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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氣慨修行結束,我和哥終於可以離開大田市了!

現在正收拾行裝、順便趕回自己的家舉行成年禮,當然,不是我的成年,是我哥的成年禮。他快要十八歲了,長得越來越帥氣……當然是不可能。我哥不管是外貌還是氣質,還是像女孩子,我快叫不出『哥』了。若非他一直穿著男子的和服,真的想改口叫姊。

 

雖然他的長相如此,但人不可貌相,他擁有高度的專注力,在弓道上,更是拿到縣內弓道第一名,達到祖父和老爸滿意的『男子氣慨』標準,可以離開銀山這邊的祖家,回家住了。

而我呢,雖然弓道完全不行,但日本古劍道和柔術勉強也拿到縣內的第一名,同樣是合格,可以離開。還好巢在比賽前一直和我對練。

 

把所有行李放到馬拉的貨車上後,我們便把石頭狀態的巢搬出來,原本是想放到車頭,但這時,剛剛乖巧的馬匹鼓譟起來,腳不斷地踏地、又不安地擺頭哈氣,我們只能暫時放在車尾,接著跑到車頭,抱著馬匹的頭,又不斷地摸牠的頸,安撫著牠。

「乖乖,別怕,沒事。馬先生,你怎麼了?」

巢的聲音從車尾傳出來:“此馬在怕我,我是妖。你們把我留在路邊吧,我待會兒會跟在車後走。”

 

這也是我第一次親身感受到巢是妖,與人不同的存在。

「咦,但…但是………」我不想答應巢的這要求,要他一人留在路邊,這感覺好寂寞好討厭。我再看著馬、撫摸牠、帶點哀求的語氣對牠說:「馬先生…你可以再乖一點嗎?讓巢上來,好嗎?他不會傷害你的。」

 

馬先生看了我一會,然後安靜地不動,我和哥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小心的帶著馬離開大田市。一離開大田市,巢便幻化為人,下了貨車自己行走,我也下了車和他一起走。

我支吾好一會:「那個……巢,你聽得懂動物的話?」

「不是。」

「那你怎知道馬先生在說什麼?」

巢歪頭看著我回:「我不知道牠說什麼,但我能感受到牠的情緒。」

 

「啊……為什麼?」

「天生技能,沒有為什麼。」巢嘆一口氣:「你別問下去了,想想我要怎樣進去你家吧,本來應以原形進去,沒人察覺。結果,現在……」

「哈哈哈,這只是小事。」我笑了笑,指向我哥:「反正你又不是真的女孩子,就說你和哥一樣,是個長得像女孩的男孩子,是我們同學,不就解決了嗎?」

 

「這能行嗎?」巢十分疑惑。

「行呀,為什麼不行?你換件衣服便完事。」我肯定地說:「況且你沒我哥漂亮、說話語氣冷漠、還會打人瞪眼,半點都不像女孩子,所以你放心吧。」

巢生氣地翻了個白眼:「那是你欠揍!每天都吵死人。」

這時,坐在車頭的哥笑:「哈哈,巢說得沒錯,兵次你真的超吵鬧,只不過是讓你定定坐一會兒,你卻一臉像是要坐針山。讓你自己一人反省,你卻把靜室的屋頂和地板都拆了。」

 

我尷尬地摸摸鼻子:「因為一個人太無聊了嘛…」

「唉。」哥搖頭嘆氣,繼續駕車。

 

一路上,我們都這樣閒談著,雖然大半都是我在說。回到家後,自然是先把手信分派下去,然後向母親表姊妹們始敍述這幾年的艱辛和辛苦。
我的臭老爸?當然是當他不存在,和他沒什麼好說,也不想聽他的廢話。之前一年能是能見幾次,但都是匆匆的回來、匆匆的回去。而且被臭老爸聽到我們罵祖父,又會罵我們不孝等等等等。


而巢的身份,我們解釋說是很好的同學,跟我們來見識溫泉,性別男的。

表姐瞪大眼大受打擊,還感慨一句,怎麼我們身邊的男生都長得比女生美,這要女生怎麼辦?

 

身為家裡唯一男子漢的我,自然要安慰她們:「表姊表妹你們都美很漂亮,其他市的女孩子都沒你們美,我哥和巢只是超級~大例外,還有其他市的男生每個都是臭小子,又醜又兇,皮膚不好看,還很粗魯。根本不用擔心。你們只需要擔心找不到比我好看的男生,有我這株美草在前,那些雜草很難看上眼。」
 

聽完後,表姊妹們咯咯地笑,敍話好一會,才各自回家休息。


接著,我和哥便帶著巢去我們心心念念的溫泉,確定沒有任何客人後才叫巢進來,畢竟呢……巢的衣服也是他的身軀。也就是,巢一直都是沒穿衣服,我們看的衣服和他的樣貌一樣,只是幻像的一部份。根據巢所說,他的記憶大部份都是有穿衣服的人類,沒穿衣服的大多是嬰兒或老人,總不能頂著一張女人臉然後配上老人的身軀。

 

我想像了一下,老實地答:「巢,要是在第一次見面時,你是那又醜又怪的模樣,我有可能在大喊有妖怪後,立即掉頭走了。」

「……那真是遺憾,我居然沒有使用那模樣跟你見面,否則就能把你嚇走。」巢走進溫泉裡坐:「真熱。」

「哈哈哈~所以我們有緣份~」我笑,接著又解釋:「你是第一次,你泡十五分鐘便要上去,不然會熱昏。不知石妖是不是也會熱昏呢?巢,你要不要試試泡一小時,看會怎樣?」

「……我拒絕。」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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