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運動會當天早上,丹格那先到澤田家,他在門口按門鈴:「打擾了,我是丁鈴。」

很快門便開啟,一位女性走出來:「丁鈴,你來了,歡迎,請進來。」

「早安,奈奈。」簡單打了招呼後他便進入屋內。

這時女孩子的交談聲內傳入他耳內,他聽了幾句便知道其中一人是京子,但另一人他不認識。他用導盲棒敲地製造一聲聲響,他問:「這聲音是京子嗎?」

 

京子的聲音傳出:「丁鈴,你也來了。」

「嗯,我們是來替阿綱打氣。」

「京子,她是誰?」有一個從沒聽過的聲音出現。

京子熱情地做介紹:「對呢,小春你還沒見過丁鈴。來來,我為你介紹,她叫丁鈴,是我的同班同學。丁鈴,她叫小春,是我的朋友。」

丹格那會意的點頭並伸出手:「你好,小春小姐,很高興認識你。」

 

「呃……你好……」然後小春有點狐疑的看著丹格那的臉,特別是眼睛。

丹格那這個偽失明加偽娘當然感受到和看到人的好奇心,他故意的說:「聽聲音似乎是位可愛的女孩子,可惜我不能親眼看。」

京子笑了笑:「丁鈴,你剛剛說話很像男生調戲女生呢。」

他笑了笑:「那是我的榮幸。對了,你們要一起來弄料理嗎?」

 

「丁鈴,你打算做什麼食物?」

「嗯……都是普通的便當,因為恭彌好像很喜歡日本的傳統食物。」

京子聞言冒汗,她面有難色的問:「你真的不怕風紀委員長呢……」

對這句說話,丹格那也不知可以怎解釋,他又不可能跟他們說他老家是黑手黨,自己在那兒長大,還曾參加過鎗戰。

他搔搔頭:「他對我還不錯,只要不惹毛他就沒問題。」

 

小春好奇的問:「難道她就是傳聞中雲雀的那個朋友?」

京子點頭,但又解釋:「但他們不是傳聞中的關係。」

 

奈奈這時高興地喊:「阿綱,你起來了,你看看,很多朋友特意過來為你打氣。」

京子和小春的注意力立即被轉移:「阿綱,早安。」/「阿綱先生,早安。」

綱吉被嚇了一嚇,他摸摸頭:「京子,你來了,還有小春你也來了。」

京子充滿期地說:「今天你要加油呢,我們都會為你打氣。」

「哈…哈…其實……」綱吉苦惱起來。

 

這時又有訪客到來。

「十代首領!」

「哈哈,阿綱,早!」

丹格那頭痛的皺眉:「怎麼吵耳的傢伙都來了……看來今天也是嘈吵的一天。」

里包恩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他笑問:「怎麼,又頭暈嗎?」

丹格那雙手環胸,故做不悅的表情說:「反正暈倒你也不會帶我去醫療室。」但一說完便換上一副調皮的臉道:「但放心,我今天有帶耳塞,等等我會戴上它們。」

 

他看著丹格那:「你不怕聽不到周圍的動靜嗎。」

丹格那笑,單眼望著里包恩:「哈哈,為了聽動靜而暈倒也不見得是件光彩的事吧,所以我決定今天要站在奈奈和京子的身後。」

「被高哈根的首領聽到,他一定會哭,自己的兒子居然去找女人的保護。」里包恩毫不客氣的諷刺他。

丹格那不在意的聳聳肩:「反正我又不會是下任首領,這種事,隨風去吧,保命要緊。」

 

把午餐的便當帶上後,大家便從澤田家出發,綱吉嘆了一口氣小聲的抱怨:「真不想出賽。」

雖然聲音很小,但沒有逃過丹格那和里包恩的耳朵,丹格那拍拍他的肩稍稍安慰的說:「你加油吧,阿綱,不過還好我們學校沒有女生的賽事。」

綱吉好奇的看著問:「丁鈴,你也討厭運動嗎?」

丹格那搖頭說著不正常的理由:「我不討厭運動,我只是討厭打氣的聲響,很吵。」

 

綱吉聽完後笑了笑:「那的確是一件頭痛的事,丁鈴你也要加油。對了,等一會山本會有賽跑,一定很精彩。」

丹格那立即垮下臉:「……那我先戴上耳塞,那群瘋女人一定會大喊。」

綱吉尷尬的笑:「哈…哈…」

 

自從上次昏倒的公主抱事件後,令丹格那經常受到一些女生的敵視,雖然他本人毫不在意,但無緣無故被敵視,而且有些人還會特意大聲說一些難聽的話,這些還是會令他感到不快。所以丹格那認為沒必要再對那些女生太客氣,於是他很直接的叫她們為瘋女人。

 

「呀呀,想到一個好方法呢,嘿嘿,我知道恭彌他一定不會介意。」丹格那冷笑。

看到丹格那這個樣子,綱吉感到一股惡寒:「丁……丁鈴…?」

丹格那溫和的笑了笑:「哈哈,沒事,只是在想一小小的惡作劇,而且恭彌他……吃了我這麼多飯盒,應該也有點表示吧。」

「啊……好……」綱吉有點擔心的看著前方的學校。

 

跟著奈奈和京子到一處草地坐下沒多久後,學校的運動競技賽也開始,丹格那很盡職的閉上眼、戴著耳塞喝茶。雖然不能把聲音完全阻隔,但也可以濾走一些多餘的聲音和有害嘈音。儘管這樣很無聊,但他不以為然,他其實挺喜歡一個人安靜地沈思。

只有在周圍的氣氛急劇轉變時,他眼睛才會露出一條不明顯的隙縫來偷看眼前到底發生什麼事。

 

第一次是山本賽跑獲得第一名時,他看著山本的腳:「肌肉的爆發力,真不錯……我也想要肌肉……」

他有點沮喪的摸摸自己的腳,他對自身這個不會長肌肉的身體十分自卑,特別是在他連傳說中一個月只吃雞胸肉的方法也試過,的確是有一點肌肉長出來,但穿了衣服後整體感覺卻更瘦弱。而這件事令他有一年沒有吃雞。

 

第二次偷看是有三方人馬在吵架,吵到連戴了耳塞的丹格那都聽到他們在吵什麼。他苦笑:「奇怪了,怎麼有偷襲但卻沒人邀請我去幫忙呢,我很失望呢,里包恩先生。」

「哼,不是戴了耳塞嗎?」里包恩笑。

「就是嘛,戴了耳塞也聽到他們說食物中毒,他們似乎很生氣。」

 

最後一次偷看是騎馬競賽,雙方人馬都撞在一起,聲勢十分浩大。

現場所有觀眾也把注意力集中在操場上,丹格那也看了看局勢發展,接著他笑著搖頭:「他們才四個人便對恭彌,未免太小看人了,恭彌穩贏……慢著,我應該是要幫阿綱他們打氣……嗯,算了。」他決定什麼都不管,閉上眼拿起茶杯茗茶。

 

但周遭的氣氛並沒有平靜下來,反而越來越燥熱,過了一會連火藥的氣味都出來。

丹格那無聲嘆一口氣,用只有自己可以聽到的音量說:「隼人又放炸藥了,好臭,連便當也變得難吃了。」

忽然他的身體被騰空,他驚嚇了一下便回到平靜,因為他嗅到一陣熟悉的氣味。他張開眼睛看著抱著他的人:「恭彌,你不是在比賽嗎?」

雲雀說了幾句,但丹格那一個字也聽不到,他抱歉的笑了笑:「哎呀,抱歉抱歉,我戴了耳塞,聽不到你說話,你可以再說一次嗎?」順便脫下其中一隻的耳塞。

 

雲雀生氣的把人拉近,完全貼近丹格那的耳邊,他說:「我在說,我的便當呢。」

丹格那靈巧的轉過身,一隻手拿著便當,另一隻手拿著筷子,他有點奸詐的笑說:「這兒,我餵你吃吧,張開口,阿-。」

雲雀只微微挑眉,但還是很賞面的吃掉他手中的食物。

 

就這一個舉動,除了還在打併的人外,所有人都目定口呆的看著丹格那大膽的行為。

但丹格那似乎不太滿意,他拿出手帕,輕輕替雲少抹嘴,他輕聲說:「便當你拿去吧,今晚記得把盒子拿到我的家就可以了。」

雲雀不發一語便轉身走。丹格那像是什麼也沒發生的繼續坐在地上茗茶,只是嘴角在上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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