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站在我店裡的,是美食。
我打了一個呵欠,手臂用力的撐起貼在桌上的上半身,側著頭:「啊~怎麼了今天,真多人呢……每個人也叫人口水直流唾延三尺的體格呢……」
「喂,俠客,是她嗎?」亞軍看向後看他那位僵住的夥伴。
「呃……」那僵住的人還是僵住。
亞軍微微用手肘撞他:「俠客?」
我看著那僵住的人,扯開嘴角:「所以,你,是我今天的客人們嗎?嘿嘿。」
那人打了一個惡寒後終於正常說話:「抱歉,我失神了……因為她的樣子和我想像出入差太遠……我有點震驚到。」
亞軍笑看著我:「居然連我的同伴也被你嚇倒。老闆,你的魅力真強。」
他還真愛說一些諷刺性的讚美,我撥起頭髮,附和似的笑回:「呵呵,居然能得到你的稱讚,我是不是該傷心呢,客人?」
我慢慢把自己從趴在桌上變成坐在椅子上,一手無力的托著下巴,一手指著那幾個他的夥伴問:「喂喂,客人。你帶來的這幾個客人是來做什麼嗎?他們不像是來試用新產品。」
他伸手指著我:「要你。」
我把頭倒後臥,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著牆上昨天增加的裝飾物,然後我笑:「要我的費用可不便宜啊,客人。而且沒有相對的能耐可是會嘗到苦頭啊。」
我用銳利的目光注視著他們,也順便仔細的看他們的體格,全都是一流呢~特們肌肉的線條和密度。
如果用他們的身體來繳費的話……嗯~令人想立即把他們鎖在藝術品們的身上呢。
我忍不住舔舔嘴。
「你就不能稍微像個人嗎?」亞軍忽然又一句諷刺。
我從幻想回來並發現,和亞軍一起來的人都躲在亞軍後,一副彷似我踩到屎的表情,真失禮。
我不悅的皺眉,一邊把玩頭髮一邊問亞軍:「他們怎麼了?他們躲在你背後,令我無法幻想他們慘叫的模樣。」
「被你嚇怕了,你該為自己的外表感到自豪,居然令幻影旅團的團員害怕。」他這樣回我。
又是這個答案,沒有其他新穎一點的嗎?但我沒有問,只是指著我身後的牆:「呿,要拿便自己拿,我要去找鑄鐵師。」
於是我便走進房間把設計圖整理和傳給相熟的鑄造師。
其間,我聽到有一人小聲的說:「喂,飛坦,不用撓住她嗎?團長的意思是連她的人也一起帶走。」
亞軍回:「如果你們阻撓她找人鑄造新刑具,她會拿這兒的東西來攻擊你們。」
他的夥伴聽完後,先是左右觀察我的店子,然後臉開始變青。這時,亞軍再笑:「我也不會幫你們,因為我也想再看她用這些東西的技術,我也很久沒看過了。」
我笑,並踏出店面,身體倚著牆看他們:「嘿嘿,我有邀過你來用身體領教我的技術啊,客人。」
亞軍笑回我:「我也說過我偏向你來領教我的技術,老闆。」
我們倆個對望著對方淡笑。
「喂,俠客,快拿完東西快走,飛坦的念開始飄出來。」亞軍帶來的其中一人說。
另一人也回:「我拿了……但問題是那女人,我們要帶她一起走……但她……我不想跟她有任何接觸……窩金。」
「……你們幹麼這樣看我,叫芬克斯吧!我也不想和她有任何觸碰!」
「欸欸!她是飛坦的人,當然是飛坦做,干我什麼事!」
最後他們得出共識的一同看著亞軍:「呀,是啊。」
亞軍不屑的橫了他們一眼並冷哼一聲,然後對我伸出手:「來吧,你不是也想看看你那些素未謀面的客人嗎?」
大概是我昨天才跟他抱怨客人都不怎麼來,全是網上訂購吧,他居然知道我在想什麼。
我掩嘴笑並伸出我的手:「果然瞞不過你。」
把店子的和新擺設的東西都交待好後,我坐上他們開的車子,他們說車程有點遙遠,所以我上車便睡了起來。不過間中還是聽到一些有趣的對話,直到車子停下。
「喂,飛坦。快叫你的女朋友起來。」
「誰是女朋友?欸?你們想死嗎?」
「不叫她『你的女朋友』,那我們要怎叫她?」
「叫我老闆就好了,還有亞軍,你放出這麼强的念壓是想挑逗我嗎?」我張開眼對他們笑。
「原來醒了?」亞軍冷笑問。
托頭看著窗外:「嗯~這兒有很香的血味,令我不自覺起來了。」我舔舔嘴,想不到我居然有機會來到流星街,我又問:「你平時抓過來的是在這兒找的嗎?」
亞軍看著我冷笑:「怎麼?想在這兒開分店嗎?」
我勾起嘴角:「啊呀,聽起來不錯,要什麼手續嗎?」
「手續沒有,只要小心店裡的東西被人搶走,因為這兒偷竊是合法。」
「搶我的貨?」我到後愣住,然後我嫵媚的笑:「……嘿嘿嘿嘿,你說會有人想搶我的貨,嘿嘿嘿嘿。」
我很久沒聽到這麼令人高興的事,所以笑聲比平時高了幾度,雖然好像有些人因為我的笑而打了一個惡寒,但與我無關。
亞軍不悅的道:「有什麼好笑。」
「那太~有趣了,那即是說我不用出門找或買,也會有人自願過來幫我試用嗎?那不是很值得人開心嗎?」我反問他著。
他瞟了我一眼:「哼,過來,帶你去見團長。」
「真是榮幸呢~」然後我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說:「能見幻影旅團的團長呢。」
時間瞬間到了舞會當天:
「這個人是誰!!!!這個外表高貴,而且行為舉止優雅的女人是誰!!!」某個肌肉笨蛋客人指著我吼。
「不可能!!!她根本不可能是那變態!!」另一個笨蛋客人也抱頭大吼。
「你們反應真大。」又一位客人冷冷看著她的同伴道。
經過幾天短暫的相處,其實我也依稀記得他們的名字,但我做生意時,只會叫他們做『客人』。
這是我的原則和藝術家的堅持。
不過他們當然說這樣會分不清楚我在說誰,但,這干我什麼事呢?我知道就可以,根本無需要理會。
但我還是會回他們一句:「唷,若想知道,就乖乖的躺在床上,讓我開心一下,然後我就告訴你們~」
可惜,到目前為止還沒一人自願讓我玩。
我淡淡橫了指著我大吼的客人一眼:「客人,你們很吵。還有,這個外表是黑髮那位客人要求,他說是為了令其他人大吃一驚。否則我也不想要這身裝扮。」我揚開手上的扇子,掩著鼻和其以下的半臉。
「怎麼我只覺得是想嚇我們一跳?」
「你真的是那個怎看也不像人的刑具店老闆嗎?」
「這就是所謂的人靠衣裝……真恐怖。」
「但這樣才不會失禮團長。」
「對,始終是團長的舞伴。」
我不屑的看著這身衣服,忿忿的說:「這身裝扮討厭死了。但是……那個令其他客人大嚇一跳的意見…啊~真是太吸引了,所以今天就虛偽一點吧~」
「間中虛偽一點不好嗎?」黑髮的客人緩步走出來。
我端莊的淡笑回:「我寧願在在地下室把人的皮切割,把脂肪抽出,再用針線把人的肉勾起,吊在牆上等它腐爛掉。」
亞軍哧笑一聲:「外表再正常也沒用,你一說話就回復原形。」
我勾起嘴角,雖然有一把羽毛扇擋住我的笑容,但無法擋去我的笑聲:「咯咯,或許吧。那要出發了嗎,客人?」
黑髮客人看了看錶,點點頭:「也是時候,我們出發吧,老闆。去那個彌漫著銅臭味的舞會。」
下車,我對那兒的人展示請帖,然後那人招呼我們都會場中心。
真不習慣呢~不能把玩自己的頭髮。我只好小聲的說:「怎麼這條走廊這麼長,我的手已很癢呢……面前有美食也不能吃啊。」
黑髮客人輕笑:「老闆,很快就到。你還是快點收回你的念吧,被人發現不太好。」
我微笑點頭:「希望等會老客人們的反應能娛悅我,否則我一定會捉人去外面玩。」
「哈哈,你忍耐不住時告訴我,我會叫團員準備美食給你。當然是在外面。」他帶點警告意味的對我說。
被這麼注視著,實在更令我蠢蠢欲動呢~
我還是優雅的笑說:「那請你的團員們努力找一個皮囊和你不相上下的男子,我會用盡力去疼他的。」
他笑著搖搖頭:「似乎我這次找了一個很不得了的人做舞伴。」
我聽完,掩嘴笑:「這句話應該是我說吧,你即使在外面看還是把內臟挖出來看,都是個不得了的人吧~」
他牽起我的手:「那你願意和我這位不得了的人共舞嗎?」
我淡笑點頭,和他肩並肩的進入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