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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近海的懸崖上,站了一群黑衣軍人和白衣的陰陽師生,他們把小檯、屏風和各種不同的物件從馬車上拿下來,他們準備辦一場祭祀。事源是因為這個區域,每年都有很多人失足掉下海,某位空閒路過的神社神官請厄除幫忙進行一場祭祀,祈福,祝福這地方,避免再發生不幸的掉海意外。

很多人,包括月幻都覺得這種事應該去聘請木工,添加一些木欄、加警告牌和在崖邊種一些荊棘,更簡單有效。但這對六生來說是難得的實習機會、汲取經驗,所以厄除高層同意了。

 

這次行動的負責人是年長的陰陽博士,他對他的學生講解時,月幻也聽了一耳。據說球裡放入了七美德行的象徵、最重要的是放了很多吃食、酒和新潮的玩具。神靈活得久,所以對新事物都十分感興趣。而供品中不能有肉食,神靈不愛吃肉,覺得肉有一陣臭味。

接著,六生學生每一托著一個木盤,抬著供品去不同的位置做設置。

 

同行的黑衣軍人也隨即移動,他們今天負責維持秩序和保護六生的學員,畢竟祭祀儀式,不想被人或其他十方眾生來打擾或中斷儀式。這次的外勤不是月幻的工作,但她既然要升階,除了菅野博彰和山上貙柩的推薦,還需要一些軍功,便只能接一些額外工作。

 

這一件外勤工作主要是維持秩序,不需要用動武,也符合月幻的時間,所以便參加了。

 

月幻和另外四名十紋軍人分配到崖下、海灘的位置,驅趕在四周釣魚游玩的人。接著他們每人分開站崗,每人相隔約五米,不遠不近,形成一條小人鏈。


站在沙石上,月幻聽著海浪拍打的聲音、聞著海的鹹味、看著海浪忽高忽低地飄浮,最後又漸漸消失於海中。她不由自主地比較英國碼頭旁的海、在海上看到的海、在各種天氣下的海。

天氣好時,海很美,太陽昇起時會閃閃發亮、天氣不好時,海很兇,會翻倒船隻、平靜時,海就像你的朋友,你可以跟她玩、向她傾訴心事煩惱……

 

“好想跳下去、好想游泳……

月幻腦袋有點迷迷糊糊地想著,她有點失神地凝視著海,低頭時看到自己身穿的軍服時,她又否決這想法-

“不行…不可以…要工作……工作……還未完…”

 

“工作”像是一道清醒咒,提醒月幻她的責任,她用左手用力捏自己的大腿,從迷糊的腦袋清醒過來,。

她晃了晃頭又用指甲刺入手掌肉,令自己打起精神,同時清醒的她感到身邊的空氣變得陰冷,月幻扭頭看兩位離自己最近的同僚,他們沒半點異樣,只有自己受影響。月幻半垂下眼思考,她緩緩走近海邊向下望……

 

“啪嗒!”

一隻白色的人手從水底伸出,快速地朝月幻的腳抓過去,但就在碰到月幻的腳時,整隻手著了火,火漫延到水面下的軀體,發出一般人類聽不到的尖叫。

「抓交替?」月幻冷眼看著亡靈猙獰又扭曲的水鬼,用氣聲說:「在你把燒成灰前,火是不會滅,回到海裡也沒用。」

 

幸好這裡離祭祀的地方相隔比較遠,同行的十紋都是普通人,沒有人看到現在出現的詭異情景,否則很難解釋,因為月幻自己也不知如何解釋。

冷漠地看一眼,她退後兩步,這種水鬼在她跟父親在海上漂泊時遇見太多,早已見怪不怪。這些都在活生生在海裡溺死的人類,不知什麼原因,死後靈魂仍在海裡徘徊,甚至抓活人下海等他們溺死,弱點是不能離開水裡。

 

剛剛的水鬼消失,但很快又有另一隻手從海裡伸出來想抓她,月幻看了一眼,沒有理會並再次退後幾步,回到最初站崗的地方,只是這次她沒再放鬆心神。

對付這種沒有實體的水鬼,是六生的工作,況且她那能力只會在她受到攻擊時才會出現,她控制不到,還會有副作用。

 

沒多久,六生和神官似乎也完成了祭祀,和暖的風從山上吹下來,剛剛浮沉在海面的水鬼消失不見、一切回歸風平浪靜的表象。

而水底下如何驚濤駭浪,那不是十紋軍人管的事,她只會放一份超渡申請在六生的委託箱裡。

 

「收隊!你們快上來幫忙搬東西!」

月幻頭也不回地遠離這海域,雖然她是喜歡海……但她不想在海上過日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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