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發呆的頻率或是恍神的次數都遠比以前來的多,這讓愛德文非常不安,他的小小姐內心一定有什麼事情,而她...似乎不想讓他知道。
看著月幻停下叉子似乎在思索什麼時,愛德文忍不住皺起眉頭問道「小小姐,最近有什麼讓你煩心的事情嗎?」
「……」但月幻似乎在發呆,沒有留意到愛德文正在和她說話,只是習慣性地維持著握叉子的動作。
不論是發呆的頻率或是恍神的次數都遠比以前來的多,這讓愛德文非常不安,他的小小姐內心一定有什麼事情,而她...似乎不想讓他知道。
看著月幻停下叉子似乎在思索什麼時,愛德文忍不住皺起眉頭問道「小小姐,最近有什麼讓你煩心的事情嗎?」
「……」但月幻似乎在發呆,沒有留意到愛德文正在和她說話,只是習慣性地維持著握叉子的動作。
時間: 菅野出發到帝都的三個月後
月幻收到姐姐寄過來的信件。
一封用牛皮信封、火紅色蠟印,封口完整封齊的信件,而且信封上用工整的字眼寫著“IMPORTANT(重要)”的字樣,月幻從英國海軍的人手中收到這封信時,沒有緣由地感到心悸和心跳加速,一種害怕的情緒從那紅色的蠟印透過眼球帶給她。
我是一個麻煩的小孩子,這是我在八歲時明白的事。
『這是熊熊先生,寶貝,你抱著它陪你睡,你便不會造噩夢。』媽媽對我這樣說,她把一隻比我高大的熊布偶放到我床上,然後離開,夜裡又回到她的船上。
「熊熊先生你好,我叫月幻.邦妮.威廉.基德,很高興認識你。在這屋裡只有我和你住,媽媽說中午和晚餐時會有阿姨來為我煮晚餐,你要乖乖啊。有時我晚上會造可怕可怕的夢,請你不要因為我大喊討厭我,可以嗎?因為…媽媽已很討厭我了…我們拉拉手指。」我抱著熊熊先生,簡單介紹自己,和他說了很多話才睡。
【安靜的雨點】限定交流: 愛德文
https://www.plurk.com/p/ls6ono 從那個可笑的懲罰 後,月幻回到在花街的住處。輕輕打了一個呵欠,拿出鎖匙推門進去。
【限定交流: 南宮珀】
https://www.plurk.com/p/ls1bqe 在六生的山上,一位女性十紋拿著一疊文件進去,在她把文件放下後,並沒有立即離開這六生的山,反而在這裡遊轉。
【限定交流:堂本艾仁】
「廁所的確是垢物駐留和入侵的入口,但也只是限於低級的魑魅魍魎,他們喜歡滋生在那陰暗又濕氣重的地方。而廁所只是其中之一,而為什麼會在舊校舍…那只是因為那裡人少,更有助他們成長和生存。」月幻看著傳聞搖頭,這事件雖然沒有傳開,但在民間有不少學生在討論和幻想。像是廁所曾有一個死掉的害羞女孩,她冤屈不散又想和同學玩,於是便成為廁所的女孩。
但,只要稍微詢問一下、查看報紙、和問一下住在學校附近的人,很容易便知道從來沒有這一個過去甚至半點能扯上關係的。
要說為什麼會傳出這樣的事…大概就是小孩子都有一個本能,他們不喜歡廁所而且不敢一個人去。這樣的行為產生連鎖反應,有人猜測那孩子為什麼會害怕、有人去那廁所探險、有人說出自己也害怕那廁所、也有人把自己的幻想添加上去。
畢竟,那裡只是一個小學。
小學這年紀的孩子全都是愛幻想的年紀,像是肚子痛會想到肚子住了妖怪、天下雨是因為天在傷心、老師喜歡那個學生是因為戀愛之類,盡是些不設實際又誇張的幻想。偏偏,同年紀的小孩也會有相似的幻想,於是說著說著,便變成那廁所住了…一個女孩子。
月幻跟一個男人坐在露天茶座,她問:「我要的東西帶來了嗎?」
那個男人拍拍自己的公文袋:「真好奇軍人小姐到底要用什麼樣的故事來交換呢。」
「這不是故事,是真人真事,不過你若要用故事的形式寫出來……也可以,只是聽完後別後悔。」月心的話幻認真地忠告著眼前的男人,而男人只是笑了笑,回了一句放心。
於是,喝了一口水,月幻沉下聲開口-
「曾經,有這樣的一個人啊,他覺得自己不完美,他討厭自己的眼睛、討厭自己的鼻子、討厭自己的耳朵…更討厭自己的性別,一直哭鬧著、對家人哭鬧著、對母親哭鬧著、對世界哭鬧著、對神哭鬧著。不過不管再怎樣討厭,身體是改不到,二十多歲時他便郁郁而終。」
堂本這一周是和月幻一同巡邏,他還算認識對方好一段時間,最近明明有覺得對方比之前精神健談,但今天…對方好像有著心事,不,不是今天,從他休假回來後便是這樣,他擔憂地問:「月幻,你最近好像有點心事,是有什麼事嗎?」
月幻聽到後眨了眨眼,淡淡地反問道:「有嗎?」
堂本肯定地點一下頭:「有。唔……我也不確定怎解釋,雖然都沒表情,但就是和平時不一樣…啊,對了,你這幾天說話沒之前的苛刻、而且還心不在焉,平時你會很認真看著四周。」
「我只有間中發呆,請你自己認真工作,別留意我。」月幻瞥了堂本一眼,解釋道:「我是在想一些事情。」而且因為你們這裡的孟蘭盆節,四周很多空氣人,街道有點擠迫,根本…不知看哪裡。
看著自己欣賞的、喜歡的,無視著看不懂的、不吸引的、無法理解的,這不是很正常嗎?既然要做出『選擇』,當然要選對自己有利的事,不是嗎?
為什麼我要看自己無有興趣的事?
接觸了就會牽起了所謂的『關係』、有了關係……弱點便會暴露出來、就會有更多的不捨、就會……變得軟弱、變得煩惱、變得猶豫。
這是我的個性、我所學習和明白的事、我一直習慣、習以為常的模式,
這也是你教導我的模式。
米白色的信封、墨水的黑色字體、一筆一劃筆直地寫著『辭呈』。
辭呈的信大搖大擺地平放在宿舍房間的桌子上,用純金雕花髮飾當紙壓,信的主人沒打算隱瞞她的打算。甚至在同寢的人看到桌面的信時,主動說:「這封信是我的,我準備離開這個地方,我家人要我回去。不過還要再等一點時間。」
同寢的人很安靜、大家不會互相打擾、維持著禮貌又疏遠的關係,維持著能讓人安靜思考的空間。她們在聽到月幻說的原因後沒有追問或過分關心,只是點點頭,說幾句真的需要幫忙便開口的話後,便繼續做各自各的事。
月幻是以徵兵的方式進入十紋,理應是要三年期滿後才能離開,而現在只有一年半。不過她是西洋人,她的兄姊更是英國海軍部的上尉,她只要跟姊姊的部下聯係、說她要一封信,自然會有人幫她傳遞消息和擬寫一封信件。
壓迫的房間、壓抑的空氣、安靜又沈重的氣氛,這就是反省室。
安靜又冰冷、沒有青草氣味的空氣…和平日在宿舍寢室相似但又有所不同,明明兩地的距離不足一公里。
她環起雙手倚在門邊,雙眼打量這一個小房間、這裡只有一張給人書寫的桌子和一張棉被,去洗手間要另外叫看守陪同,若不是手腳沒有鐵錬,還真讓人覺得自己是囚犯。
月幻坐在地上,因為是禁閉不是休假,不能把消遣用的書帶來,桌子上也只有工作用的資料和報告。她拿起文件和筆,但不用一會兒便完成那些資料分類和紀綠。
被抓住的女人在家人為她繳付保釋金、再三強調不會再犯這事後,很快便被釋放,畢竟她也只是嚇到人、並沒有對其他人造成實質的傷害。不過她會扮裂口女的原因……卻是因為在婦女團有聽到這傳聞、也有幾位朋友用這方法令自己丈夫不敢再去花街,所以她才以身犯險。這理由著實令人無奈又覺得……無聊透。當然也有人想同情那女人,不過這樣的情感沒有持續很久,因為實在太多有家室的男人都會去花街、根本同情不到這麼多人。
接下來去其他店子做偵查的人也有報告回來,有的和月幻所抓的女人一樣、有的是店家之間的捏害、有的是有著失心瘋的女人在店四周徘徊,可以肯定的是這事件不是怪異所造。
而月幻所假設的陰謀論則連半個影子也沒有,這令她本人有點失望。
對十紋來說…這總之算是解決一件事,雖然仍有不少店家覺得這是妖怪怪異的事件、求助的個案仍不斷,但重視度已下調。也把其他職責交給前線的十紋處理。
意外地其他軍人在十紋裡有交集、https://www.plurk.com/p/lrg7bj (而且意外地能和其他人簡單探討這件事件)後,偵查及調查隊的任務變得更重大,到底這次的舉報是誤報?還是有集團故意制作出這樣的傳聞中傷別的店?又或是用來吸引厄除方的人而設、有意為之的陷阱?
可能性太多。
月幻在自己的筆記本寫下一個又一個的可能性,另外也把這些事和自己所屬隊伍的隊長說,至於對方會不會再跟大隊長說就不是她所能控制。
至於她分配到的地點,自然是混入其中一間店裡,不過不是銀鑫的翠薇閣,而是規模小一倍的蘭興閣。
『*我的孩子,現在到底在哪裡呢?已經是三年前的事了,被陌生的女人擄走的。雖然考慮過對方是因為失去了孩子而深痛欲絕,但這是不能容許的事,我可憐的孩子…*』
月幻下班路過警視廳時聽到一個婦人拿手帕擦淚、悲傷地哭著說這番話。因為自己曾經歷過,所以她對這事特別留意,所以她停下腳步望向那婦人方向……
在那婦人身旁還站著一名警官和一個小男孩,警官樣子一臉遺憾和憤恨,但仍努力安慰她:「沒事的,會找回來…我們會找到那人然後把你的孩子送回你身邊,太太你別擔心,我們警視廳絕對會把你的孩子帶回來。」
而那個一直站在女人身旁、拉著她手袖的孩童……月幻托了托眼鏡,在眼鏡下,他的身體扭曲了。當然不是真的扭曲,月幻的眼鏡是特制的、用三角菱的方式為基礎來制造,目的是為分辨人與靈。
在巡邏到一條大街時,某個店子不斷傳出“兵兵呯呯”的聲音。
她和另外一名同僚艾利爾對望一眼後,他們便悄悄走近發出聲音的地方,那是一間西洋餐廳,餐廳的門上掛著休息的牌子,似乎還在準備中。
不過以現在快十一點來看…還沒開始營業反而更引起別人的疑心,而剛剛才發出的聲音,大概是碗子被砸破、陶瓷掉地、銀和鐵的餐具被翻來翻去的聲音。
雖然不了解事件的經過,但既然自己遇到便要進去查一下發生什麼事、有沒有隱藏在人類裡的怪異牽涉其中。只是還沒討論,艾利爾便直接推門進去。
月幻內心暗罵他,她可不想光明正大進去調查,但既然搭檔已進去,她也只能跟著進去。
在巡邏時,前方一名婦女在拉扯著一個小男孩的衣領,他們說了幾句話,但男孩仍不理會,想要繼續玩,於是婦女便喊『你再這樣,雷神要拿走你的肚臍唷!』
「哈哈,真懷念,我小時候也常被我娘這樣罵。」
「雷神?肚臍?」月幻疑惑地望向堂本問:「這是什麼?異聞嗎?」
她在一些典故、紀錄和檔案裡知道日本信仰裡有風神雷神,可以說這是對天氣、對自然力量的崇拜。不過他們的外貌繪圖並不像一般信仰的神,而是……有點像惡鬼。
不過…日本的人民本來就對惡鬼有一定程度的敬畏,就像童話故事的桃太郎、一寸法師等,邪惡可怕,但也是必須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