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 00 序0102030405 

 

堂本一邊聽一邊隨手拿了顆石子拋到水裡,石子在水面跳了一下便沉下水。而聽完芻柩的話後他翻了個白眼:「你爹還真是……咳咳,這些小事根本不需要在意,總之應該要注意安全,別管什麼輸贏。你現在冷嗎?先套回和服吧。」

「輸掉的話、爹爹會被人說不好聽的話,所以我要努力贏。」小貙柩搖了搖頭、石頭燙燙的,下午的太陽曬得很舒服並不會感到冷,雖然堂本沒有說出來,但小孩子是敏感的、對於堂本情緒上的變化感到困惑:「叔叔很討厭豐夜嗎?因為剛剛叔叔說了豐夜壞話,現在也是只要提到豐夜叔叔的臉就臭臭的。」

 

「覺得冷就一定要穿回衣服。」他看著芻柩瘦小的身體擔心道,而在聽到小孩的提問時,堂本整張臉立即皺起,他用力拍拍自己的臉努力放鬆臉上的表情說:「沒有。只是…你應該要認識更多的人、和更多的小孩子一起玩,不要黏著他,要毫無顧慮的玩才對……在我那家鄉的小鬼們,每一個看到外人也會主動跟他們說話…也會常嚷著要跟父母一起下山玩……你要主動一點。」

 

「城裡的不行、他們的爸媽會怪他們打擾我學習,家裡叔叔、伯伯的孩子就更加不敢了,他們都大我很多、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豐夜不但肯跟我玩還對我說學不會沒關係,他學會就好、我練好身體當個厲害的武士,他在旁邊幫忙、還說首先要幫的就是去跟其他叔叔學做刀子,我們已經先想好其中一把了喔,但另一把就是沒想好,雖然爹爹說學雙刀會很累很困難,但果然怎麼想都很帥!」小芻柩很高興的說著兩人平常聊天的內容,還說了些只有些兩個孩子間的夢話,雖然沒提到陰陽師這個詞,但兩個人胡亂聊的也真不少。

 

「…真是個厲害的夢想………聽起來真開心。」堂本十分糾結地聽著,聽完後疲累地向後躺在草地上,心裡希望貙柩快點回來。他對小芻柩招招手:「要來一起躺在草地上嗎?草很軟,也很香。」

 

「嗯、好……叔叔,能夠像我試著喜歡你一樣去喜歡豐夜嗎?」躺下前他還有些猶豫:「豐夜如果對叔叔做錯什麼,可以給他個機會嗎?如果哪天豐夜對我做了什麼,我想我就算非常生氣也會在給他機會……叔叔?」

堂本更糾結更累,他很清楚知道這是永遠也不可能的,因為他犯下的是不能被原諒的錯。他伸手揉了揉小芻柩:「很多事不是對和錯的問題,小芻柩,有些是原則和優先次序的問題。」

 

「……如果豐夜是對叔叔做了壞事,叔叔生氣很自然……」

堂本打斷小孩的話:「他沒有對我做壞事。小芻柩,你不要再想了,讓腦袋放空,什麼都不要想,也不要理會別人想什麼,這樣你會很累。」

「……叔叔說出來的比我還像個小孩子呢,而且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寂寞,伊莎蓓娜跟我說過除非那個人已經不在了,不然生氣只能是被做什麼了的那個人去做決定的事情,其他人的生氣代表不了那人,只是單純心理不平衡,雖然我聽不太懂、但我覺得叔叔應該要懂,因為叔叔是大人了。」

 

「哼,你一個小孩子說話還真像個大人,這樣會很快變老啊,會長皺紋啊。」堂本調侃道,小芻柩的這番話完全沒打動到他,更是讓他悶悶不樂、更頑固地討厭豐夜。

 

「……我覺得被代替生氣的那人應該也很寂寞,生氣會不停的去記得、但要是那人不想生氣了,叔叔卻會生氣不停提醒那人也該生氣,如果那人沒說、肯定是因為叔叔很重要,但想法卻不能被叔叔瞭解感覺會很寂寞的樣子……」

「是是,乖,讓腦袋放空吧公主大人。」

「叔叔你好幼稚……我明明是男的。」

「啊,那為了表示我不幼稚,我現在就要對你做搔癢癢攻擊吧~」堂本側起身看著小芻柩,然後手指朝著對方的脖頸和肚皮攻擊。

 

「哇啊、哈哈哈……叔叔、叔叔賴皮……膽小鬼……哈哈啊哈……」

「……哼嗯,這是…代表我是大人啊。那要我改口叫小王子大人嗎?」堂本勾起嘴角問,不過他的眼神卻比之前更空洞,而且目光不斷看向森林。

 

「不要——伊莎蓓娜以前有說王子都很不方便,一堆人要找他麻煩!而且雖然學習差、但我果然還是想成為爹爹那樣的人。」小芻柩站起身來摸摸堂本的頭:「雖然你比我還像小孩,但是想哭想撒嬌也是可以的喔,伊莎蓓娜有教過這是不分年齡的!我原諒叔叔綁架我的事情。」

 

「就說我不是綁架…只是想和你說話和玩…」堂本無力地嘆一口氣,疲累地開口:「你真是個好孩子呢,真的。要一直保持這樣啊……放心,我沒事……沒事的…會沒事的……就是大人的煩惱會比較多。」
「叔叔看起來比我還需要休息呢……」小芻柩從單手摸改成了雙手摸頭,我摸我摸。

 

堂本眨了眨眼看著上方的小芻柩,他坐起然後把小芻柩攬到他的大腿上緊緊抱著他,臉埋在他的肩膀上:「嗯…我會的。」因為已經不是頭一回被抓著抱的小芻柩,一回生、二回熟,故作成熟的伸出短小的手拍了拍堂本的背部安慰對方。

「你們看起來已經處的不錯了呢……」貙柩拿著樹葉根樹枝回來看到的就是他們相互抱著的這幕場景。

「嗯…你回來了,有找到什麼嗎?好了小芻柩,你也要穿回衣服了。」堂本有點苦澀地笑說。

「好狡猾、叔叔明明也沒換回去……」但小芻柩還是跑去撿衣服起來邊甩掉葉子邊換上有點難穿上的女版和服,而在這同時貙柩走了過來看著堂本將對方拉起來,抱著堂本在他耳邊問:「怎麼了?」

 

堂本搖了搖頭:「我沒事…我也應該要穿回衣服呢。」

「騙人……明明完全不像是沒事……」貙柩拿起了自己的外衣披上,快速的穿好後、拿起堂本的外衣批在兩人頭上:「對你來說那是不能對我說的事情嗎?」

堂本在衣服下咬著唇,神情有點無助地搖了搖頭:「不是…但不想在這裡……我不知說什麼…」

「那、我們就回去……」在貙柩的話剛結束,大太陽的卻瀰漫出了濃霧,將兩人給包圍了起來,轉眼間已經回到了貙柩的家當中。但堂本似乎還沒發現到四周的變化,還呆呆地問:「回去哪裡…?」

大概對堂本來說,現在身處哪裡都不重要吧。


而在三十二年前的芻柩在大霧過去後,發現剛剛在身邊的兩人都不見了,雖然還記得回家的路,但就這麼突然被丟下變成一個人讓他很害怕,哭哭啼啼起來並在附近找尋看看有沒有認識的人,但因為貙柩剛剛早已經先將附近部分的人給引開了,所以竟然沒有碰上半個人,就這樣哭哭啼啼走回到瀑布下游河岸邊,腳一滑摔入了水中、當他最後回到家中後已經是天黑了,然後小芻柩就這麼在半夜開始發燒了起來、還做著奇怪的惡夢,等到了隔天時已經記不得昨天發生了些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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