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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置: [正崩潰的關係]、 [饗宴上]、 [饗宴下]  [抉擇上]

副標:吸血鬼出了虎口又入狼窩(?)

 

對自己妹妹說的理由,月霞沒有選擇相信,她豔麗的笑了笑:「你大部份時間也只是看書,但你不會厭倦才對,小月幻別對我說謊,好嗎?」

「我沒有,只是沒說太多。」月幻淡淡地回。

「說多點吧,要知道暪著另一個我和那老頭子不是容易的事。」月霞瞇起眼:「沒有相對價值的事,就算是你的要求,我也不會答應唷~」

 

嘆了一口氣,月幻走到月霞旁邊坐下:「愛德文死了,你知道嗎?」

「嗯哼~這天大高興的事又怎可能不知~那個跟著我可愛小妹屁股的螞蟻被殺了,險些令我和月桂都開香檳。」月霞笑得十分漂亮迷人,和月桂、和奇爾吾一樣,他們從不把人當成“人”來看,即使是危險分子,在他們眼中和家畜、和蟻螻無疑。

 

小蝙蝠趴在月幻的頭髮裡無奈的想著,我就說這兩個雙胞胎不會給我好臉色看嘛...

 

『雖然不是一起成長,但和爸爸有八成相似。』內心這樣想的月幻,計算一下對方的反應後平靜地開口:「除了他外,之前我的保姆沒一個生還,這點你也知道的吧。我現在回去後,這種事又會再次重複發生,我再一次成為死亡的眷屬、成為槍口的子彈,即使人不是由我親手殺死,但最後錯又是我身上,雖然我不在意流言……實在令人不快。我隱隱知道爸爸其中一個企圖是令我的怒氣、不滿爆破,讓我公然地挑戰他,他.想要我在所有船員眼前把船長的位置拿走。而一直安排保姆給我的作用是令我不能獨自一個人生活,想逃也不能逃太遠,把機會全斷絕,剩下面對他這一路。雖然我並不抗拒當不當船長這種事,也很想挑戰他和反抗他,只是這樣他的計算便完成。月霞,這樣很令人生氣吧。」

 

月霞思考完點頭,敲手微笑:「嗯嗯,即使我們來讓你混入海軍裡,但你在船上太久,不少人都認得你。小月幻,你可以選擇永遠留在我們身邊啊。」

「失去活著目標的人類只會變成廢物。月霞,我不想做廢人。」月幻冷冷地拒絕:「所以你要幫我嗎?還是什麼都不做,我自己一人想辦法。要只這樣,連你也會失去我。」

「我答應的話,就只有我一人知道你的位置,對嗎?」

「而且還會得到我寫的信。」

 

這句話後,兩人陷入一片沉默,月霞銳利的目光不斷盯著月幻,像是想看穿自家妹妹剛剛這行為的真正目的,找出不合理的地方,看穿她的想法和衡量這事對她的利弊。最後她找出一個不能算是問題的問題,她輕輕開口問:「不是在人臉面具死後才計劃的,對嗎?你早早就打算離開他所有的地方。」

月幻點頭:「在之前已開始策劃。」

「即使沒有我幫忙,你也準備好七七八八。」

月幻再次點頭:「原本是打算十八歲、他再老一點時一口氣行動,但難得現在沒有保姆(監視者),而且爸爸他一定會在我回去前都會想辦法掩飾,完全沒空派人留意這一邊的事,這完美的缺口和機會很難再出現。你認為呢?」

 

「是…嗎………」月霞站起,拍拍自己的裙子,一臉陰謀的樣子說:「去酒窖,我們邊喝邊談你的計劃。」

不過…月幻完全不捧場,她淡淡地拒絕:「不,我們明天才談。」

月霞大喊:「欸!為什麼!小月幻!現在氣氛正棒!我們可是在商量大事!而且剛好月桂也不在!」

「因為你還沒看完書,你明天要去聚會。」

「這些和你說的事相比毫不重要!!」月霞大聲反駁,就連一直躲在月幻頭髮下的小蝙蝠也用力地點頭,月幻這舉動在他們眼裡是完全分不清事情的重要性。

 

但月幻完全無視他們的反對固執地說:「答應了就要好好做,你明天的聚會比較趕,相反,我的計劃已有七八個方案,目的地也決定了,那邊的語言系統也學會,現在有你幫忙的話,兩個方案就足夠,只差哪個能配上現在的戰局。」

 

聽著月幻冷靜淡定的解釋,月霞無奈地坐回貴妃椅上:「我身為姊姊的心在滴血了……」

月幻伸手摸摸她的頭:「等你完了聚會後,我們浴室裡說,現在我先回房休息,晚安。」

「哼,晚安。」月霞鼓起臉頰、用力地翻在手上的愛情小說來表示她的不滿。

 

在回到房間前,月幻確認月霞沒跟著便拐彎去到存放下人衣服的準備室,拿了一套愛德文尺寸的西裝才回房。雖然她有想過拿月桂的衣服,但想起月桂的個性後……還是下人的衣服比較方便。在關上房門後,月幻把那衣服拋上床上:「舊的衣服拿去貧民區,別弄出動靜。」

 

小蝙蝠從月幻的髮後鑽出來變成人形,脫下上衣,套上襯衫一邊問「小小姐打算去哪個地方?聽起來似乎不是歐洲的國家呢。」

「東洋。不大不小的國家,中心首都外還有很多小群島,即使想找我,礙於言語不通,能轉移的地方很多,根本無從下手的國家。」月幻誠實地回答愛德文,語氣有點冰冷又帶著孤寂的說:「那裡…只會有我一個。」

 

愛德文遲疑了好一會,基本上出現在月幻眼前就已經有點違背他自己的原則,不過...看向表情淡漠的少女,想起她幾乎從未有過的自由,這次是她的新旅程,有著前所未有的自由和危險...在心裡嘆了口氣,一向任性妄為的血族聳聳肩,放不下就是放不下啊!「......介意多一個保母跟你過去嗎?」

「我不需要保母,不再需要監視的人,你也打算離開,不是嗎?」月幻撇過臉看著窗外的天空,淡淡地說。

 

「我是打算離開奇爾吾,畢竟對他來說,我已經是個死人了。」邊說邊把褲子換上,絲毫沒有顧忌到旁邊還有個小女孩,不過套句她說的,那不過只是一塊肉罷了。「那總需要個管家吧!雇用我很划算喔!可當管家、廚師還可以當保鑣。至少在你安頓下來之前要有個伴吧?」愛德文把舊衣服捲成一團,手指一打,一團火焰出現打算燒掉衣服。

 

出現火焰的一瞬間,月幻立即拿起手邊厚厚的書朝愛德文的臉砸過去:「我剛剛說什麼,我有說過准許你點火嗎?要知道這兒是月桂的房子,你是想立即被他再次分屍吧。」

 

「呃啊!」愛德文熄掉火焰,一手捂著鼻子,一手在書落地之前撈住書本。「抱...抱歉,之前毀屍滅跡甚麼的用得太順手習慣了。」

哼了聲,月幻打開窗:「現在拿去給貧民區,順便自己找食物,你敢在這附件弄出怪事,就把你困在發情中的蝙蝠裡。」

 

愛德文輕笑著說「呵呵呵...這樣小小姐接受我的提議了?我隨時都會在附近喔!」

「不接受,我是打算坐月霞的軍艦,不方便帶多餘的人。你要去,自己游過去。況且我有在學習怎一個人生活,不需要人陪在左右。」

 

「但是我記得小小姐您上次的料理還是跟三年前一樣啊!」愛德文搔搔頭說「要游過去也要有個目標吧!總不能讓我掛一艘救生艇跟在軍艦後面吧?」

月幻微微皺起眉頭:「為什麼?跟著我對你沒任何好處,要是被爸爸發現,你會再死一次。即使我覺得他不會找到我,但你沒必要冒這個險。」

「嘛...跟著小小姐的最大好處,就是可以看著我的女爵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長大啊!而且奇爾吾已經殺掉我了喔!屬於他的船員愛德文已經死了,下次他要殺,我也不見得會給他殺啊!」愛德文聳聳肩「吸血鬼是出了名的難殺難抓的,放心吧!」

月幻環起雙手挑眉:「是嗎?看你一直忠心耿耿地跟在他身邊,我以為你的心已被他抓住,我猜錯了嗎?」

 

「是啊!但是他把我的心扔得遠遠的,所以掉出手的東西就回不去了喔!」做出了一個誇張的投擲動作。在這點上愛德文並沒有撒謊,奇爾吾選擇殺死他的那刻起,兩邊的關係就算結束了。

「啊?」不信任的單哼:「我不是太相信,誰知道殺你那一幕會不會是你們一起演的一場戲?或許是爸爸發現我的計劃,派你用苦肉計接近我。」

 

「...小小姐妳該不會是在吃醋吧?如果真是船長發現你的計畫,那他根本不需要派我出來,他只需要通知月桂少爺就好了。」愛德文有些好笑的說,這樣天真的小小姐阿!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早應該回去報告船長了不是嗎?

「我沒有。」月幻再次轉過頭看窗外的天空,小聲、不帶感情起伏的說:「我只是一個一無所有的小女孩,要是去到東洋,我更是一個普通的平民,不是什麼海軍高層的妹妹、更不是什麼大惡人的女兒。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這些事只是代表我是一個沒有實力的普通人,沒錢也沒權。你跟著我只會受苦。」

 

「小小姐,別擔心!我會照顧你的!」愛德文執起月幻的手,露出一個感動的表情說「沒錢又怎麼樣?沒權又如何,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擁有全世界了。」停頓一下歪著頭問「我演得如何?有私奔前夕的感覺嗎?」

月幻挑眉:「私奔前還這麼多廢話,難怪小說裡的男女主角都不成功了。」

她的話如同一盤冰冷的水,從頭澆在愛德文的頭。「別廢話了,我還不信任你,你還是離開這裡別再出現……不…我想到一個能驗證你能不能信任的方法。」

 

被潑了冷水的愛德文不見受到打擊,反而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還是笑嘻嘻的問道「喔?甚麼方法呢?」

月幻正眼看著他:「你說你已不愛爸爸,那……接下來的十天你每天都去妓院,讓三個女人一同服侍你十小時,這樣的話我便相信你已死心。嗯……要是你對女人硬不起來,那也可以找男人,但不准當被上的那一個。總之要每天被人服侍十小時,你沒錢的話,我可以幫你問月霞借,說是準備資金。」

 

「我是無所謂啦!不過小小姐,我在花街跟誰在一起,您又怎麼知道呢?您又不能跟我一起去,也不能告訴月霞小姐和月桂少爺我還活著,要怎麼辦呢?」愛德文裝做苦惱的提出問題。

「你在十天後把證據帶回來就好…嗯,我記得有水袋……有了。」月幻翻找一個衣櫃裡的私人物品,然後遞給愛德文一個水袋,然後她又找了幾本異國語言的學習書,把東西都放在一起交給對方:「把你們每次高潮時的愛液滴下去,十天,每天幾小時,每次三人,就算是乾的女人也能把這個倒滿。十天後你把這個拿來給我,還有這幾本書,你有時間也去看一下武士之國的語言,以免去到東洋後變成由我來照顧你。」

 

「哈哈哈哈哈...小姐您的口味真重呢!那我也只能配合您的嗜好囉!」愛德文露出笑容接過了水袋,對於月幻的開放和古怪的念頭他已經習慣了。

月幻冷淡地說:「嗯,還不快消失?是要月霞找到你嗎?先說明,月霞很喜歡你的臉皮,她說要割下來我也不會阻止。」

「My countess, 請等我出征歸來吧!」彎身行了一個禮後,愛德文的身體變成蝙蝠飛出窗外。

 

月幻在愛德文飛走後關上窗,從幾本書中拿出已想好的計劃然後走回大廳找月霞,對她說:「月霞,三天後是你出航的日子吧,你看看我這個計劃如何。」

 

於是,當愛德文十天後帶著水袋飛回這兒時,只看到全身散發著冰冷殺人氣息的月桂和聽到月幻從英國失蹤的這件事,而頭號嫌疑犯正是他們的姐妹月霞和六天前開的一艘軍艦。

 

「又被...丟下來了嗎?」蝙蝠安靜的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完全沒有平時的灑脫開朗「也是啦...小小姐並沒有說要等我呢。只是...這種事情...再發生幾次也不會習慣啊!」蝙蝠展翅離開這棟房子,月幻留下了很多的線索,東洋、武士之國、外島很多,符合這個條件的國家並不多,只要花點時間就可以順著線索找到人,但是愛德文卻沒有什麼心情再去找人。或許月幻說的對,她已經長大了,不再需要保母或是多管閒事的人了。

 

小蝙蝠邊飛邊想著,他並不知道一年後會在月幻丟給他的書當中會發現日本帝都位置的地圖,也不知道月幻在日本購置了足夠兩人生活的房子,在沒有被拋棄的狂喜之下更不會注意到,自己才出了奇爾吾的控制,又主動的投到月幻的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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