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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人是什麼?是剝削其他生命而令自己獲得利益的人。是貪婪的人類,是不將非人類當成有生命的混帳生命體。他們很聰明,比我們更懂得利用我們和一些簡單的工且去成功捕獵。不過有件事我不明白,他們打獵的數量是超過自己所需要的數量,完全不明白他要這麼多的動物屍體來做什麼?只記得他總是把多餘的屍體推走,拿給其他的人類,像是其他人不懂捕獵。

 

可能人類喜歡共享成果吧,但他們所殺的動物過多了,完全多於需要,連獅子也不會獵殺多餘的動物。所以我討厭人類,更討厭把我們這些非人類當成利益工具的獵人。

 

但很可惜,即使我討厭,但我也很愛惜自己的生命。喜好這東西,在大自然的生態裡只不過是一粒塵埃,能生存下來才是重點。

 

問我為什麼生存重要?廢話嗎?因為很重要所以很重要,這是定律。因此,為了可生存下來,我聽命於這個人類,這個自稱職業是獵人的人類。只是很悲哀的,他替我改了一個很爛的名字「衝鋒號,欄著,別讓這隻鹿逃走!」

雖然人類的語言我只聽懂一些,但我絕對明白「一號」、「二號」、「三號」這些是用來形容「用完即棄」的物件,而名字被安有「號」的我,大概對這人來說我也只是一件道具。

 

雖然不滿,但那人的命令我還是要聽,因為面前的這隻鹿可以換取我的晚餐。利益一致,所以我一躍而上,快速的上這隻鹿然後一張口便咬緊牠的頸,反正那人要的不是活生生的動物。直到口中的生物完全不再反抗,我才放口,而那獵人先生也斯斯然的走過來拍我的頭「不錯不錯,做得真好,衝鋒號。嗯,這隻也挺重,應該能賣到不錯的價錢,今晚可以跟享利一邊喝一邊玄耀,嘿嘿嘿。」

 

我沒有理會他的廢話,咬著那隻鹿的腳把牠拖到車子的附近,再聽他的廢話下去,肉會被其他森林裡的獵人搶走,獵人可不是只有人類,只是這人自視過高。他還經常說什要像武松那樣,徒人打虎。哼,如果沒有手上的那堆鐵枝,我看他連猴子也打不過,還說老虎……不,應該是如果沒有手上那堆鐵枝,我一定會咬死他。

 

我也有將這件事和其他森林中有點交情的生命體說,其中有些更笑問「要不要我介紹老虎給你?我跟牠們有點交情,可以叫他們把那人類做晚餐。」聽完時,雖然我也很想點頭,但我最後都是搖搖頭,那生命體問我為什麼。我也很直接的回答牠「因為那人類一定會把我推出去,然後自己逃走。」

 

對,逃走,貪生怕死。這大概是每一個生物的本能,但在一個在森林裡,以實力爭取生存的動物來看,這是要不得的表現。窩囊廢。或許……是我對我主人的印象太強烈,我只覺得人類真的很無能,經常說自己很厲害,但卻是不斷借助其他的東西來幫助自己。雖然有少數人例外,但也影響不到我對人類這種動物的評價。而我們跟他們完全不同,我們可是真的靠著自己的實力存活下來。

 

至於少數人,就像他剛剛所說的亨利,是跟他完全相反的人類獵人,亨利完全明白森林裡的競爭者,而且做事很小心,打獵的技術比起我這個完全不動腦筋的主人好。真羡慕歷夫斯基,有個讓狼甘願跟隨的主人。

 

夜裡,我的主人和歷夫斯基的主人還有其他是獵人的人類去喝酒,我和歷夫斯基都待在外面,附加一些獵犬,不過牠們不會謬謬然接近我們。算了,因為可以跟歷夫斯基悠閒的聊聊。

我伏在地上問「最近有什麼嗎?」

歷夫斯基扯開嘴角,一副很高興的樣子「嘿嘿,說了你也不信,他殺了人呢,殺了自己的同類。」

我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了嗎?」

他不悅的看我「喂,你不驚訝嗎?」

我輕佻一笑「哼,你的那個連熊也殺了幾隻,不差一兩個人吧。」

「嘖,真沒趣。」然後他也伏在地上。

「哼,跟著我的那個真的十分沒趣。」我不禁再向他抱怨。

 

歷夫斯基打量我一會「嘿嘿,真好奇他是怎去生存到現在。」

「鐵枝,他前陣子又增加了幾枝鐵枝。」

「如果沒有那些鐵枝,不知他會怎樣?」

「哼,會怎樣?哼,當然是第一時間被我咬死。」我十分肯定的回他。那人自稱自己的職業為「獵人」,但來到森林,如果沒有任何道具的話,他只不過是「獵物」一枚。

 

他把頭湊到我耳邊「嘿嘿,那要我幫你把獵人變成獵物嗎?」

我眼裡閃過精光「啊?你有好辦法?」

「你最近沒有看電視嗎?」

「那人不讓我進屋裡。」

「嘿嘿,可能他還記住你之前想咬他的事。」   

我冷哼一聲,完全不想回他。

他又再低笑「好了,別生氣,我來告訴你內容,不過能不能成功就要看你。」

 

內容很簡單,找幾種經常會被他當成目標的生物,叫他們合作,否則就當場咬死牠們。而結果是牠們似乎也很想趕走這人類,所以很合作,而我也快速找了一處土壤特別鬆的地方挖個洞並留下自己的氣味。接著就是猴子、兔子和鹿。兔子用來吸引他的注意,令他舉起槍,然後是鹿衝出來撞跌他,這時躲在草叢中的猴子群便跳出來搶走他的槍。那人很自然的追在樹上跳躍的猴子並忽略在地上的小洞,所以在他理所當然的被那個小洞伴倒。

 

該說幸好他沒有帶小刀的習慣嗎?槍枝被搶的現在,他只是一名手無寸鐵,只有樹枝的弱小獵物。真好。

 

我慢慢走到他的身邊,他生氣的用那樹枝指著我然後命令我追上那群猴子。我只低下頭,不斷在嗅那個小洞。他見我沒反應,也跟著我彎下身子打量這個小洞。

 

我等的正是這一刻,一個只需要舉頭就能咬到他頸的位置和距離。我可以按著耐心等待這一刻。

 

所以,在他把注意力放在小洞的一瞬間,我便張開口撲向他的頸,起初他不斷掙扎,對我拳打腳踢,但我也絕不放口,因為機會只有這一次,所以我絕不放開並努力把口中的力度加緊。拉扯了一段時間,他終於不再打我,整個人無力的躺在地上,我才放口。

 

他的眼仍緊盯著我,我冷冷的掃他一眼便從他身上找套在我頸上那東西的鎖匙,翻了一會便找到了。這時,那些跟我合作的生命體也出來,猴子先是把鐵枝拋在那個洞裡,然後我也把鎖匙放在地上並叫他幫我解去頸上的東西,最後,我們把那些人類制造的東西都放在洞裡,就這樣,我用泥土把這些東西都埋掉。

 

而躺在地上的人類?這個森林從不缺少肉食的動物,他的身體自然會有森林的清道夫去清理。而我,也回復一隻自由的狼,繼續做森林其中一名的捕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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