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名字時,堂本的注意力已在那個孩子身上,雙眼有點興奮地看了看身旁的戀人,同時心裡冒起很多問號。在看到他跌倒後,他立即拉著貙柩跑過去然後單手抱起那位“芻柩小女孩”,堂本看著她眨了眨眼微笑問:「啊,你有沒有受傷?」
「……元服前、我一直穿著女服啦,所以之前才不想讓你看小時候的照片,堂本你快放他下來、看起來快要哭了。」貙柩小小聲的在堂本耳邊私語。而還是孩子的芻柩即使跌倒了也緊抓著小提袋不放,當他的視野變高時、本來以為是家裡的人將他從地面抱起來,但眨了眨眼睛一看卻是個不認識的陌生叔叔,他緊抿起嘴唇不發一語、看起來像是快要哭出來卻硬忍著。
而名為豐夜的小孩則是站在旁邊眉頭緊鎖的開口:「那個、叔叔謝謝你幫了我朋友,可以請你放他下來嗎?」
堂本看到豐夜,雖然仍是小孩子,但一想起之後金平糖的事,他……不想放開芻柩!特別是豐夜這個死小鬼在這!想也別想!於是他很直接無視兩個人的話,笑看著小芻柩輕柔地說:「小芻柩好乖好乖,剛剛跌倒的地方痛痛嗎?」
芻柩快速的搖晃著他的小腦袋,他有點害怕、他不懂為什麼這個奇怪的大叔叔會知道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為什麼對方要這樣笑著對他說話,被陌生人這麼靠近,防衛心重的他拿著小提袋舉高雙手擋在臉前。
「堂本、別鬧了,保護的人覺得我們的動作很可疑,就快要衝到我們面前了!」貙柩著急小聲地跟對方說,而站在附近的豐夜則是對著正趕過來的保護者告狀:「有奇怪的人抓著芻柩不放。」
堂本橫瞪了豐夜一眼,蹭了蹭芻柩小小又圓圓的臉蛋後,把人塞給成人的貙柩:「抱好啊!」
然後他轉身朝跑過來的打手狠狠地出拳兩三下便把那兩個保護者全都撂倒。他自豪地哼了聲:「居然想和我打?哼,要不是沒有武器,早就劈了你了怪異。」
「對不起、那個人只是有點情緒激動……」貙柩完全不知道該跟抱著的自己道歉,還是該跟被打趴的人道歉,總之他先將剛剛因為被鬍渣攻擊,眼眶已經滿是淚水只差掉出來小時候的自己給放了下來,結果反而被小時候的自己抓住衣袖,雖然臉上的表情還有些害怕、但眼神很堅定,他對著稍微做了點偽裝頭髮往後梳的貙柩開口:「大哥哥也是被那個壞叔叔給綁架的嗎?不可以放著大哥哥我們、一起逃!」看樣子雖然害怕,但看樣子責任心真是從小就被逼著培育起來了。
堂本打倒那些人後,剛好聽到小芻柩這一番十分可愛的話,於是一回來便再次伸手抱起小芻柩,把他當抱枕那樣緊抱著還對他和貙柩說:「小芻柩你也太可愛了,可惜長大後沒這樣天真可愛和容易哭~貙柩,你快對他解釋我們是好人,只是來散步,不是綁架~對了小芻柩,要來一起玩嗎?」
「不要把我框進去,人家說的壞人只有你一個。」貙柩翻了翻白眼,聳了聳肩提示道:「你以為只有兩個人嗎?繼續待這只會多不會少。」他看著退了一段距離的豐夜正在招呼其他人過來,另一方面、芻柩一手抓著小提袋,另一手則是不停推著、拍打著堂本,想要掙脫對方的束縛、快哭的臉上嘴巴還說著:「你是、壞人……才不要跟你玩跟說話!」
堂本發現小芻柩不喜歡自己和覺得他是壞人後,像是聽到貙柩說討厭他,整個心都碎了,連帶著情緒也低落下來。他傷心看著手上的小孩:「小…小芻柩…我真的不是壞人…嗚…一定是豐夜和那些混蛋怪異教壞你!我要揍死他們!」
於是他又一次衝過去揍那些跟著出來的人,痛扁他們來洩憤,不過這次是抱著小芻柩揍過去,這令那些保護者們都不敢隨意出手,只有挨打的份。於是第二批來的人也被堂本一個人幹掉了。
「真是、小孩子的話也這麼認真……而且有眼睛的都看出了你在搞綁架,不是壞人是甚麼。」貙柩摸摸頭有些無奈的看著事情的發展,要說為什麼沒有去阻止:「跟記憶裡的過程差不多……」
「嗚、為什麼要打他們我不跑就是了,壞叔叔、不可以在打他們……」小小年紀的芻柩看著要來保護自己的人都被打倒在地,抽泣的哭出來覺得是自己害的。
可惜堂本很認真地聽著,小孩子說的每一句話都刺進他的心裡,剛剛碎掉的心更碎。他咬著下唇,一臉玄然欲泣的樣子看著小芻柩澄清:「我才不是綁架!也不是壞人!我只是想和小時候的你玩……為什麼要……」
他不知怎麼辦,看了看抽泣的小孩子又看了看地上的怪異,最後他轉身撲向貙柩,並把大小貙柩緊緊抱起,並跑了起來。
「喂、喂——堂本——」看堂本情緒激動的將他們帶走的樣子,貙柩只好嘆口氣對著小芻柩說:「這個大叔沒朋友、覺得寂寞想要跟你玩,能稍微陪他一下嗎?待會一定送你回伊莎蓓娜身邊好嗎?」
「真的!哥哥認識伊莎蓓娜嗎?」啼哭中的小芻柩一聽到這個名字,馬上就停下了哭泣,淚水掛在眼眶上顯得眼睛特別大且水汪汪的。
「是阿、我們……我們去山裡的瀑布那邊玩好不好?這樣玩玩就可以很快回家了?」看著堂本一臉哀怨的表現出羨慕的樣子,到底是多想玩弄以前的我!?
透過貙柩的指示跑到瀑布後,堂本才停下,但還是抱緊著兩人不放,他輕用牙齒磨貙柩的腰側,輕聲哀怨地問:「貙柩,這裡是什麼地方?還有你剛剛為什麼說我沒朋友。」
「你手邊現在只有戀人沒有朋友,我有說錯嗎?」指引堂本走一條山上的小路來到位於山腹處的瀑布下游,稍微扶著堂本的肩膀起身附到耳邊:「你不在這裝一下可憐,他一直以為你是突然抓住他帶離保母跟保鑣的人,會一直警戒害怕你喔,這樣就算想玩也沒辦法玩吧。」順帶的捏了下堂本的手被回報他剛剛啃自己腰的舉動。
「我只是想看他開心地笑…」堂本鼓起臉嚷著,他放下貙柩,但手裡仍是抱住小小的孩子,他失落又不解地問:「為什麼他都在哭,貙柩……你小時候到底是多像女孩子?不不,女孩子也比你好動呢。小芻柩,你笑一笑好嗎?」
「伊莎蓓娜跟豐夜都不在……」聽了貙柩的許諾已經停下哭泣的芻柩,扁著嘴看著那個說自己像女孩子的人,抹掉臉上的淚水、脾氣看起來還是不太好的樣子,整張臉的眉頭都皺在一起:「我剛剛玩得好好的……我再也見不到伊莎蓓娜了嗎?因為太纏人爹爹叫人丟掉我嗎?我真的能再見到伊莎蓓娜?」
「你給我先搞清楚狀況,堂本你對三十二年前的我來說是陌生人,就算你拖著他玩、他哭跟生氣都很正常好嘛?讓他笑才是高難度動作,想看他笑你可以稍微做或說些蠢事,但絕對不是突然讓他離開熟悉的地方跟人。」小聲地用芻柩聽不見的音量回答堂本後,轉頭繼續哄騙自己:「是阿、你爹爹只是想跟伊莎蓓娜兩人相處一下,待會陪這個大叔玩後,我們就會帶你去找伊莎蓓娜了喔。」
「美人媽媽才不會不要你,別亂想,好嗎……唉。」這時,堂本像是想起什麼,忽然整個人向後倒下,他把小孩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輕輕舉起他,但眼睛卻在看著瀑在:「這瀑布還滿高呢,從上面跳下來應該會很爽快呢。」
「別說傻話了、骨頭很容易就會摔斷喔……如果只是想沖涼從旁邊樹上跳就好。」貙柩聳了聳肩,沒有怎麼在意堂本說的,被舉高布怎麼害怕的小芻柩則是跟著盯瀑布河灘,雖然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也有興趣,但聽到貙柩說的後也表示:「嗯、從樹上跳也很危險喔、會受傷的……雖然之前豐夜有表演過一次,看起來很帥但是腳包了一個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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