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接續上一篇)(內容是異聞十五的信件)

 

銀兵次今天收到一封古怪的信,信上是今天他會發生的預言,他半瞇著眼看了大概,然後便把信拋回給自己的式神。然後倒回他的床鋪上,用被單蓋著頭,傳出充滿倦意、語氣無力地說:「是誰這麼無聊……我要睡多一會……」

他昨天做賊…不,是去了一趟晚間任務,然後悄悄帶著軍人小姐到六生,悄悄帶她去測體質評價的地方、悄悄地為她測量和紀錄,前前後後加起來,花了幾小時,今天早上才能回房。

兵次甚至覺得,他身下的床還沒睡暖。

 

「不行,今天有附魔工作,你要去幫忙。」
少女外貌的巢伸手拉扯兵次身上的被單,露出一張輪廓分明的臉、配上一雙向上翹起、帶笑的眼睛、再加上溫文、慵懶又無害的氣質,是一張令很多女生臉紅心跳的帥臉。當這帥臉的主人有點虛弱地哀求:「再讓我躺一會…好嗎?」
若是普通少女見到,可能會被這臉和語氣煞到、心跳漏了一拍,然後呆呆答應。但巢是顆石頭、並不是真的少女,更沒有少女心。他不理會主人的哀求,無情又狠心地直接搶走他的整張被子。

 

銀兵次睡覺時只穿了一條內褲,掀開被子後可看到他微曲的黑色長髮散落在雪白的床鋪上,強壯的身軀暴露在空氣中,肉眼可見他身上肌肉勻稱、沒有贅肉、他全身光滑無疤痕的皮膚更是一覽無遺。突然失去溫暖的被窩,冷得他輕聲呻吟一聲「唔…恩…我想睡…」

 

「起來。」巢拉起自己主人的上半身,強迫對方坐起來,然後去衣櫃找制服放到他身邊。

 

「呵哈………」銀兵次打一個大呵欠,眼角因疲倦有點烏黑,打呵欠時更泛起淚水,他抓了抓後腦的頭髮,然後微微側身偏頭,把右臉頰的頭髮撥開,然後把頭髮抓起放到左胸前,沒精沒神地說:「昨天被軍人小姐折騰一夜,我真的很累……幫我請病假吧。」

 

「你自己跟老師說,而且只不過是身體檢查。」心如石硬的石妖冷漠地道。

 

「才不是『只不過』,平日幫新學員檢查,至少會有四五位權博士幫忙,但昨天只有我一個人,還要靜悄悄、不能驚動任何人。」銀兵次毫無幹勁又郁悶地說,特別他想起測驗出來的結果……雖然他還沒做最後的總評,但軍人小姐初得出的數值已和六生的資優生、或陰陽師家族出來的子弟相似。

 

他手指揉捏自己的太陽穴,努力令自己清醒,並說:「巢,你用我的名牌,去跟十紋申請、查看日方少尉的名字,要英國的本名、父母的名字,也抄下來。這種可怕的能力,不可能會偶然地出現在平平無奇的人身上,總是…有些因果聯繫。」

 

「主人,你先幫軍人小姐弄個護身符和驅魔香囊吧,這個比調查重要。」

「巢……你是我的式神,別忘了。」看著自己式神快要叛變的神情,銀兵次真的想問自家式神到底跟月幻談了多少血液,同時也更明白為何古籍上有些陰陽師會用血契。他沒好氣地再道:「我今天有附魔工作,你剛剛提醒我的。而且以軍人小姐的資質,有可能需要借用藏書上的梵文,這要去書室借書。」

「啊。」

「既然你這麼精神,拿到資料後再去行李箱裡把我的雕刻刀拿出,我現在要先進行冥想早課,去吧。」

 

打發式神做事後,兵次拿起身邊的白衣、簡單地披在肩上,然後走到窗邊的坐墊上、點起旁邊剩下半柱的檀香、盤膝而坐、放鬆著自己的身體、讓心平靜、調整自己的呼吸,進行冥想。
 

半小時,雖然不多,但也令他回復一點精神和清醒頭腦。

他施施然地穿戴好身上的衣服,用木梳順理頭頭然後束起,喝光了一杯水後便動身褶疊被子和床鋪,放回櫃裡,順便再拿起掉到地上的信。

「這次的預言故事……怎麼這麼熟?破了的鐘錶、然後從橋上跳下來……嗯…哪裡見過……」他喃喃自語,忽然靈機一動:「啊,我記得,內容很像我哥喜歡西洋愛情偵探小說,有一回是有個婦人躍下橋,然後推理出她是他殺,最後找兇手身上找到一隻破了鏡面的懷錶,是屬於那個婦人的。」

 

「寫信的人………不會是想我去當那偵探吧?」銀兵次無奈一笑,輕輕搖頭,然後在抽屜拿了一張符,用毛筆畫一道符令然後打在信上,慵懶地說:「這次吹亂你的頭髮以作小懲治,下次再送這無聊的預言信,我就把你的惡作劇轉交給老師。」

然後用火把這封信連同失去光茫的符一併燒掉。

(END)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某狐某V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