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 00 序、01、02、03、04、05、06、07、08、09、10
「嗯、會阿……有的時候跟你說那些記憶,是想向你證明都已經過去了……但有的話在說之前就猜測到你的反應,一部份是不想讓你被不必要的情緒干擾,另一部份是不想讓你難過,人出生本來就是孤獨的、所以才想找人陪伴,但要是你覺得陪在身邊的我有時感到孤獨是自己的錯,那樣難過的感覺不想要讓你有。」沉默了一下的貙柩重新開口:「……抱歉、這樣說好像很狡猾,感覺像全拿你當盾牌……或許我只是不想繼續讓自己恨著曾是朋友的人,讓自己被恨的面具所覆蓋變得醜陋,不想聽你提醒有恨的理由所以必須去恨,因為那些都被我交易掉了……豐夜早就不欠我、他遵守約定滿足我的請求將刀鍛造了出來,我卻是因為想保全自己將自己跟他的友誼典當了,即使重新回想那些過往、我的內心卻始終只能像路人看待那些回憶,所以、就算要我去恨他……也不了解為什麼要恨一個跟我無關係的人,我想拿回刀子單純只是想守著兩人的約定,那是典當前的自己關於友誼的尊嚴。」
「典當?」堂本不解地消化這兩個字所代表的意義,在慢慢回想貙柩把長髮剪掉前和之後對豐夜有點疏遠的態度,他不確定自己想的事但又覺得不是不可能,他沉默一回沉聲問:「你是把你的情感賣走了?」
「阿、這麼說你大概有些誤會,不是所有的情感、只是針對我個人記憶中對海鷺豐夜感悟到的友誼,以及衍生出的偏袒、認同之類的情緒從過往割去,不影響記憶、只是對海鷺豐夜個人的感想從頭開始而已。」貙柩笑著不當一回事的說著,就像不是在說自己一樣:「畢竟年輕氣盛、做事也顯得乾脆了許多,雖然只是另一種逃避而已。」
「……」堂本再次陷入沉默,最後他嘆一口氣苦惱地說:「你這個大笨蛋……雖然你說得也對,但這樣做也……唉……你這個白痴、笨蛋、天下第一的大笨蛋,笨蛋想出來的笨方法……唉,居然用這些…唉。」
堂本用十分無奈的眼神看著貙柩,又看看睡在床中的小女孩,小聲地喃喃:「不應叫他爸爸,叫笨笨就好。」
然後他眼神重新放回貙柩身上:「是呀…事情是過去…還過去很久,我難過是因為我很重視你,不想放過曾傷害你如此深的混蛋……雖然你也差點砍死他。只是每每想到你受過的痛……我很想我那時就在現場緊抱著你,分擔你的痛苦。與其說我恨他……倒不如說我是太在意的是你,即使事情過去了很久,你是自願做那些實驗………。」
一想到那些場面,堂本都覺得心在揪痛,他搖了搖頭:「不過你若不想恨他,那就不要恨,我不會迫你要恨他的…大笨蛋,我只想要你開心快樂。而我的話…在我看過那些之後……大概還要讓我花半年時間去消化。與其說是恨他和討厭他,我是更怕他出現在你面前…擔心和害怕……不過……你真的懂得我為什麼會生氣嗎?」
「……雖然我想說我不知道,但你聽了肯定會氣得想咬我,大概是不重視自己這點?」
堂本翻了個大白眼,伸出手指彈一下貙柩的額頭,有點不滿地繼續問:「還有呢?」
「……不主動提自己的事總想東想西?」不是很確定的摸了摸額頭回答。
「啊,你不說我也忘了這一點。」堂本的樣子似乎真的很想撲過去咬戀人,不過床上還有一個熟睡又乖巧可愛的女娃,所以他決定等輝夜回去她所屬的地方才做。
「……還是堂本你來說吧。」他怕自己在自爆些堂本沒想到的,他之後就要趴在辦公桌上趕公文了。
「不重視身體,把所有責任全都攬上身,武器廢掉便廢掉,又不是沒錢再造。還把危險當日常,總愛去做危險的事。還有,你完全不懂別人的擔心,雖然後來知道你小時候就是這樣,但……唉,貙柩,不要把我對你的擔心和重視扔入垃圾箱,好嗎?」
「……嗚嗯、有點不太一樣,有的責任我覺得那是我該盡的,而武器那人打的就那麼一對,就像堂本你做給我的護身刀一樣,如果被別人廢掉、別人替我打一把那就不是同樣的了……而且我真的沒有將你的擔心跟重視亂扔。」
「我吃那武器的醋,不準提那武器,哼。」堂本聽到貙柩提那一對刀就鼓起了臉頰,然後他瞪著貙柩問:「那我的擔心和重視優先、你的身體優先還是你說的責任優先?」
「……嗯、照你說的就是我的身體優先了,這樣同樣也兼顧到了你的擔心跟重視。」雖然他很想回答責任優先,但堂本很明顯的就在情緒上,就算不是這麼回了也會得到相同的對待,所以他乾脆打馬虎眼玩文字陷阱。
堂本聽到後才滿意地點一下頭:「真的懂?那就記得以後不準因為一些愚蠢的事、笨原因、無聊的話語而把自己的身體當成不重要的事,隨意被傷害,知道了嗎?我呀…討厭豐夜的理由不是明著嗎,就是他提醒著我你多不珍惜自己……居然會為一些無聊的理由這樣糟蹋自己……我生氣的啊,小笨蛋。」
「……某方面來說、你這算是吃醋吧?而這吃的範圍越來越廣了……」貙柩聽了沒頭沒腦的得出了這個感想。
「哼,吃醋是正常。那混蛋也是,明明是朋友,看到你受苦都可以若無其事還不阻止……有病就不要加入十紋,帶壞你,哼。」
「……帶壞我的明明是你,就算你想偷潑髒水也沒有用喔,要好好對我負責才行。」
「笨蛋,不是早就說了我會娶你嗎?總之……有什麼都可以直接和我說、和我分享,我不想讓你感到孤獨。若是我在你身邊都令你感到孤獨,我這個老公真的要扔到垃圾箱。」堂本笑了笑,伸出手輕撫貙柩的臉,粗糙的手指磨紗著他的嘴巴:「不想我恨他,你要先顧好你的身體,不然我會生氣到咬你。」雖然還想加一句“等他死了就不恨”的話,但似乎不是時機,所以他沒說出口。
「哼、看誰咬誰……」貙柩張開口含住了堂本的手指,牙齒輕咬著指節、舌頭則在指腹間滑行,就像是相準中間隔著小輝夜,堂本不會有太大動作。
堂本咬牙,這挑逗的的舉動和表情令他覺得有點熱……自從他們兩人發生關係後都沒領教過這忍耐的滋味。他懊惱又不捨地抽回自己的手指,然後轉身不看貙柩。
「呵呵、哼哼……」雖然要是堂本特地下床跑來他這邊躺的話肯定會很危險,但是貙柩就是耐不住想笑的舉動。
堂本悶悶地說:「等小輝夜回家後,我絕對會懲罰你,你就洗好屁股等待著。現在睡覺。」
「是、是~」明天還要工作確實需要補充些睡眠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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