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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你是111號牌。」一個矮小的豆面人說,他身邊的女人遞給我一個牌。

在場的人都把它勾在衣服上……真無聊,我,討厭一模一樣的東西,勾在褲上好了。

 

「唔-這就是考試場地.嗎?人呢,真多呢,空氣也變得混濁了。」我抱怨,想不到我這個老闆會有被人威脅的一天,真令人不憤。

希望能在這兒找點樂子。

 

因為那個考生資格要求太低,老闆我呀.連動真格的機會也沒有,無趣透了。才幾分鐘便來到這集合地,比原本預計的兩天多出一天又十二小時的時間。

唉。

說什麼死亡率高的考試,要拔光那人的牙齒啊。

不過那個碧眼客人還真厲害,可以準確無誤地把地點和暗號告訴我,甚至連考官是誰都可以查到-

 

「小…小姐,你是第一次來獵人考試嗎?」一個肥頭圓鼻,樣子像一點小傷也會大叫大喊的人對我說話。他身形略肥,腰像是加了一胎車胎,是那一種即使下巴胋著頸,也會因為這車胎看不到自己小雞雞的人。

這種人我本不會留意,但他身邊圍繞著灰色的『線』,線還想碰我,我盯著他的線和他的大肚子問:「好想削了它…要.幫你抽脂嗎?免費的啊~能令你的身體變得更敏感~」

 

「不不不不用!抱歉打擾了你!!」他轉身想跑。

真誠實的反應呢~我勾起嘴角,一手拉住他衣服的後領,不讓他走:「不會~老闆我,有時間啊~可以陪你聊天~」

他的臉立即變青,還冷汗鼻水都流了出來,顫著身說:「…其其其實,我只是來送果汁……我還要送給其他人。請…請放開我…」

有趣的表情~好想好想邀他到店裡玩呢~

 

我舔舔自己的上唇:「你,說的果汁呢?」

「對!對!這兒!這個給你!」他慌張地從布包裡拿出一罐果汁,雙手遞上,如果不是我抓住他後領,或許還會下跪。

「呵~真想在你身上刻上我的記號呢~期待跟你,在考試後再見呢,十六號考生~」我拿走果汁,放開他,他瞬間就跑到我的相反方向。

 

看著他身影,我想起一件事:「哎呀,忘了發我的名片給他。不過~既然大家都是考生,很快就可以再碰上~」

 

打開果汁,我聞了聞,便拿到洗手間倒掉。

「這橙色的水柱跟胃液還真像,不知剛剛那人的胃液又是什麼顏色~」我愉快地幻想著~當然也有把垃圾好好處理。

反正在這兒都是無聊,只好四處走動,看看還有什麼有趣的考生~

 

最好是外表堅張又囂張,一臉把所有東西計算在內的嘴臉,但實際遇到事時就只會又跑又跳又叫的玩具,臉上會眼水鼻水和口水都混在一起。

亞軍的喜好呢~就是和我的要求不同,真不明白他的美學,一點都不藝術,明明手法和技術都很好。可惜呢~

唯一跟他有同感的是『叫聲的要求』。

 

第一天,我就在尋找玩具和用手機查看訂單的時光中渡過。

 

****

「呵-睡得真差,嘖!四處都是石,就像在粗糙的碎石機上睡一樣。」我壓著累意,淑女地打了一個呵欠。老闆我可是老闆,為什麼不睡在柔軟的床上。帶點疲累地喃喃:「便宜妹妹,你何時才會到達。」

 

看了這個山洞,是多了很多人,但便宜妹妹的氣.還是沒出現。如果她在限定時間前,都沒來到,老闆我.便能回劒屋,跟我的藝術品們相親相愛去~

 

不過在意的事多了,在考生中,我感到有熟悉的感覺,應該是打過照面的人。

 

「是誰~呢?」好奇心加上實在太無聊,我跟著『路』行,然後看到一個全身插滿釘的人。

-301號

 

我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朝他打招呼:「啊呀呀~客人,想不到你口味原來這樣重~」

「喀喀喀喀。」他發出無意義的聲音。

「嘻嘻,被釘插到說不到話嗎?嘻嘻。」我上身傾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耳垂,在他耳邊低語:「這模樣不錯,讓我很親手扭動、抽插這些釘。不過,慘叫的話,還是黑髮時比較有美味。」

我一說完便被他拖拉到一個沒人的角落,這時他才開口說話:「你認得出我?」

 

「哎呀~原來還可以說話啊~客人。」我忍不住揶揄他才答:「嘻嘻,你呀,可是久違會給我名片的客人呢,我怎會忘了你。」

他無厘頭地說:「你是怎認出我。」

我偏頭看著他的臉,不太理解他的問題:「你想問什麼?客人。」

他似乎也知道自己問得爛,詳細地說:「我是問,外表完全不同,你為什麼會知道是我。」

 

不過,他的表達能力還有夠差呢-

我呀,還是不明白他問什麼,我雙手環胸,半闔眼無奈地輕嘆:「你的表達力真差。還沒看到你,我便知道是你,看也不用看。我呀,可是劒屋的老闆啊。」

「你的表達力才差。」他在人皮上忽然冒出“#”的圖案,好想把它切開、再縫合呢。

 

「嘻嘻~」笑了笑後,我扭頭看向左邊的石牆:「你朋友找~你~了~」

「只是認識的人。」

「沒關係,因為老闆我.對他沒好感。」我淡淡地說:「他的美學,和我不同。」

「是嗎?我覺得你們很像。」

「嘻嘻~他也知道,我,和他,合不來呢-」我看著牆後的那人笑。

 

黑髮客人…嗯,現在應該叫全身被釘住的客人,他扭頭問:「是這樣嗎?西索。」

那身穿小丑衣的人回:「當然了

 

昨天便注意到這個人,44號考生,他也一樣,但很巧地,我和他都對對方沒有興趣,所以沒有理會。

現在,我看清了那人的樣子,好厚的濃妝,身上發出跟亞軍一樣的氣味,他的眼神告訴了我,我們之間決定性不同的一點。

而且他表情活像一個戴著面具的小丑,充滿著虛假的笑容,令人不能對他有丁點好感。

 

我淡淡地敍述:「我呀,討厭殺人狂。我喜歡把人放在我的藝術品上,讓他們在我的藝術品上綻放最美的一面,讓他們肌肉收縮,臉容扭曲,併命地掙扎著,讓他們最快樂的叫聲一點也不剩地榨取。」

濃妝聳聳肩:「我討厭拖時間的戲法

 

「老闆,你果然也是變態。」客人毫無表情地動著下巴。

「嘻嘻,客人,你錯了,我這是『藝術家』。」

「……」

 

濃妝問我:「喂,女人,你叫什麼?」

我直接拿出我的名片遞給他:「劒屋老闆。叫我老闆就好。我的店子裡有很多家庭小擺設,也有大形藝術品,名片後面有縮圖。」

 

他反轉名片看,眼睛瞇起一條線地說:「和團裡的矮子興趣真像呢。」

我回他:「啊唷,他呀~也是我重要的客人之一啊~」

 

接著,他便呆住盯著我的臉數十分鐘。

 

 

(接著的事,請跳去永遠的謊言12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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