「你很適合啊,而且校工才可以四處走,啊,還有學校的教職員條件是要寫得一手好字,你能當的只剩這個。」
「操!看我的滷蛋刀法!」堂本賤笑衝過去和其他人打鬧,好一會才停下。
雖然對話是如此,但也沒有真的要堂本去當校工,畢竟這種傳聞一聽便知道是虛構的成份居多,大多是一些小孩子編故事、然後裝神弄鬼去嚇同學、甚至是為了『試膽比試』而編出來的故事。即使真的有孤魂在飄蕩,隨便一個神社的御守都能驅趕,他們十紋是可以不用出去。
只不過這事傳開後,有些了解信仰的軍官擔心這種故事變成信仰,從假成真……又或,會有些奇怪的人聽到後,會模仿這類的事件,所以才會加強巡邏和勘查。
堂本向老師和校長介紹自己後,便動身去那個傳言中的舊校舍四周巡視。
舊校舍有兩層高,那兒的木和土牆有點晦爛和破損,而且在天花板的橫樑牆角有一些蜘蛛絲。反而地板的灰塵不多,有些教室裡更放著新買的玩具、青綠色的盆栽、用舊衣服和幾枝樹枝搭起的帳篷……又或是小保壘。
堂本搖頭無奈地笑:「唔…那些小鬼早就把這裡當自己的秘密基地來用吧,啊,真聰明,會懂得用木板砌小屋,哈哈。」
接著他握起刀鞘連同刀柄在四周巡視,用六生附在刀鞘上的咒術來簡單查測一下四周,結果是令人安心的毫無反應。「 哈哈,一切安全,我就說嘛…好,還有最後的廁所就完成。那絕對是小孩子故意制造的怪談,然後嚇走想搶基地的人,不過還是要跟這裡的老師說一下,要想辦法令虛構的謠傳停下。」
堂本不太了解傳言的起因,但應該是和猜測一樣,現在只是擔心有不好的東西會利用這些傳聞襲擊人類。不過,這也不是堂本的工作領域,還是等相關的部們做後續處理和安排。
不過當他巡視完廁所後,便了解起因。
當他進入廁所兩步,一個白色的影色在眼前掠過,堂本側身閃躲,接著揮動刀鞘把那白色的影子格擋,當他想追擊時發現……「這個……舊的…桌布?」他再抬頭望向上方,那裡有一些線…一支魚竿釣著這布………他轉身去推開魚竿的廁間,看到一個小女孩睜大雙眼和他對望。
堂本咳了一聲問:「你好,我是來巡邏的校工,雖然我沒有穿校工的制服。小姑娘,你在做什麼?」
小女孩害怕地看著堂本,輕聲說:「我…我…我在練習釣魚!」
雖然知道是謊話,但堂本沒有拆穿並接著說:「原來是練習釣魚,那為什麼不去外面而要留在…洗手間裡?」
小女孩眼神閃躲:「外面有…很多花花草草和蝴蝶,這裡安全,而且很多可怕的影子和蒼蠅,這……樣、就是這樣。」
堂本完全不明白對方在說什麼,在經過一輪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堂本終於知道…面前的小女孩和同學們相處不來,但偏偏自尊心重,於是就制造自己已約好朋友的假像。
那小女孩又說:「連風也覺得可笑,樣子真難看。雖然負面,但……真想消失……反正這是不可能的事,就稍微…逃離那名為同學的牢子。」
堂本只想回答:小姑娘,你想多了,風不會笑。但為免被嗆不懂文學和修辭比喻法,所以堂本只是點頭:「所以你躲在…這個廁所裡?」
小女孩瞪向堂本大呼小叫道:「我這不是躲!我是消失!我要融入風!融入這環境,這樣便沒有人會傷害我!他們都羨慕我和風做朋友!」
「……」堂本有點跟不上小女孩的思考,所以他指著魚竿和桌布問:「那‥也是你用這些把那個叫太郎的男生嚇走嗎?」
「哼,當然!這裡要叫我廁所的女神!他那無禮的人,居然讓我看到那可怕的…東西…當然是被廁所討厭,而且他尿尿都在地上,把地方都弄得臭臭,我討厭他。」小女孩漲紅了臉說,她紅著臉挺胸說道:「我那是代替廁所去除惡!」
雖然有聽過廁所女神,但都是對照顧家裡一切和令家裡保持整潔的主婦的稱讚,堂本肯定不會是眼前的小女娃。不不,應該說這小女孩的思想太跳脫,堂本完全跟不上,只能努力把話題改回不要嚇人上。
「嗯嗯,總之…不要再這樣做,因為老師和校長都在查這件事…總之你…不要躲在廁所裡了。」堂本苦惱地抓了抓頭髮:「而且…我覺得在樹上比較好,那裡風景好又清涼,而且會爬樹比會釣魚帥!雖然有蟲子…你怕蟲子嗎?」
小女孩哼了聲:「風的代言人的我當然不會怕這些小東西。樹嗎…那的確也能襯托我的身份,好,明天去…那棵樹!」
堂本微微鬆一口氣,又說:「要是不想和女生玩便和男生玩吧,總之…嗯…我們先離開這裡吧。」在廁所開導小孩子…真是一個新體驗…
不,是新奇但又無奈的體驗才對。
堂本內心強調。
於是在開導後,廁所的傳聞只在學生裡傳開來,最後有沒有變成信仰或吸引不好的東西…就是百年後的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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