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人會留意或駐留多一秒的黃沙土地上,有兩個小小的身影在晃動,他們滿身傷痕和汗水,在跟對方練習對打。而在他們的不遠處,有兩位少女衣服光鮮,一臉悠閒地坐在陰涼的地方。
他們聚在一起休息時,更形成強烈的視覺對比。不過他們人,沒人在意,在表面上。
拉尼娜有些坐立不安,最後她決定在吃完飯後問:「小姬,你也能教我一點念嗎?但我不要像他們兩個超辛苦的方式,我想要輕鬆一點的。因為你也知道,我只是個…文弱的學者。」
比絲姬笑了笑,嘴上在說:「小娜,為什麼這麼突然想學?」,但心裡卻是翻了一個大白眼,暗罵對方猶豫了兩個星期,終於肯開口。
拉尼娜挺直腰身,說出早已計劃好的對白:「我怕我的念又再失控,像上次那樣的話,麻煩可大了,而且還要跟條子扯一個大謊。」
「失控…你失控後發生了什麼非制止不可的事嗎?」比絲姬轉轉眼睛問,然後她眼角看到小傑和奇犽都一臉痛苦的樣子。
發門人皺起臉,不確定地回:「其實…咳,我也不太明白,也不太清楚發生什麼事。總之就是很麻煩,啊,四周結了冰……還有龍捲風,這樣。」
比絲姬的臉上仍然微笑著,但額頭的#字出賣了她,她扭頭對一肚子意見的奇犽命令:「老老實實告訴我,她失控後發生了什麼事。」
「是!她把整個餐廳的人都變成冰條,我和小傑也差點被冰住。」奇犽回。
小傑也點頭:「而且有個龍捲風包保護著她,想打暈她也不行。」
「其實…旅團中有一個女人被冰傷後,他們說她好像用不到這個不科學的力量…而且體溫比普通人偏低…」最後,拉尼娜自己補充道。
比絲姬聽完後,激動地站起,還一拳打碎了身下的石頭,震驚地大喊:「什麼!!!!你封鎖了那人的念!!?天呀!!!!!為什麼你不早點說!」
「我沒有。就是…她好像凍傷了,然後就這樣,她用不到這不科學的力量。」她弱勢地反駁。
另一人立即回並問:「那就是封鎖了念!你是特質系?還是你和她下了誓約?你當時到底在想什麼鬼東西?」
拉尼娜一下子消化不完她的問題,她想了想後,用不確定的語氣說:「特質系?什麼來的?我那時是在想……呀,不能讓那女人知道我心裡的話,與其被她知道,不如所有人同歸於燼,整個世界都來陪葬。」
「………唉…還是對死的執著,是詛咒…這個很難解決。不過,」比絲姬一臉嚴肅地問:「小娜你老實告訴我,你學會念的時間有多久?還有,你居然沒聽過特質系?那強化系呢?你總該知道的,對吧…?」
「我在幾星期前才知道這不科學的東西叫“念”,不過能力…好像是在四年前已經有,這是老闆說的。老闆還說,我……幹,為什麼我到了這種地方還要記住老闆的屁話!總之那欠…那混蛋說我太擅長欺騙自己,所以才會一直察覺不到這力量一直在醞釀。」
「四年!?」比絲姬再次大叫,以她豐富的人生經驗,她真的沒遇過一個人把能用的力量一直壓抑在體內。不過,這也解釋到為什麼初學者的念失控,可以造成巨大的災難。
她在自己腦海把頭緒整理了一番後,緩緩地說:「小娜,你不會再次那樣失控。你剛剛那次,是因為它把你一直抑壓的力量,一口氣放出來。你可以想像你是一個水塔,念是水,你體內的水處於全滿的狀態。而你的強烈的情緒,就像是在水塔的低部鑿開一個洞,你的水便瘋狂湧出來。因此,才會造成那種災難性的結果。」
當然,這只是簡化版,要是真的要解釋這意外,還要扯上她平時的生活、行為和當時的想法。
拉尼娜點頭:「我大概明白了…所以在平時也使用的話,就不會再出現那情況。嗯……那要怎樣做。」
「特訓啊~放心,我會為你製定一個新菜單的,小娜。」
「…………我真不該跟著我男朋友跳入遊戲…」
忽然,小傑好奇地問:「你和你男朋友兩人一起來?」
「嘛…還有好幾個,應該說,有一半的成員都來了。」她一臉平淡地回,又問:「小姬,我有對你說過我的男人是旅團的人嗎?」
比絲姬還沒回答,奇犽便張開口大叫起來:「你是說幻影旅團有一半的成員進來遊戲了!?」
她揮了揮手:「他們想避免和酷拉皮卡有正面衝突,所以才進來玩遊戲解壓,你們應該高興。要是他們一起攻擊酷拉皮卡,他必死無疑。」
雖然站在道德和人性的立場上,小傑和奇犽想反駁,但站在朋友的立場上,他們也明白拉尼娜說的是事實。現在,他們唯一希望的是,幻影旅團的成員不會在遊戲裡大開殺戒。
「喂,你們還沒解釋,你們剛剛說特質系、強化系又是什麼鬼東西?」拉尼娜成功把話題回到最初。
小傑和奇犽對望一眼,苦惱地想:「就是…像種類的東西,就像血型和個性分析。」
她皺起頭頭:「欸?」
比絲姬再次插話,她哼了聲,帶著微微的怒火,堅決地宣佈宣佈:「小傑奇犽,你們兩個繼續你們的特訓。我…我要把基本到不能再基本知識鑲入她的腦袋裡去!」然後二話不說便把拉尼娜拖走。
儘管拉尼娜掙扎並叫嚷:「我想起了,我男友說在戀愛城市等我,並約我在街道的轉角相見!我還是不用特訓,小姬,放開我。」
但回答她的是:「哼,你說謊的年歲相比我還太嫩,認栽吧。乖乖地進行特訓!」
而被留下的兩位少年對望一眼後,繼續開始一邊進行“流”的對打練習,一邊聊天。奇犽露出一個貓偷腥的笑容問:「小傑,你猜髒話女是什麼系?」
小傑苦思著:「唔……一定不是強化系,或許跟酷拉皮卡一樣,平時是具現化系,紅眼時是特質系,因為他們都很聰明。」
「我猜她是變化系和特質系。猜輸的人要做一千下掌上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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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過一星期的比絲姬式訓練和基礎的解述後,拉尼娜終於勉強能做水見式測試。她把雙手放到水杯旁然後放出念,她的念很穩定,一會兒,水開始變色,從透明變成奶黃色。
「登登登-答案是放出系!你們兩個都猜錯。」比絲姬一臉打趣地看著呆滯的小鬼,並宣告結果。
「「但她會變出冰!」」兩人一同反駁。
比絲姬陰霾一笑:「因為她是接近變化系的放出系。明白的話,願賭服輸,每人一千掌上壓。」
「是…」
拉尼娜疲憊又毫無姿態地大字形攤在地上:「我…只是一個學者,為什麼我要學這個。」
比絲姬大笑兩聲:「哈哈,從你交上蜘蛛男友開始,你就要該預見這樣的結果。應該說你也真命大,還沒被你男友的仇人報復,要知道他們做過不是壞事。」
「報復?欸?都死光了,還復什麼……」她停下原本想說的話,因為她感受到身邊幾道不讚同的目光,她輕咳了聲轉移焦點:「咳,我有這個後,就不會被殺嗎?」
「是不會“容易”被殺,如果你再熟練點,還可以利用念進行攻擊。放出系是中、遠距離,你可以這樣-」比絲姬說完後,手上出現一個念造的球體,她把它扔向附近的岩石,岩石立即被打碎。
小傑和奇犽興奮地拍手,但拉尼娜則神情陰霾地說:「那我豈不是和老闆一樣,成為變態……」
「老闆是放出系?」小傑好奇地問。
她晃晃手,不屑地冷哼:「天曉得,我只是記得有次不知哪個白痴在她面前罵她,接著她仍出一個石頭後,那些白痴身後的牆瞬間碎裂和倒塌。」
比絲姬眨了眨眼,疑惑地問:「你們說的老闆又是誰?也是蜘蛛的一員嗎?」
「怪屋老闆。」/「劒屋老闆。」/「刑具店老闆。」三個答案同時出現。拉尼娜說完後更說:「她是個瘋婆子,她的店放滿很多奇怪的拷問道具,還有人骨,是真人的人骨。但她不是蜘蛛,只是欠幹…欠揍的混蛋。」
奇犽白了她一眼,勾起嘴角挑釁地說:「但她從不說髒話,對小傑寵愛有加,而且不會忽然逃跑。」
拉尼娜立即扭頭狠狠地瞪著他,不過因為她仍躺在地上,眼神也不夠兇,所以奇犽半點也不怕,還故意地吹口哨反刺激她。
只有小傑在一旁很認真地為比絲姬介紹著老闆,介紹完後,他笑:「就是這樣,她是個很有趣人,而且她好像有預知能力,知道很多東西。之後再介紹你認識她,比絲姬。」
「啥?預知……」
拉尼娜打斷比絲姬的疑問,哼了聲道:「哼,不是預知能力,是她的眼睛能看到怪東西,像陰陽眼般。。」
兩個小孩的好奇心被挑起:「「陰陽眼?」」
她歪頭想了想:「嗯哼,老闆他對我和飛坦說過,每個人身上都有線,沿著線走便會成路,還有說看到路就自然會走,看不到,就不要動,不然會什麼什麼……噩運纏身之類?總之呢,如果想找失物,找她吧,把她當成那些什麼定位追蹤的鬼玩意。」
「「啊啊!」」奇犽更說:「我就說她不是正常人!」
比絲姬聽到時,忍不住睜大雙眼,小聲呢喃:「她該不會是『守門人』那邊的人吧…」
「比絲姬,你剛剛說什麼?」
她搖了搖頭,把無謂的猜測從腦海裡甩出去,她說:「沒有,你們兩個,繼續練習,之後你們可進行遊戲!」
「「是!」」小傑和奇犽再一次齊聲回應。
她又轉身看著躺在地上的人:「休息結束囉~快站起來。」
拉尼娜噘起嘴站起來,拍拍衣服上的泥土道:「哼。我重申,我只是一名學者,普普通通的細胞教授。即使你訓練我,我又能熟練地運用這力量,我也不會成為獵人。我只是……想用科學的方法去解釋這個,想比一般人懂得…這個,我不需要變得像你們一樣專業……你明白我想說什麼嗎?」
「你想要輕鬆點的練習嘛。」比絲姬翻了個大白眼,又嘻皮笑臉地說:「嘿,但是在你心裡,你也對訓練很有興趣,想測試你自己的潛能,不是嗎?」
「才不是。」
「你想在下次看到你男朋友時,嚇他一跳,對嗎?我明我明,我也試過那個年紀。」
「都說不是了。」但她的臉頰冒起可疑的紅暈,毫無說服力可言。
比絲姬大笑兩聲:「哈哈,那我們開始了。你是放出系,現在先把念像這樣放出來,讓它形成一個球狀,把它浮起在半空。如果你能這樣維持一小時,那就可以進行下一個練習,很輕鬆吧,相比那兩個小傢伙。」
「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
在他們的特訓有所成果時,他們四人也開始進行遊戲的任務。比絲姬拉著拉尼娜在遊戲裡扮作可憐的兩姐妹,用美色拿到大量的情報,如魚得水,令他們卡片的數量直線上升。但同時,她也收到蜘蛛們的通訊:「我就是忘了,怎樣?而且老娘又不是蜘蛛,為什麼要跟你們報告情況,哼。」
通訊的另一方傳出很多不同的雜音,主要都是一些打鬥聲和叫罵聲,像是“你快跟教授結婚”、“你是不是男人,戒子都買好還沒求婚”和“你們結婚後我們不用四處找新團員”等,的叫囂聲。
最後,一個溫和的男聲問:『咳,那教授你現在做什麼?』
「跟我新認識的朋友在賭場…啊!幹,我有21點,納命來,不,納錢來!」拉尼娜說完這句話後,另一方的人在書裡沈默,然後大爆好幾聲幹,但原因不同-
“幹!這兒原來有賭場!”
“幹!為什麼不告訴我這兒有賭場!”
“幹!拉你待在原來,我們現在來!”
“幹!俠客,你出去跟團長說,我們再過幾天再出去!喂,你們誰的身上有同行卡?”
『幹!你們當我是傳聲筒嗎?算了,教授,之後再聯絡。』
闔上書後,拉尼娜很冷靜地跟同行的“新朋友”說:「他們正在來,好了,賭場裡還有哪個遊戲有那些限量卡,我們幫你攻陷它們!」
「呃……」另外三人只呆呆地看著她,不知可以說什麼。
但她本人沒留意到他們古怪的目光,拉高衣袖,一臉興奮地說:「不用害羞,只要有我們在,這兒的所有卡都是我們的囊中物,嘿嘿嘿。區區一個賭場,老娘就不信不能把他所有的壓箱寶貝都拿走!嘿嘿嘿。」
奇犽小聲在小傑耳邊細語:「她根本入錯行,不應該當什麼學者,直接做大盜妻子更好。」
小傑也忍不住點頭,但又皺眉:「但這樣的話,酷拉皮卡會傷心。」
對此,奇犽只能聳聳肩:「別人的家事,還是別管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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