註:忘了說,這篇短篇的角色是沒有名字,所以不用驚訝看完後還找不到角色的名字,因為從一開始便沒有。。

 

 

眼裡,映著一座藝術品。

 

想到,就要把靈感畫出來,我拿起身旁的一疊紙,拿了一支筆,全身的趴在桌上,然後開始畫。「呀呀,先是高度,然後然後,嘿嘿嘿,是鎖呢~要緊緊的、緊緊的夾緊人的手和腳呢~哼哼~」我高興的笑著、唱著。

 

「不用十字架嗎?」亞軍忽然問。

我抬起貼著桌面的頭和頸,想了一想便搖頭:「這樣他們忘了體會地心吸力,這會破壞我設計的原意。」

因為把人釘著的話,那人只會感受到被釘著的痛苦而忽略地心吸力的美妙,這可不行。

 

他聳聳肩,安靜的站在一旁看我繼續趴在桌面畫畫,不過他間中就會蹦出一句「這兒改用箝。」或是「真有趣。」,不過他最常說的還是:「又有人被你的姿勢和笑聲嚇跑了。」。

 

我放軟聲音笑回:「那代表他們還不夠格進來呀~」

但有這麼嚇人嗎?

我利用一旁用鋼做的家庭用品,看自己的倒影。不就是一個身穿灰色衣服的人軟趴在桌子上畫畫嗎?只是衣服一邊比較長,一邊比較短。一條普通的牛仔褲,只是上頭多了幾個破洞。

頭髮是被漂染過的黃白色,我還看出自己特意剪成一束長,一束短,很帥的說。

 

只是我的臉因少接觸陽光而蒼白一點,但我沒有像比賽那樣畫眼,只是幫自己塗了口紅。

看了一會兒都找不出嚇人的答案,我也不追究,繼續在桌上扭動身體去畫畫。

 

忽然,有個男人走進來喊:「小小姐!你果然在這兒!我找你找得很苦……嗚嗚嗚嗚……」

我不悅的撇了他一眼:「呀,煩人的東西,今天又怎麼了?你看不到我有客人在嗎?而且你哭什麼?我很認真地做生意啊,管叔。」

雖然我也沒理會我的客人,但被麻煩的人妨礙,還是會感到不悅。

 

我的熟客這時冷笑還幫那討厭鬼說話:「你們可以不用顧我,我會自己看商品。」

 

討厭鬼管叔感激的看了客人一眼,我真想告訴他他眼前這位客人是誰、曾做過什麼大事呢~然後令他哭著滾遠。可惜,今天還不可以,他跑到我面前:「小姐,有相親的對象,想你看看。還有,下周會有一個舞會,想你回家。」

我轉動頭,露出一雙死魚眼瞪著討厭鬼,我才不相信那兩個冥頑不靈的人只派人叫我回家。

 

他打了一個顫,我則很有耐心的等他開口。

經過幾秒,他用哭泣聲說:「………另外……主人和夫人想你不要再玩,快點找一份正經的工作……你的……你的哥哥姐姐們都經營不同種類的公司,總會有一間是合你心意的工作……他們想你不要再玩這種古怪的反抗行為……這……這令他們蒙羞……」

 

我看了討厭鬼一眼,眼睛轉了轉。我勾起我的紅唇嬌笑了幾聲,慢慢儒動身體向後,直到腳碰地。期間,討厭鬼又不停的用哭嗓喃喃:「喃嘸阿隬陀彿,喃嘸阿隬陀彿。」

 

我則笑得更開,在站好後我向伸出我的手:「嗯?先把相親的對象拿來看看。」

他恭敬的遞給我,所以我就說他是討厭鬼,做什麼都會注意那些無聊的繁文縟節,隨便拋過來就可以了吧。

我翻開幾頁,有六七個人呢,我笑看著亞軍,對他勾勾手:「喂喂,亞軍,過來過來。」

 

「你看人又干我什麼事?」他說是這麼說,但還是走了過來。

我把那本名冊的東西放在桌上,然後指著其中一張小白臉的相笑說:「你看看,感覺上這個人好像可以叫得很大聲。」

他順著我指的地方看過去,冷笑:「沒眼光,一看就知他叫兩聲便會昏倒。」

他又指向外表看起來有玩健身的人:「這個耐玩一點。」

 

我扯動眉角,對他的眼光下評語:「所以你不能做冠軍就是因為這個嘛,這個的慘叫聲就算再悽厲,但得不到評審的喜愛也是會打折扣。人選當然要選叫起來更會撩人,令人想繼續虐待他的才是好啊。」

他把手環在胸前,對我的評語不以為然:「玩具要找個可以玩一段時間才壞的玩具。」

然後我舔舔唇,帶點邪氣的說:「可惜我手上有一堆訂單,真想參加比賽呀~」

 

「哼,無聊,訂單你可以不接,反正有我的訂單,你也餓不死。」亞軍他如此自信的說出。

但他說的,的而且確是事實。

我上身向身後的小櫃臥,在一個抽屜拿出幾張紙:「你說的是啊,的確是你在養活我……所以呢,令我這麼忙的原因就是我的時間全都給了你,你的訂單太多了啊,我的客人。」

 

他高興的笑。

我甩甩頸,然後用我修長的手指去拎起那封紫色底,燙金字的舞會請帖:「什麼呀,又是不認識的有錢人嗎?無聊。」

「小…小姐……交…交際應酬是必須的……而且你也有好幾年沒出席…有些舊相識又會再問,所以……所以請你去。」

 

我看了討厭鬼一眼,搔搔頭髮並打了一個呵欠,把請帖拎到我頭上,我問:「客人,你有興趣嗎?可以認識很多奇怪的有錢人啊,我批准你代我去。」

 

亞軍沒有回話,只是隨手拿了我店裡的擺設射過來,而且還不偏不倚的射到我手上的請帖,順便連著請帖直飛陷入牆。

 

我劇烈晃動放在桌子上的腳,大笑:「哈哈哈,有需要嗎?你覺得我這兒的佈置太單調可以告訴我,我可以拿那個古老的鐵處女出來啊。現在空掉的地方被無聊的東西給佔有了,你真浪費~」

 

他冷笑說道:「這是警告,不要把我拖入你那盆污水裡。」

我媚笑:「喀喀喀喀,如果我是一盆,那……你就是一個湖的污水呢~嘿嘿嘿嘿,我的拖不到,因為你太大,我會受不了而被你弄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聞言,他也笑。

 

我高興的咬著我的筆笑,看了看笑得開懷的亞軍,我再看看討厭鬼,他在用手帕抹眼角的淚。眼瞥著那個被我們對話感動得痛哭的老人,我把相冊遞回去,笑:「管叔,拿回去,這兒的男人全都不乎合我的標準。而那個什麼舞會嘛,我的心情好再說。你可以走了。」

 

「小姐……小姐……嗚!!!!」然後便哭著跑出去,我還隱約聽到他在喊:「失心瘋!失心瘋!為什麼小姐會變成這樣子!」

 

真煩。

 

我看了看討厭鬼的背影,轉頭問亞軍:「那剛剛那個呢?合你口味嗎?年紀雖然是大了一點,但體力還可以。」

「他哭了。」他沒頭沒尾的回我。

「嗯?好像是吧。所以呢?」我再問。

「我要的是大聲和充滿痛苦的慘叫聲。」他再解釋。

我有點明白的點頭:「嗯,所以不行嗎?」

 

他點頭:「我走了,有新玩具時再叫我。」

我無力的揮動手臂:「好,有新產品時會叫上你~」

於是,他便離開。

 

我從不會對他說什麼歡迎再次光臨的話,因為,對一個一定會再來的客人,這句話根本就是浪費口水和時間。

 

在所有人都離開後我便繼續趴在桌子上畫我心愛的靈感圖。

只是,累了的時候卻忍不住看牆上的請帖。

 

舞會。

很多年也沒去過的無聊活動。

在知道自己的真正興趣、想要什麼,並把它表現出來後,我被家人排擠。接著,我便沒有去過那些地方,或許可以說沒人會邀我去。他們都說我會令他們掉臉子,令他們臉上無光。

 

但我還是有點想去,真想知道我的客人們看到我的出現會有怎麼樣的反應呢~會裝做不認識還是跟我熱情的打招呼呢~

 

我舔舔被顏料染色的手指,我輕笑、不屑的笑。

 

但我的家人……真是無聊的人。

他們是無聊的人,我知道他們也有買這些類似的擺設,只是都收藏在密室裡,居然指這些可愛的擺設放在陰暗的密室……好浪費呀。

 

他們根本就不了解這些擺設的可愛之處,明明它們都這麼漂亮和吸引人,他們應該要把它們都放在當眼的地方才是。但他們只是說這不正常。

 

我真的不了解我的家人。反而亞軍比他們好理解多了,仲使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也不知道我的名字,但我們卻非常的了解對方的身理和心理需要。

 

我也沒興趣再多想下去,於是我又再次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設計上。我情深的看著它,真期待它快點完成。

越想越興奮,所以我很專心畫,連天空的顏色由黃變黑,再裡黑變藍也不能阻止我。

 

在畫完沒多久(大概一天),正當我想回家睡時,亞軍他帶了一票人來我的店子,而且他一開口就說:「老闆,你的樣子越來越不像人了。」

 

多事。

我只是眼袋發黑和有點疲勞令肌肉鬆弛而下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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