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真舒服,終於自由了~不用管臭小鬼了~」雷之戰後的那天,丹格那在家裡廚房開心地哼唱著。
坐在客廳看報紙的千種淡淡撇他一眼:「你這麼輕鬆是不行的,房東。」
「丹格那大人,而且昨晚發生了好多事……」庫洛姆怯怯地發言。
「我知,而且有一半由十年後的我引起,不過這樣事情不是變得很有趣嗎?」丹格那淡笑,昨天的經過他昨晚已分別從里包恩的短訊裡得知,他還用粗體字註明綱吉已被知他的性別是男。
他笑了笑:「本來的軌跡被人用輪盤轉動半圈,所有事都重新連線,之後會發生什麼事呢。雖然我不想和彭哥列牽涉過深,不過……」我喜歡被他們關心、注意的感覺。
「不過?」庫洛姆歪頭。
「嘻嘻,不過這樣也不錯,生活多了幾分趣味。」丹格那不屑地說,只是他的不屑是因為自己居然還有天真的幻想,而且經過這些事後他真的有點想加入彭哥列。
唯一慶幸是他的理智很快阻止他。
千種不理解丹格那的話,他瞇眼問:「你在指的是你是男生的事?嗯,十年後的你在所有人面前說了,你在想要怎解釋?」
「你猜對一半,千種。只是呢,我從沒想過要隱瞞我的性別。」丹格那鼓起臉頰微不悅的說:「是他們一直把我的性別看錯,我明明完全不像女生,我才是想問他們為什麼把我的性別搞亂。」
犬和千種立即低下頭沈默不語,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皆因他們兩人都是把丹格那性別搞錯的人,而且還是在認清他是男生之後。
庫洛姆不太確定的回:「或許因為你平時穿裙子上學吧。」
犬和千種在心裡補充一句:而且穿得比女生還女生。
這句他們沒說假,雖然丹格那身材平板、樣子中性、只有腰比人小一圈,但他的行為卻令人堅信他是女生。他非常注重儀表端莊和整潔,而且整潔的程度近乎潔癖,例如他為了消除沾上衣服的臭汗味,他開洗衣機時一定會放香紙(這令犬和種現在都香噴噴的出門上學);睡前都必定會把校服熨直,裙的褶位熨好,一絲不苟,他甚至連庫洛姆的衣服也一併拿去熨。
他還嚴肅地對庫格姆說:「庫洛姆,你要記住你是淑女,不是山郊的野蠻人,衣服怎可以起皺,我不管你以前有什麼生活習慣,但在我這兒一定要像個淑女。」
若不是知道丹格那是男而且還是黑手黨有關人物,他們會想從哪兒來個貴族千金。特別是他的氣質和不可一世又慢條斯理的做事方式,完全和吃飽食沒事做的有錢人相似。 (丹:我的確是有錢人,但我有做正事。)
現在長得像女生的男生或長得像男生的女生都十分常見,但男和女在一些行為和氣質上還是會有差別,他們兩人居然都一致不曾一次把丹格那當成真正的女生。若不是他有洗完澡後不穿上衣的習慣,他們大概老早忘了他是男人的事實。
丹格那嘆氣回庫洛姆:「沒辨法,如果穿男生的校服就要把頭髮剪短,否則恭彌一定不放過我。」
「恭彌?彭哥列的雲守?」庫洛姆不肯定的問。
「沒錯,還是並盛第一的不良學生……嘻嘻,你跟他很快便會見面呢。」
「呃……嗯……」庫洛姆微微握緊拳頭。
丹格那勾起嘴角故意的說:「怕生並不是壞事,但我可把早餐弄好,再沒人把它們端到桌子我就倒掉它們。我不是開玩笑的。」
「是!請讓我來幫忙!」庫洛姆立即小步跑過去。
丹格那笑回:「呃,麻煩你了。呃,還有圍裙有點髒,你有時間幫我去買一個新的。」
「是……是可以,但丹格那大人,這條圍裙不是才剛買一個月嗎?」
「被醬油沾上了,洗不掉,根本不能穿。」
「……呃…好的。」庫洛姆內心多想喊浪費,但她更明白丹格那的潔癖又發作,而且他還是房東,不便多言。
在客廳瞧見這幕的犬說:「喂,千種,他這是不是中二……」
千種打斷他:「犬,等他走了再說。」他聽力太好,我不想惹怒他。
不管怎樣,時間一到,丹格那便閉著眼握著導盲棒慢慢步行回校,他沿路都在想一個抉擇:『如果問叔公意見,他一定會說人生當然要隨心所慾,不要想太多。但這樣的話絕對會把我一直以來計劃的安定退休生活打亂。好難抉擇呢,安定無憂又穩定的退休生活,還是有趣又危險、簡單又充滿挑戰,有溫度的生活呢。』
就這樣,他懷著複雜的心情回到課室,還好課室裡還有別的事要忙著處理,例如怎樣回答綱吉和山本少條筋的發和怎應付綱吉尷尬的目光。
他一邊思考一道安靜地坐著等對方主動找他。終於,在換堂的空閒時山本拖著綱吉主動跟他打招呼:「丁鈴,早安。」
綱吉摸摸頭:「早…早安。」
「早安,兩位。」他淡淡地問:「問關於昨晚的事?」
山本點頭:「嗯。」
丹格那大方地點頭:「但要說的話可能要說上半天,你們不用上課嗎?」
「哈哈,真糟糕呢。」
丹格那嘴角勾起:「嘿嘿,我說笑然已,你們的問題只需要半節課的時間,跟著我來。」
「蹺課不太好吧……」綱吉苦惱。
丹格那笑:「反正你不蹺課考試成績還是在個位數字,蹺一蹺也沒關係。」
聞言,綱吉瞬間石化,丹格那吐一吐舌頭,歉歉地說:「抱歉呀阿綱,因為心情不太好,不小心說了難聽的話……抱歉呀。」
「不要緊…」綱吉垂頭喪氣眼角含淚:「反正你說的也沒錯……」
丹格那忍住在課室裡把人抱緊的衝動說:「咳,總之先到左邊四十步的地方。」
於是綱吉和山本便跟著丹格那出去課室外,丹格那率先問:「隼人呢?」
綱吉憂心忡忡地回:「獄寺他說特訓仍沒完成,所以去了練習……」
丹格那聳聳肩:「算了,反正我的事他早就問了碧洋琪。」
「你知道?」山本有點錯愕,他也是昨天才知道獄寺知道他是男生的事。
丹格那點頭:「啊,有次他叫我『死人妖』,不過好像沒有什麼人留意。」
「……哈……哈……」綱吉苦笑,他雖然也有聽到但只是以為獄寺討厭他。
「嘿嘿,阿綱你現在也理解了他這樣喊的原因。」
「呃……嗯……」綱吉低下頭,時又偷偷抬頭,他問:「丁鈴,你真的是男生?」
丹格那笑容擴大:「要證明嗎?」
「怎證明?」綱吉天然地問。
「你先伸出一隻手。」
「這樣?」綱吉把右手微微伸出。
丹格那微笑,在他想捉住那隻手時,山本比他快一步阻止他。
綱吉疑惑:「山本?」
丹格那搖頭:「嘖嘖,不能惡作劇了。」
山本嘴角抽畜地笑:「哈哈,阿綱這個惡劣的傢伙的確是男生,我雙眼可以證明,而且你看,他這兒有喉結。」
綱吉呆呆地點頭。
丹格那聳聳肩抽回自己的手:「什麼惡劣的傢伙,我只是想開個小玩笑。」
山本哀怨地看他:「你的玩笑害我被我老爸拿刀指住。」
「呃……到底……」綱吉對眼前情況完全不解。
「嘿嘿,我還可以這樣。」丹格那閃身到綱吉左邊,然後撲抱綱吉,但因為綱吉比他矮一個頭,於是綱吉的頭直接撞上丹格那的胸口:「你感受看,是平的。」
「呃……」綱吉臉立即漲紅出煙,然後更直接過熱而當機。
「呃……阿綱……」丹格那晃搖綱吉,但一點反應也沒有
「你玩得太過分了!」山本大喊。
丹格那苦思一會,然後伸出食指在胸口前說:「武,你看著我的手指」
山本疑惑但仍照做:「怎麼了?」
「你再近一點看。」
「嗯?沒什麼特別。」
丹格那一手抱住山本的後腦杓把他的頭抱入自己的胸膛:「我剛剛只是這樣,我又沒女人胸部的兩團肉,怎會玩得過分。」
「呃……」山本的反應更直接,雖然沒有當機,但他流了幾滴鼻血。
丹格那傻眼看著他,山本捏住鼻子和掩住半邊臉十分尷尬地說:「你抱得太用力了。」
「呃……所以阿綱是因太用力?」丹格那問,雖然他察覺到不合邏輯,但也不想揭穿。
「是…是吧…」
「啊,你……鼻子沒事嗎?」
「哈哈,沒有,休息一下便沒事。」山本搖頭。
「嗯……阿綱當機了,我去送他回家。」丹格那扛起綱吉回到班房跟老師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