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顆眼睛在黑手黨裡不是什麼稀有的事,雖然因為無緣無故被攻擊到像堂本這樣、不是因為尋仇、追債、惹仇恨、上了老大女人等而少了顆眼睛的人……其實很稀少。不過他並不知道,在得知他還活著時,四周的人下巴快要掉到地上,還不斷問他號碼,打算去買彩票。
雖然強吻成功,但堂本還是有點失落,他和貙柩的進展困難重重。只是他沒想到,當他回到工作崗位時,會受到這麼大的精神折磨,喜歡的人在恭喜自己康復後,從抽屜取出一個小盒子,裡頭裝著一看就知道是自己眼球的飾品,然後他就這麼看著喜歡的人將他掛在身上,而站在一旁的烏羽臉色頗差的直接說了聲後就離開,也不像是對方提議的樣子。
「義眼適應的怎麼樣了?」貙柩在戴上飾品後滿意的看著兩人的反應這麼問。
「………不…不怎麼……」堂本微微退後一大步:「我…原本不想弄…醫生……說會耳水不平衡,一定要我放這假東西。」
「也沒什麼不好、反正錢也不是你出的,就安心使用吧……所以戴上後的感覺如何?」貙柩的手撥弄掛在脖頸上的眼球飾品,惡意的在對方面前詢問。
堂本努力壓下胃裡翻騰的感覺回:「很不好…呃,不,我是指不習慣…看不到右邊,要重新學格鬥來熟習現在的視覺。」
「是嗎、我會在安排人幫忙,順帶也去習慣一下射擊……你的臉色很不舒服呢?明明才出院不久。」
「哈哈…Boss不用擔心,我只是……不太習慣…嗯。等幾天後會好,不過我也會買個眼罩,有個眼罩感覺比較帥氣。」堂本努力把視線鎖在貙柩嘴巴以上的位置,不去看掛在脖頸的……那噁心的東西。
「是嘛……要不要我送你呢?」看著對方的反應他用手指在自己嘴唇上抹畫著,然後慢慢的解開襯衫上的扣子讓飾品能貼在自己的胸前肌膚上,在玩弄那飾品一會後拿高起來,親吻在那玻璃瓶上。
堂本的目光被他放在嘴唇的手指所吸引往下看、輪廓分明的下巴、白晰的脖頸,只要再拉開一點便能看到美麗的鎖骨,原本想入非非的他一不小心看到眼球後……立即目光再次上移。但他沒想到貙柩……他居然親吻那個玻璃瓶上!!?這個畫面的衝擊直令他靈魂出竅、整個腦袋空白並呆住。
「你還沒有回答我呢……」親吻後舌頭纏繞了下玻璃瓶,就這麼繼續緩緩的讓瓶子在肌膚上滑動向下。
「答…答什麼…」堂本終於忍不住移看視線並用手掩著嘴巴,以免自己真的吐了出來。雖然他聽聞過處於上位的人都有奇怪的癖好,但親眼看的感覺……太衝擊、太噁心,令人想立即逃開。
「當然是眼罩、這麼不想聽我說話的話就出去吧,我喊其他人進來就是了。」
「不不不!我不是不想聽!但…我好像還有點不舒服…我覺得要買些胃藥……」堂本答完後說:「如果你肯特意買眼罩送我,我絕對會戴著它!」
「那樣真是太好了、之後我在交給你,對了、關於你原本的眼睛有什麼樣的想法呢?」很刻意要讓人想起來的提出。
堂本原本開心的心情立即又掉到谷底,他沉聲說:「火化它吧。」
「如果你願意放棄就這麼退出的話,就好了呢……我拒絕、請出去吧,然後在重新考慮。」
「我不會退出的芻柩。唉,我去拿胃藥。回頭見。」說後他便離開貙柩的辦公室後,堂本覺得身心都很疲累,他捂住額頭走到飲水機,灌了自己好幾杯冰冷的水來讓自己冷靜。剛剛那畫面實在……令人胃裡不斷翻騰。
在堂本離開後,貙柩也把剛剛在把玩的吊飾脫下來放回原位,他對這種東西當然沒興趣,弄這個也只不過是想欺負一下那兩個人。既然兩人都不在,他當然是脫下來放回去。
不過這些事堂本不知道這些事,而且過了三天,貙柩仍是戴著那個……吊飾,堂本在第四天時終於忍受不住而翹班。反正他現在也沒什麼事要做,手也在康復中,所以也樂得清閒地去行山,順便去瀑布下沖冰水讓自己冷靜一下。然後晚上和幾名損友一起去賭兩下、找個女人發洩這幾天的壓力。只是他沒想到……這壓力有增無減,他在晚上睡覺得更做了一堆怪夢……一堆充滿著眼球的怪夢…
不是可怕,但就令人更累,還開始想要不是去開始做一些接受訓練,要在約會時,即使戀人的頸項掛著一顆眼球也要當作寶石。
終於……又一個兩天後,堂本決定去找個心理醫生看一下,並去聽一下心理輔導。
還好,貙柩的這個可怕吊飾只掛了一星期便沒有再出現,所以沒多久後堂本又開始和以前一樣緊跟在他身後,即使只剩一隻眼,也會把目光放到貙柩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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