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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收到洋子的信後已過了大半天,鳥宇巴托仍沒從震驚中回復過來,他完全想不通為什麼他那位與世無爭、心地善良、對人溫柔、賢妻良母的乖巧妻子會去花街這種地方打工。即使只是打雜或是做廚娘,女性去那地方還是很易招人誤會,還會被人說閒話和破壞形象。

 

想不通、想不通。

 

巴托苦惱地抓了抓頭,然後走到桌子旁頹然坐下,然後再把信放到眼前,並把“我在花街工作很愉快”這句話後的內容也開始看起來。說真的,這並不是容易的事,因為那一句的威力實在太高,他雖然在看著信,但腦裡重複又重複被那句佔據。

 

在他完全明白整封信的字和內容後,那又花了他一整個星期的時間。總之在重複確認和確定自己沒解讀錯誤洋子的信後,他發出一聲長嘆。

「唉…………欸唉…………哈唉…………天呀,洋子的認知也太……唉………事情不是這麼簡單…………」鳥宇巴托感到十分的無奈,但他又知道這不是誰的錯,因為對一名怪異來說人類的觀點和感想並不重要。雖然巴托本人也是怪異,但他是在人類社會、接受人類教育而成長,與洋子這種一直都維持非人的樣子、過了數十年間才學會化人、學習扮作人類的怪異是不同。雖然這種事他早就明白,但直到花街工作這事……他才領略得更透切。

 

「嗯…我要怎開口跟洋子解釋好呢?她似乎很喜歡那兒,還說遇上很多友善和相處融洽的朋友,還有同為怪異的妖怪……要是直接對她說在花街工作對形象不好,她會聽嗎?但……唉……她要是聽不懂該怎辦?」他頭痛地想著,最後他拿起紙和筆,用有點婉轉的句子寫希望洋子少去花街的店子,多點留在飯館那兒,始終在花街是危險的地方,他會擔心。

 

他雖然是好人、一位很體貼妻子的丈夫,但還是忍不住會在意這點世人的觀點和批評,因為他還是人。把信寫好並寄出後,他一直擔心著洋子看到信後會不會明白他的意思、會不會理解原因,同時也憂心要是洋子傷心要怎麼辦、怎去安慰妻子,還是再寫一封信叫洋子早點回家比較好?

 

「該怎麼辦呢?唉,為什麼書信不能一天便送到,如果可以的話,那就不用,這麼苦惱。」

他一邊採摘和籂選要出售的桃子一邊喃喃自語著。「雖然說只是幫忙整理,但要是有些奇怪的男人突然撲上去要怎辦,她只是一名女子,要怎跟大男人鬥力。不不,就算那兒的店員人很好,也不可以出入花街,被人誤會她就不好……唉,而且聽說會在那兒開店的人,也不是正道之人,會有一些黑道和奇怪的勢力的集團,好擔心洋子會不會學到一些奇怪的事。桃樹呀,你們能千里傳音叫她回來嗎?唉。」

想當然,就算這些桃樹回答了,巴托也聽不到,只是他需要對一些事物訴苦來解壓。

 

終於,他終於等到妻子的回信,他又心急又緊張地拆開信來看。然後下一秒他無奈地攤倒在地上,他傷心地發現洋子完全不懂他的意思,直接地回要他不用擔心、她很安全,老闆和掌櫃會用法術轟走壞人和下結界保護他們,而且她也絕不輸人。還叫他忙完工作後可以來這兒遊玩,她會向老闆申請假來陪他遊花街。

 

「誤會呀…我不想遊花街…我只是想要你回來,遠離那種地方…」但他面前的只是一封信,他說再多也沒用。然後他轉頭看著生意的訂單,他決定還是請家人來照顧果園,這樣他便能去帝都說服洋子回家。

雖然以他的個性不會立即回來,但他相信他家中的長輩都十分願意在這果園居住,這裡有豐富的食物,就只是要施肥和澆水灌溉有點累鳥,嗯……或許他還是先教會長輩們怎照顧桃子的成長再去帝都。雖然妻子很重要,但妻子的原形是一棵大樹,而且信上寫著老闆會法術……會法術的老闆!???正常的老闆才不會、不!是一般人都不會法術吧!!

 

巴托立即再把信重新看一次,洋子的確是寫她的老闆會法術,而且還很強,所以沒人敢生事。他看著信呆住:「到底這個會法術的…是何方神聖……呃…我…我還是先跟長輩學會保護自己和閃躲法術的技巧吧……」

於是在這個夏天裡,巴托每天都在為去帝都的路和遇上的可能事先做準備。

 

而宮粉洋子呢……

宮粉洋子在收到丈夫的信時當然不會知道、明白甚至是理解丈夫下筆時的擔心、憂慮和忐忑不安等的情緒。她在看丈夫的回信時,只覺得巴托很可愛,居然會擔心這些不可能的事,所以便再次叫他不用擔心,還寫自己都不是弱者,而老闆和掌櫃更是會法術。

「巴托君真是愛大驚小怪,啊,對了,叫他來參觀一次便知道這兒多有趣,一於叫他忙完果園的事便來。」洋子開心地笑,手上的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啊,對了,下次可以問老闆借相機,把照片寄給巴托~」

洋子在一片愉快的心情下,輕快地把信寄出。而她的工作地點呢……當然直接無視丈夫的擔心,繼續早上在飯館、晚上在花街工作。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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